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她回车间,就看到了匆匆跑来的人。
在她面前停下,微弯着腰两手扶在膝盖上喘着气。
张厂长您还好吧。
什么事这么着急呀?怎么说也这么大把年纪了,这么跑不会出什么事吧。
你没事就好,我刚到地方就接到电话,说是有人冲进厂里对你不利。
那些人呢?我好好教育一下他们。
最近文茵做好的东西,为了安全都是他亲自己带着人去送。
以前都没什么,哪知道今天就出了事。
您先别急,那些人已经送去公安局。
现在没什么事了。
您先休息一下吧。
有了手机消息传得也就快了。
原来他是专门赶回来得。
我去看看到底是谁,敢在这里撒野。
非让他们受受教训不可。
说完不顾文茵的劝阻,带着脸上的汗又出去了。
他的秘书知道自己领导就是这个脾气,只能去叫司机来开车。
今天送货坐得是货车。
现在可不太方便用。
文茵没办法,只能看着他们匆忙得身影。
只希望能查出后面的人吧。
但是另一边事情却不太顺利。
因为村里人口简单,一年难得来一次外人。
送信的人很快就被查出来了。
那人交代是A市来的人给他钱,让其把信塞进去得。
但是却因为是晚上,他根本没有看清来人的长相。
最后关于A市的来源也无从考证。
对方似乎把各方面都考虑到了。
没有留下什么把柄,案情一时间陷入僵局。
这次闹事的两个带头人,一个队长,还有一个就是刘勤。
毕竟这可是冲击重要保护单位。
在张所长的提议之下,两人一起去西北农场开荒了。
毕竟两个人关系挺好,一定不会觉得孤单。
至于其他人,也没发现什么问题。
但是在他的建议下,也拘了几天。
让他们长长记性,免得下次脑子一冲动,又做这种事来。
没过几天,秦红梅她爹带着几亲戚来了。
她虽然不太想见,但也知道不能逃避一辈子。
文茵跟陈铁说了几句,让他在后面看着,如果有需要再出现。
刘勤也就是一起支持运动,这也是上面给他们的权利。
他奶奶说了,只要能把人放回来,她愿意出二百块钱。
有了这笔钱,小宝将来娶媳妇儿得钱都够了。
对呀,我苦命的侄儿呀,那可是我们老刘家,唯的一根苗呀。
这不是要我们命吗。
红梅你一定要帮帮我们呀。
你的领导不是很器重你吗。
只要你跟她求求情,肯定就没事了她们打听过了,这次是那个女人把人送进去得。
只要让她求求情,问题不大。
爹、伯母这件事没有转圜的余地,你们快回去吧。
我也不会为他求情。
秦红梅看着眼前的亲人们。
这些都是她童年阴影的存在,原来他们也没有那么强大。
是以前的自己太弱了。
你个死丫头,怪不得你娘说你变了。
你果然是个白眼狼。
连你爹的话都不听了吗?在家里一辈子说一不二。
他得声音一下子就大了。
其他的亲戚也开始劝说。
她伯母更是在地上哭闹起来。
秦红梅只是冷眼看了半晌,表情似是解脱中带着无奈。
陈铁看着时机差不多了,这才打开门走了进去。
里面的人都看了过来。
关于刘勤同志得事。
本来是要判劳改,上面看秦红梅同志是科研人员,所以只是让他去支边。
领导说了,如果再要闹,他可以帮你们去说一下,按原来的判。
地上的女人一听,马上不敢再闹。
只是去西北他们还能去看,表现好一点还能回来探亲,要是变成劳改,那就真完了。
她马上从地上站了起来。
其他几个人交换一下眼色。
同志,我们马上就走,麻烦你让领导千万别去说。
秦父也没敢再说她。
几个人一起狼狈得走远了。
秦红梅看着离开的众人,走到陈铁面前点头道谢。
陈同志,谢谢你。
要不是你他们还有得闹呢。
陈铁忙摆摆手:你不用谢我,是文工让我来。
也是她教我这么说得。
这种简单粗暴的方法,却相当有用,两人相视一眼,都笑了一周后东西已经完成,文茵现在需整理资料。
上次电厂的设备也还没来及申报专利。
她干脆叫他们帮忙,把东西都搬到宿舍。
这样还少了来回的时间。
乔木把打来的饭放在桌上。
过去把书桌前的人拉起来。
你说那封信是谁放得?A市会是乔家吗?感觉他们也不会那么蠢吧。
其实也就是给她换换脑子,免得一天都是工作的事。
要想知道是谁,就看最后谁得利,可怀疑的势力还不少。
对方好像,也没有想要扳倒我,目的也是想让我们走。
光这些半大少年,对付别人还行,对付自己明显不够。
她不信对方不知道。
最近一个月,她的脑子都在高速运转。
拿出了自己全部心神,来完成这个项目。
有些地方难免就有所不及。
她眉心微锁,这种被动接招的感觉,还真的很讨厌。
这次是他运气好,我正忙着没时间,但是绝对没有下次。
文哥认真了,我要先为敌人默哀一秒吗?乔木笑着把辣椒酱打开递给她。
一时间,她脸上的表情也维持不下去了。
此时的S市,张云正在做晚饭,她调职到了厂委。
事情很少也不用加班。
工资跟以前一样,就是最大头的奖金没有了。
她跟文茵一起做了不少项目,也存了几千块钱。
在这个时代可以用富婆来形容了。
能跟爱人多一些时间相处,她觉得这一切都值得。
阿树,你回来的正好,马上开饭了,你先去把东西放下。
她现在已经学会做饭。
说了你多少次了,你这双手不是用来做饭得,以后等我回来做。
乔树今天加了一会班,先走过去抱了一下她。
就两个菜快得很。
哪里用专门等你回来做。
快去洗手吧。
她嗔怪道。
心里却很受用。
他看了一眼在厨房忙碌的人。
没有去洗手,而是走进了书房。
还轻轻把门反锁上。
从袋里拿过刚收到的字条。
上面全是一堆看不懂的符号。
他看了几眼,从书柜里拿出一本厚厚的书。
把纸条跟书对照着看完。
轻轻叹了口气,眉头微紧。
阿树,你锁门干嘛。
快来吃饭吧。
思绪被打乱。
他睁开双眼换上笑容:刚刚顺手锁上了。
我马上出来。
说完把纸条放回袋子里,打算后面再处理。
他打开门,抬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