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中有片刻的寂静。
闻言,谢骆的眸底划过一抹极其不易察觉的晦暗。
但很快他就否认道:和我没关系。
小宁,我那天答应过你什么都不做的,我不会食言。
看着谢骆脸上出现的受伤神色,程岁宁心底涌上些许愧疚。
她连忙说:抱歉,阿骆,我不是要故意怀疑你的……只是这件事出现的时机,太恰好了。
毕竟就在那天晚上,他们刚讨论过这件事,而当晚程岁宁在出来上卫生间的时候,看见谢骆站在阳台上不知道和谁在通话。
紧接着,恒晟律所就出了事。
如果说是巧合,那么一切都太巧了些。
不过既然谢骆说和他没关系,那么她就相信。
我不该怀疑你的。
程岁宁歉意地垂下眸,如果你生我的气……我怎么会生你的气。
谢骆淡声打断了她。
他伸出手轻覆在她的手背上,语气温柔:还好你问了出来,而没有憋在心里,不然我们两个人之间就会出现隔阂了。
感受着手背上传来的暖意,程岁宁不安的心底被稍微慰藉了些。
她点点头:恩,还好不是你。
就算她再想和周温宴离婚,再怨恨他之前对自己所做的一切,也不想就这样毁了他的心血。
毕竟他曾经为这个律所付出了太多。
程岁宁更不能接受是谢骆出手毁了周温宴。
这样不正当的手段,实在算不上光明正大和正人君子。
谢骆掩去眉宇间的冷意:但是小宁,你是在担心周温宴吗?程岁宁顿了顿,猛地抬眸:不是。
我只想和他离婚,但还没恨到要看他一无所有。
谢骆淡声:他在北京打拼这么多年,不可能没有树敌,估计是同行吧。
或许是吧。
程岁宁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之后两人没再继续这个话题,继续吃起晚饭。
翌日,早上六点。
周温宴接到助理的电话时,正在一家早餐铺前排队。
助理的声音在嘈杂中显得有些小:周律,您现在忙吗?又出事儿了!我在外面。
周温宴淡淡道,他看了一眼前面的排着的长队,表情不咸不淡。
您现在在外面?助理有些意外。
他还以为这么早,周律应该在运动或者吃早餐什么的。
周温宴说应了声:嗯,买豆浆油条。
这家店是大学时程岁宁最喜欢的早餐店,就算后来毕业她也会经常来。
但他过去因为不喜欢这种油味,很少陪她来。
周温宴看了眼时间,买完正好可以给程岁宁送去。
他说过,他会学着对她好,尽全力弥补。
助理沉默了几秒。
周律,您来律所一趟吧。
助理低声说着,虽然火急火燎,但也不敢冲着周温宴喊,言语间仍旧是毕恭毕敬,要不您看一下网上的消息也行。
这次的消息比上次更严重。
除了谢骆和程律师……我想不出其他人。
说完,他紧盯着屏幕上的新闻,焦虑地等待着周温宴给他一个应付的办法。
只见那鲜红标题大字——【恒晟律所某女律师与法院人员私下吃饭,而后共同进出酒店,案子判决的结果到底是否正义?而这背后的真相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