夏穗被这话刺的脸色微变。
但还保持着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岁宁姐,我是喜欢师哥,但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破坏你们的婚姻……我真的不是小三。
程岁宁连看她一眼都嫌多:随便你是什么,和我没关系,听得懂吗?她是真的不想再骂更难听的话了。
夏穗骤然攥紧手,咬了咬唇,却无法纾解心底的火。
但周母看见她微红的眼眶,立刻冲着程岁宁骂道:你也好意思说别人?你和我儿子还没离婚就和别的男人搞在一起了,也不嫌自己脏!谢骆再听不下去。
他上前将程岁宁护在身后,眼神阴沉得吓人:如果你们再说下去,我不保证我会做出什么。
周母顿了顿,防备地看着他,嘴上却依旧不饶人:我说错什么了?我早就说她和我儿子在一起不会好!两人还非要结婚,结果呢?程岁宁心口一阵闷痛,喉间涌上涩意。
的确,从开始周母就说她和周温宴不适合在一起。
但那时的他们都不信,觉得爱情可以打败世界上所有的困难。
最后……到底还是落了个这样狼狈的结局。
程岁宁掩去眸底痛色,点了点头:是,都是我活该。
这段婚姻,是早该结束了。
以后,周温宴的事和我再没有一点关系。
程岁宁深吸了口气,除了离婚,就算他死了也不用告诉我。
说完,她轻轻拉了下谢骆,嗓音轻得快听不见:我有点累了,我们走吧。
谢骆的心抽痛了瞬。
他坚定地回握住她的手:好。
两人并肩转身离开。
还没走出几步,只听身后手术室大门打开,医生走出来:病人的手术很成功,没有生命危险。
闻言,程岁宁神情滞了下,但没停下脚步。
正如她所说,周温宴跟自己再没关系。
……周温宴九死一生,足足昏迷了两天才转醒。
他睁开眼,望见一片雪白,只觉茫然。
直到闻见了空气里的消毒水气味,他才意识到自己是被送到了医院。
是谁救了他?正恍神,病房的门被人推开。
走进来的夏穗看见周温宴睁着眼,狠狠怔在原地,眼眶随即就红了起来:师哥!她扑倒病床边,紧紧握住了他的手:师哥,你终于醒了……你知道我和伯母有多担心你吗?你为什么会这么想不开?!周温宴想抽走自己的手,但身上却没一点力气。
他侧眸看向夏穗,漆黑眸底不知道划过抹什么情绪。
只听他声音嘶哑:岁宁呢?夏穗浑身一震,瞳孔骤然紧凝。
为什么……为什么他一醒来就找程岁宁?她眸色暗了暗,试图换话题:师哥,你刚醒来,有没有觉得身上哪里不舒服?我去喊医生来给你看看。
说完,夏穗起身就要往外走。
却被周温宴冷冷喊住:夏穗,回答我。
夏穗脚步一滞,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攥紧。
她深吸了口气缓缓转过身,却没有直视男人的双眸:师哥,岁宁姐那天亲口说……说就算你死了,也跟她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