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
项承黎懒得与曹诗雯废话。
一声令下,项府立刻有女兵上前,不费吹灰之力,就将曹诗雯制服,还不忘抽走她身上的帕子,把她的嘴堵得严严实实。
送回曹府。
那雷厉风行的处事手段,将一众女眷吓得连连后退。
尤其是刚才附和曹诗雯的那两名女子,更是吓得脸色煞白,生怕也被项家的女兵押着遣送回府,成为京都的笑柄。
那两人连基本的礼仪都顾不上,带着丫鬟仓皇而逃。
那逃跑的速度,感觉像是背后有洪水猛兽在他们一样,项承语眨了眨眼:大嫂,我大哥有这么骇人吗?......安顺嘴角抽了抽。
何止骇人?你大哥是身经百战的大将军,周身杀气外放时,就连他这个皇上身边侍奉的人,都感觉浑身冷飕飕的。
何况这些闺阁小姐?季寒若笑而不语,没有回答项承语这个问题。
她冲着曹管家使一个眼色,对方心领神会,一番客套后,领着安顺他们去待客厅喝茶。
然后客客气气,将一众担惊受怕的女眷打发了。
当晚,京都不少话题,都是关于两人再补办一场婚事的谈论,城中不少百姓对这件事极为关注。
从两人接到圣旨。
一直关注到两人成婚当日。
婚礼这天,是钦天监看过的好日子,风和日丽,一片祥和,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到处都挂满红布。
格外喜庆。
天不亮,就有许多百姓,守在季府通往项府的街道上,脸上洋溢着笑,嘴里各种讨论从未停过。
听闻,辅国大将军这场婚事,是项家传承三百年以来,办的最奢靡的一桩婚礼。
可不是嘛,我听说京都所有繁华的街道,都铺上了红布。
据说迎亲的车子,要围着这些街道都转一遍。
嗨,你们看,为何来了这么多项家军?哦,这个我知道,这些人是来维护秩序的。
据闻项夫人让人,换了不少银钱,派了几个贴身丫鬟,跟着迎亲的队伍,边走边撒银钱。
天啊!那得要多少银钱?这有什么好惊呼的?真是没见识。
据闻为了这桩婚事,项家名下所有与吃食相关的铺子,只收一成银钱。
天啊,这样奢靡的婚礼,咱还是第一次见。
不行,我得回去把孩子娘也喊来,多一个人就多一分机会,只要捡到三个铜板,就能美美吃一顿。
关于项承黎与季寒若婚礼的奢靡,很快就在京都传遍了。
那些曾经看过项承黎笑话的人,这会儿站在街道上感慨颇多。
时隔三年,同样两个人,两场婚事,却天壤之别。
谁说不是呢?我记得三年前,辅国大将军在京都,连一个迎亲的住宅都没有,迎亲队伍总共才十来个人。
当初嘲笑季家庶九女低嫁的那些人,现在估计恨不得把自己舌头咬掉。
乱世出英雄。
知道项家会翻身,却没有想到翻身这么快。
我觉得吧,最让人惊叹的不是辅国大将军翻身快,而是他翻身后,自始至终只娶季家庶九女她一人。
可惜了两个绝色大美人,一个是乾国公主,一个是凉国公主,在辅国大将军的心中,都抵不过季家庶九女。
对于这些人的议论。
项承黎全然不知情。
此刻的他,一袭红衣,满脸喜色,站在季家的门口,等着迎接自己的小娘子,心情与三年前截然不同。
随着来迎亲的武军开,也是一脸喜色和打趣:将军,同样的府邸,同样的场景,迎娶同一人,您是否还是同样心境?比三年前更激动。
项承黎笑的满面春风。
三年前,正值他人生低谷,项家败落之际,小娘子义无反顾嫁给他。
迎亲那时,他对她既愧疚又感激,还带着几分敬重,唯独少了几分爱意。
三年后,他靠着赫赫战功,让小娘子妻凭夫贵,终于给小娘子补办一场盛大的婚礼。
再来迎亲时,他对她满腔都是爱意。
只想今生与她携手走下去。
这种心情,他找不到词形容,也无法对外人道出。
亲自把小娘子抱上花车,项承黎的心中,比打胜仗还高兴。
迎亲的队伍在前边走着,后边跟着六辆豪华大马车,装满了兑换好的铜钱和喜糖,一边走一边撒,引来无数百姓欢呼。
这注定是一场全城都欢呼的婚事。
