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乔树要配合公安办案。
陈铁很快就把窃听器拿回来了。
她在贵宾室的电视机里放了一下。
没有听出任何有用的信息。
如果不是乔树真的无辜,那么他们就遇到对手了。
现在下决定还早,幸好她还留着一手,重要的理论没有跟他们讲,当时是想把东西完成,避免节外生枝。
但是对方凭借着笔记本,也可以让他们的研究找到方向,最少节省十年时间.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们除了等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让她意外的是叶部长竟然亲自过来。
她看了一下他的脸色,有点后悔,应该给他透露一点信息。
等走进办公室,其他人都退出去把门关好。
文茵才开口跟他解释。
部长您别急。
其实最重要的信息,我没有告诉他们,说来也是上次资料被换,我怕再出意外。
没想到还真出了意外。
这样说那个笔记本没有用吗?叶部长才松了一口气。
他知道这个项目的重要性,要是还没完成,就让别人先做出来,那他们完全可以把专利抢注。
反过来收钱。
也不能说没用,但是光那些东西,他们就是用几年做出来,也跟我们的完全不是一回事。
我昨天连夜把资料都整理好,我们还是先申请专利吧。
文茵打开锁,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文件袋。
递过去。
好的,我等一下就叫人办,其它的已经安排好,笔记本肯定会找到得。
叶部长接过来。
把安排说了一下,又把上面的决定跟她解释一下。
对于这次的事你有什么想法。
有没有怀疑对象?在坐车来的路上,基本情况他已经了解,还想问问她的想法。
我怀疑是乔树。
他是乔木的哥哥,有可能为了给他父亲报仇,可是我在他家装了窃听器,却一无所获,我希望让公安的同志们查一下他,不能冤枉好人也不能放过坏人。
不知道是不是她先入为主,总觉得这件事跟他脱不了关系。
但是拿不出证据也不能冤枉他。
好的,你反映的情况,我会跟相关的同志说,让他们查查他。
但如果没有实际证据我们也没办法抓人。
先不说还有个钱部长,就是相关部门也不会允许,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抓人。
他思索了一下,表情严肃的接着说,这次事情过后。
张云不能再待在你们小组,到时候只能给她调职。
文茵看他表情严肃,也没有求情。
如果她一直跟乔树在一起,自己也确实没办法再像以前一样信任她。
现在她调职是最好的,如果他真另有所图,那么在她没有价值后,就会放过她吧。
文茵本来以为过了这次,张云应该多少会怀疑乔树,可是她还是低估了爱情的深度。
她不得不承认,这次真的遇到的是高手。
只是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
陈铁进来汇报,说是笔记本在草丛里被找到。
找到就好。
幸好只是求财。
叶部长显然松了口气。
叶部长,麻烦您让公安同志们,在路口车站设岗专门查相机和胶卷,这个笔记本出现的太巧,正常情况不是应该拿回家烧火吗。
现在没有天然气,大家都要烧炉子。
这下本来只有五成怀疑,现在由于它的出现,反而变成十成。
快,陈铁就按文工的办。
叶部长经她提示,显然也想到这点。
陈铁也没敢耽误,转身就往外面跑。
现在我帮不上忙,光等着也不是办法。
我先去工作吧,忙完成才是最好的。
一直在等着,反而越等越急。
好的你去忙吧,项目结束我做主,给你休一个月假。
到时候直接回来参加商交会。
叶部长笑着答应下来。
文茵笑着道谢,转身去了工作车间。
看着她的背影,他自己也有些坐不住,出门去公安局看着吧。
张朝阳开始还有点浮躁,毕竟出了这么大的事。
但在她工作态度的影响下,也渐渐沉浸下来。
这两天在做产线样品。
有研究所的技术人员参与,毕竟她没办法全部程跟进。
后面会由他们组装生产线。
另一头好消息也很快传来。
他们听了文茵的意见,还真查到分成三份的胶卷。
可惜对方表示是收了别人的钱,帮忙带货到港口。
甚至他们连对方长什么样子,都没看清楚。
文茵提出的怀疑,他们也查过,但也找不出乔树的任何疑点,最后也只能作罢。
半个月后,手机样机及生产线全部完成。
里面有普通民用版,还有专门给特殊人员用的加密版。
以后再也不用担心电话被监听。
这次做的是按键款,下次再做智能机吧。
叶部长刚派人拿走样机。
他们就收到门卫的消息,乔树来门口找乔木。
文茵思索一下,请门卫把人带到会客室。
她跟着乔木一起去见他。
一个多月不见,他的样子没有变,依然清风高雅。
文茵也不得不感叹一句,他确实有做祸水的资质。
乔木面带警觉,拉着她坐到桌子对面。
12年没见。
我们家小木也长大了。
他笑得风光霁月。
跟一位宠溺弟弟的好兄长没有区别。
这么多年,你可曾想起过自己的弟弟,还有母亲。
这话脱口而出。
完全没有经过脑子就问出来。
乔木闭目,压下胸中不属于自己的情绪。
他在桌子下紧握住文茵的手。
接着问道。
这次的事情是你做的吗?也许你不信,但我当初也是逼不得已,从农村出去好像就谁都可以嘲笑。
谁都能踩一脚。
有些错可以回头,但是有些错回头就是地狱,如果可以选择,他也想做个好人呀。
他稍停一秒,接着回答他下一个问题。
你对我误解太深了,这次的事跟我没关系,甚至我还为此受了伤。
说完他轻抬自己的左手。
像是在佐证。
他有时候真的很羡慕乔木。
这么多年了,还是跟小时候一样,是被保护的太好了吗。
如果可以你们还是离开吧。
这里不适合你们。
这是做为兄长唯一能告诉他得这只是借口而已,你说不是你,那我就当不是你吧。
我们不会离开,也劝你好自为之,不要做不该做的事文茵看了看乔木微红的眼眶,有点担心,她没有心思去猜这句离开是什么意思。
只想快点结束对话。
放心吧我只做该做的事,我马上就要结婚了。
毕竟我跟张云年纪都不小,她妈也催得急。
到时候给你们发请帖。
他轻笑着,仿佛没有听出她话中有话。
能做得他都做了。
剩下的不是他能决定得。
不用给我们发请帖,如果可以我们以后就当陌生人吧。
乔木说完,拉着文茵的手就走。
一路来到她的办公室。
顺手把门带上。
这是受他影响吗。
难道他还在?她抬起手把他眼角的泪擦干。
只是残留的一点意识吧。
不过我有种感觉,刚刚见完乔树后,那种意识就散了。
也许就是想听哥哥一个解释。
现在原主得到,也就散了。
他以为是恨,原来才是爱。
他不太理解这种感情,对于一个抛弃自己跟母亲的人,竟然等了这么多年。
不管你认不认,你一直是我的弟弟。
乔树看着弟弟消失的背影,空空的房间里响起他的呢喃。
上次见面的时候,他还是个小豆丁,以往每次都是他目送自己离开,这回换自己看着他离开,原来这就是被留下的感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