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就住在队里,她经常会来打扫。
这间房间以前是乔木娘住得。
她过世了,要不你们跟我们换一间。
她怕有人忌讳这些。
推开门给他们看了一下,这里也被文母打扫得很干净。
我们以前石头上,泥地里都睡过。
这条件已经好太多了,不用换。
刘胜说完,拿着自己的行李走了进去。
陈铁也表示并不在意。
见他们表情认真,她也就没再说什么,转身把自己手里的小箱子,放进了旁边的房里。
乔木你去娘那里拿米,顺便把买给他们的东西带过去。
下午吃了饭我再去看他们。
现在我先去看看,后面菜园里有没有种菜。
走前他们把家里的粮食,都拿去了文家。
现在已经快中午了。
如果只有他俩还可以去蹭个饭,现在带陈铁两人,他们肯定会不自在。
乔木点头答应下来。
把行李里面买给文家的东西拿出来。
跟陈铁他们说了一声,就出门去了。
你们随便坐,等一下让你们尝尝乔木的手艺。
我先去后面菜地看看。
要是没种,挖点荠菜什么的,也挺好。
她从厨房里拿出一个篮子,走到了屋后面。
果然她猜得没错,现在土地珍贵,文母不会让它空着的。
地里种着白菜、萝卜、菠菜、还有葱蒜香菜。
每一样都拔了些。
里面还长了不少荠菜。
不过她没有挖。
想等过几天买点肉,回来包荠菜饺子。
看着她提着满满一篮子菜,陈铁忙帮忙接过来,回到厨房才发现没水。
是要洗菜吗。
我去挑水吧。
陈铁看了眼空空的水缸。
你知道地方吗?文茵怀疑的看着他。
刚刚过来的时候,路过一条小路,比别的地方都湿,应该是挑水流下的。
这点侦查技术他还是有的。
说完挑起空桶出去了。
果然术业有专攻,就刚刚那一下就能猜到。
过了不久水就挑回来了,他先倒了半桶进去把缸洗干净。
然后又冲了两次,这才把剩下的一桶水倒进去。
挑着空桶又出去了。
文茵拿出个盆,开始洗菜。
等到水缸加满,菜也洗好的时候,乔木回来了。
他扛着一袋粮食。
后面还跟着文母。
娘,你怎么过来了,我还想吃完饭去看你呢。
文茵接过她手上的篮子。
里面全是菜。
我是听说你们回来了,正准备来看你们,女婿就过来了。
就这两步还做什么饭,直接去家里吃就行了,还又花钱买那么多东西,上次买的我们还没穿呢。
文母拉着女儿,仔细看了看,发现没有受什么苦,这才放下心来。
嫂子她们天天做饭又带孩子的,已经够辛苦的了,你呀就别给她们找事了,东西给你们买了,你们就穿,过几个月我还得买。
你们看着办。
文茵把她拉到里面,乔木已经开始在做饭了。
刘胜在烧火。
娘,这是我们的新同事,刘胜和陈铁。
哎呀,这两个小伙子长得真精神,有对象没有?文母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转移了过去。
看看多好的小伙子,可是茵茵的同事,不都是铁饭碗,应该看不上乡下人。
两个人忙向她问好,表示暂时不打算找对象。
娘,你别吓着他们。
快来坐,中午就在这里吃吧。
看来中年妇女有做媒这个爱好。
她娘也有呀。
中午我就不在这里吃了。
你三嫂子饭都做好了,我就先回去了,你吃完饭记得过来。
我下午不去上工,在家等你。
现在是只要能动的人,都会下地,种不了田就割草。
文茵留不住她,只能把她送到门口,跟她保证下午过去。
她才满意的走了。
把人送走,文茵转身进了厨房,烧火的位置已经有人了,她就站着看乔木做菜。
他已把把饭煮在另一个锅里,这边锅里,正在做得文母送过来的腊肉。
把腊肉过一遍水去盐。
再倒回锅里翻炒,,把切好的蒜苗放进去。
浓浓的香味扑面而来。
来帮我尝尝有没有盐。
乔木用筷子夹了块肉,放进她嘴里,后者马上把眼睛眯了起来。
味道刚刚好,已经有了老秦八分功力了。
这个师父拜得太值了。
找个机会给他寄点东西感谢一下。
是不是饿了,再等一下就可以吃了。
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他说完手上加快了速度。
中午把她摘回来的菜全炒了,整整四盘。
吃到最后盘光碗光。
饭后陈铁强烈要求洗碗。
乔木本来也不喜欢洗碗,也就没跟他争。
在村子里再安全不过,让他俩在家里休息。
文茵跟乔木慢慢的往文家走。
农村的习惯,大家都喜欢坐在门口吃饭。
一路不长的距离,硬是让他们走了近半个小时才到。
爹娘,茵茵来啦。
他俩只来的及叫了声三嫂,后者答应一声就往里面跑。
爹娘茵茵,女婿回来了,快进来。
你们再不来,你爹都要去找你们了。
文母笑着把人拉进去。
胡说什么,我只是说去走走。
明明是你在那里急。
文父被拆台,觉得有点有失威严,忙找补道。
小孩子们见他们回来。
全在那里看热闹,文茵把口袋里的糖拿出来给他们分了。
虽然给文家买的也有。
但是一般情况下,孩子们是别想现在吃,肯定要等到过年。
瞧我这个记性,他爹之前老二回来,不是带了几封茵茵的信吗,你放哪去了。
聊了半天,把最近的事情说完,文母才突然想起来。
你不是放在箱子里的吗。
我前几天还看到过呢。
文父看着她,表情无奈,只能自己站起来。
走到床边打开箱子,从里面拿出几封信。
这一共三封。
差不多每个月来一封。
你看下全在这里。
是前几天你二哥带回来得。
文父亲说完把信递给她。
文茵接过一看,眉心一跳。
怪不得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事。
自己换地方忘了跟姚雪说了,这几个月也没想起来给她写信。
这一忘还是好几个月,她不会生气吧。
这个信是很重要吗?我想着过几天就要过年了,你肯定的回来,就没特意打电话跟你说,没耽误事吧。
文父看着她苦恼得表情,不确定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