也注定是一场全网,都欢呼热议的婚事。
【夏天不冷:谁能想到,短短三年多的时间,祝播从新手村,一路就杀到满级,正一品诰命夫人啊,人生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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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妮小可爱:要说人生巅峰,还是我家项公子厉害,才三年多,就从山野村夫,到正一品辅国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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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热闹不嫌事大:关注主播三年多,看了大大小小不少事,就怕主播大婚以后,真的回去种田,那样日子才无趣。
打赏星币999个。
】两人的花车,走了一半,很快就从季府,又传出一个消息,众人听到这个消息都惊呆了。
你说,项夫人嫁给项将军三年多,一直还是清白之身?喜娘亲眼所见,假不了。
难怪嫁入项家三年多,一直没有子嗣,原来没圆房啊。
两人成婚三年多没圆房,消息很快就在百姓中间传开,无数百姓对两人的房事特别感兴趣。
当事人却完全不知。
屋内红烛在燃烧,一对新人深情对视中,项承黎一双大掌扶住小娘子的脸颊,一双漆黑的眼眸暗了又暗:娘子,你比三年前更漂亮了。
【妹妹快到我怀里来:是要洞房了吗?这是尊贵VIP能看的不?】【下雨了:老子追了三年多,你告诉我不能看?给我用钱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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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打赏声响个不停,季寒若连忙关了直播。
一双清澈的眼眸,亮晶晶看着项承黎,眼底的崇拜和爱慕藏不住:相公,你也比三年前更英武。
春宵一刻值千金。
这晚的夜色格外撩人,忍了三年内多才如愿以偿的两人,将树上的月儿,都羞的藏起身。
...第345章 有娘子相伴,为夫都满意(完结)梁浩言?盛暖陵手中拎着一瓶酒,摇摇晃晃走到门口,喊了一嗓子,见牢中的人连头都不抬一下,他转过身对着苏培正道:你说,他是耳聋?还是故意装作听不见?苏培正喝得也是满脸通红,摇晃着手指道:是你喊错了,应该喊他,靳,靳浩言。
你看,喊他靳浩言,他这不就抬起头了?黑暗的牢房里,靳浩言抬起头,看着站在门口的几人好一会儿,一双桃花眼勾起凉笑:几位,是来兴师问罪?还是来送我一程?卫潇洲一抬手,负责守门之人,将牢房的门打开。
他从盛暖陵和苏培正中间穿过,走进牢房内,看着瘦得脱形的靳浩言,清冷的脸上终于多了一分释怀。
他将手中拎着的一瓶酒,朝地上重重一放,正视着靳浩言,问道:知道这是什么?断头酒?项承黎的喜酒。
他这么快就另娶旁人?靳浩言惊了一下,顿时仰头笑了好一会儿:是乾国公主吧?我还以为,他对季寒若能有多痴情呢?到头来,也不过是做做样子。
靳浩言,你败在项承黎的手中,一点儿不冤。
卫潇洲接过护卫递过来的凳子,就这样坐在靳浩言对面:你们父子两人为复国,谋划二十多年,却对你们最大的对手,一点儿都不了解。
靳浩言拧起眉头:卫潇洲,你这是什么意思?三年前,你没喝上项承黎与季寒若的喜酒。
卫潇洲打开酒瓶,给靳浩言倒了一碗,递到他面前:今夜,我们给你带来了。
你说,这是项承黎与季寒若的喜酒?靳浩言僵住。
这是故意来膈应他的?他用力想要推开面前的碗,却因手筋被挑断,根本使不上力:卫潇洲,你故意来羞辱我的?这怎么能算羞辱呢?季涵墨踩着灯光,走进牢房,微红的脸上,似醉非醉:比起你三年前,你故意挑起卫潇洲,与项承黎的争斗,差得远。
季涵墨?靳浩言的笑容有些凄凉:人到的挺齐的。
三年前,他们在京都最豪华的茗香楼,一起嘲讽项承黎与季寒若这桩婚事。
三年后,他们在京都暗无天日的牢房,一起邀他喝项承黎与季寒若的喜酒。
明知道,他最恨,最讨厌,最嫉妒的人,就是那两人。
这些人,偏要故意在他伤口上撒盐。
非要拿着那两人的喜酒,让人强灌进他嘴里,香辣无比的烈酒,因灌的太猛,呛的他咳的肺管子都疼,那几人就站在哪儿,肆意的笑着。
这一刻,靳浩言觉得,还不如让他死了痛快。
可是,眼前这几人,又怎会轻易放过将轩国,搅得天翻复地的罪人?靳浩言好不容易缓了一口气,就被卫潇洲拎着衣领提起来:靳浩言,喜酒也喝过了,是不是该清一清咱们俩人之间的旧账?你想怎么样?靳浩言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看着靳浩言狼狈的像一坨烂肉,卫潇洲清冷的眼中,闪过一丝厌恶:我父亲战死,兵防图是你从我三弟手中骗走的?是。
到了这个时候,靳浩言也不屑于说谎,一双桃花眼正视着卫潇洲,言语间竟是挑衅:可惜,可惜,没能把你也弄死。
不然,这天下是谁的,真不一定。
看着卫潇洲气得冒火,靳浩言一双桃花眼转啊转。
终于也想到一个给卫潇洲添堵的招。
他似笑非笑的眼眸落在盛暖陵身上:卫潇洲,都到这个时候,我不妨再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可知,盛暖尧,为何一心要致季寒若于死地?你闭嘴。
盛暖陵与季涵墨异口同声呵斥道。
刚想上前堵住靳浩言的嘴,却被卫潇洲拦在身后。
两个书生,又怎是武将的对手?卫潇洲清冷的眼眸一寒:让他说。
看着被按住的两人,急得冒火,靳浩言反而更得意:哈哈哈,原来,你们两人都知道其中的缘由,就卫潇洲一人不知道?啧啧啧,卫潇洲,我真同情你。
你可知,盛暖尧心中惦记的人是谁?哈哈哈,是项承黎。
他胡说的,你别信他。
盛暖陵连忙解释道:他在故意激怒你,想让你给他一个痛快。
你不要上当。
靳浩言:不然,盛世子为何如此激动?盛暖陵语塞。
他娶的正妻,心中惦记着项承黎?卫潇洲额间青筋直跳,这对他来说是奇耻大辱。
让他如何咽的下这口气,他深吸了几口气,直视着季涵墨问:是这样的吗?这件事,已经超出季涵墨的预料之外。
他不知道靳浩言知道这么多。
不然。
今夜,就不会走这一遭。
看着卫潇洲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季涵墨愁的一个头两个大。
这事,搁在谁身上,谁都受不了。
一旦处理不好,就会挑起项家与卫家的矛盾,说不定季家也会牵连其中。
想到这些,季涵墨干脆咬死不承认:不是,是靳浩言故意挑事。
盛暖尧从小就心高气傲,因为九妹妹嫁到项家后,一路水涨船高心生嫉妒,才会被靳浩言蛊惑利用。
是的,就是这样的。
盛暖陵急的汗都快冒出来:我妹妹总共都没见过项承黎几回。
苏培正眼眸闪了闪。
一场落井下石的游戏,怎么变成揭秘游戏了?想着苏国公府,好不容易才与季家修复了几分关系。
又想着卫潇洲年纪轻轻,就是与他爹平起平坐的卫国公,又深受皇上恩宠,不是他看笑话的对象,苏培正连忙附和道:卫国公,我看这事,定是靳浩言胡编乱造的。
卫潇洲攥紧的拳头,慢慢的松开。
他行军打仗多年,早不是之前那个三言两语,就被靳浩言玩弄鼓掌之间的人。
也能分辨出。
什么是真?什么是假?这会儿,逐渐冷静下来后。
也知道,这件事该如何取舍?与其求证这件事的真假,让卫家与项家心生嫌隙。
不如就此尘封。
咬死不承认。
以卫家和项家的权势,也没有人敢把这件事,搬到台面上来议论。
理清这些后,卫潇洲轻抿薄唇笑了笑:靳浩言,想求一个痛快?怎么可能?凌迟处死,半个月后行刑,你就一刀一刀受着吧。
靳浩言眼眸一闪:季涵墨,想不想知道,你八妹妹是如何死的?来人,堵上他的嘴。
季涵墨招了招手。
看着人拿着一块烂布,塞进靳浩言的嘴里。
季涵墨才暗自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怕自己控制不住,如了靳浩言的意:承黎说了,你干了这么多恶事,该受的刑,该受的罪,一点儿都不能少。
迎着靳浩言黯淡下去的目光。
季涵墨又补了一句:至于靳家的后人,皇上大度,免了他们的死罪,如今,一部分在南穆关做苦役,一部分在北绍关做苦役,还有一部分在西岫关做苦役。
靳浩言眼眸亮了亮。
季涵墨嘴角抽了抽:你在期希什么?难不成,以为这些人有机会复国?几人摇了摇头。
...半个月后。
靳浩言父子,被捆绑在一个木桩上,刽子手用极其锋利的刀子,在围观百姓的欢呼中,一刀一刀将他们的肉割下,扔给两只饿的留口水的黑狗。
为这一天,两只黑狗,被饿了三天。
饿的饥火烧肠的黑狗,哪儿是一块肉能满足的,要不是被栓在柱子上,早就扑上前,撕咬靳浩言父子。
明明是惨不忍睹的行刑现场,围观的人们却异常的兴奋。
就连刽子手,也比往常兴奋些,从胸部开始,有条不絮,直到肋骨隐约可见,移动到手臂,再移至大腿......靳光复受了一千五百二十刀,闭眼。
靳浩言受了一千五百二十八刀,才断气。
父子两人一前一后断气,人群中响起一阵欢呼声。
已经改回梁姓的梁浩延,挽着季寒依从人群中出去,又回头看了一眼刑场,感叹了一句:梁家大仇终于得报。
季寒依一抬眸,就看见不远处停着项家的马车,她拉着梁浩延就准备上前,却看见一匹枣红色的汗血宝马,从人群中缓慢走过,人群中响起热烈的欢呼声。
是项将军。
是辅国大将军。
亲眼看见靳浩言父子被凌迟处死。
项承黎的心中,十分畅快。
拥着自家小娘子,骑着汗血宝马,十分招摇的从人群中穿过。
俊朗的脸上,皆是意气风发的笑,时不时还与他打招呼的百姓互动一下。
让直播间的观众,一个个看得感叹不已。
【看热闹不嫌事大:一个凌迟处死,一个意气风发;真是两极分化,鲜明对比。
打赏星币999个。
】【妮妮小可爱:这要是一场游戏,我家项公子这个号,算是练到满级了吧?打赏星币999个。
】【起风了:关注主播这么久,连凌迟处死都见过,值了。
打赏星币999个。
】【夏天不冷:主播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该不会真的要归隐伏虎山,过世外桃源的生活?打赏星币999个。
】季寒若给夏天不冷点赞。
回复全体:三日后,启程出发,先带大家看一看,我家相公打下来的盛世太平。
三个月后。
项承黎指着远处那片山谷对季寒若道:娘子,这就是为夫当初驯服汗血宝马的地方。
五个月后。
项承黎指着前方的山谷:娘子,前面就是为夫平定梁州之乱,大获全胜的地方;顺着那条路,一直向南,就是卫潇洲驻守的南穆关。
八个月后。
项承黎指着前方的大帐:娘子,前面是西岫关,项家军世代驻守的地方。
一年后。
项承黎指着城门对季寒若道:娘子,这是为夫当年驻守两年多的北欲城,从这儿一路向北,就是为夫夺回的十三座城,走,为夫带你一座一座看......两年后的春天。
两人回到伏虎山。
正值桃花、杏花盛开的好季节,季寒若挽着项承黎的胳膊,两人置身在花海中,美的像一幅画。
相公,对眼前的景致,可满意?有娘子相伴,为夫都满意。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