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糯糯的错,不应该跟她走的。
糯糯边哭边打嗝,又好气又好笑。
萧泠循循善诱,那你为什么要跟她走呢?她身上有我想要的东西,我身上也有她想要的东西。
说到这儿,糯糯脸上隐隐带了得意的表情。
不过她还是没抢过我。
你们在抢什么东西?有什么想要的告诉父王啊,无论是什么都一定给你找回来。
洛宸忍不住开口。
不可以,只能我们两个人。
糯糯说的很认真,哭声渐渐弱了下来。
洛千城心直口快,所以,到底是什么东西?谁料糯糯闭上眼,表明了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萧泠换了一个问题,你们一定要以...他顿了一下看向她的手腕,以这种方式吗?糯糯睁开眼摇摇头,嗓音里带着委屈和不解,之前说好的各凭本事,她不讲信用,糯糯好痛。
说完这句话,眼泪又像不要钱一样哗哗往下掉。
萧炎年纪大了,最看不得小辈受苦这场面,悄悄的下去熬药配药膏了。
剩下几个人手忙脚乱的哄着他们心尖尖上的宝贝,心里恨意丛生,恨不得立刻把那个伤了糯糯的人揪出来打一顿。
云千雪打发走了那些打探消息的宫女太监,揉了揉额角,一想到她活蹦乱跳的女儿如今却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她就恨。
即使再恨,也不能表露出来,毕竟圣旨已下,刚刚得来的消息,总不能质疑圣意。
她慢悠悠的往偏殿走去,脸上疲态尽显,却还是在进殿之时提起来了些精气神,不想让外人看了笑话。
云姨,糯糯如何了?周珂来得早,等了有一会了,越等越心焦。
她听到这话,眼泪一下没忍住,掉了几滴,映雨连忙递上帕子。
丞相夫人紧忙过来扶住她,保重身子要紧,郡主还需要你照料呢。
是了,糯糯还需要我这个娘亲呢。
她擦干眼泪,重新端起了明艳大方的笑。
这反而让二人心里更难受。
周珂涉世未深,直接挑明了说:云姨,你这样笑,我看了心里更难受。
她摇摇头,示意没关系,随后就讲了她所知道的事情还有刚刚得到的圣旨内容。
随后又歉意的说:现在萧老正在诊治,倒是不方便让你们看看了。
无妨,那小姑娘属实是心胸恶毒了,照她这么说,恐怕是嫉妒了。
丞相夫人只猜中了一部分,另一部分怕是她想破头也猜不出来。
周珂也跟着附和了几句,说了些安慰的话。
二人来看望过了,尽了自己的一份心意,知道这种时候不好多留,双双告辞了。
送走了她们,王妃终于得以歇口气,这一早上的事压的她喘不过气,心有郁结。
她略闭了会眼,放空了一会。
不过一盏茶时间她就起身,接过热毛巾敷一下脸,嘴里含糊不清的问:消息没有传到父亲母亲那边吧?青梧又换了一条热毛巾给她,娘娘放心,奴婢早就吩咐下去,不许拿这些事让老爷夫人忧心。
那就好,等糯糯好转些了,他们再知道时,也会少些忧虑。
她感觉清醒了不少,就把毛巾扔回去往外走。
青梧连忙跟上,娘娘现在要回去看小郡主吗?嗯,吃食备下了没?回王妃的话,小厨房一直温着呢。
她摆摆手,你先去拿上,给郡主送回,本王妃先回去看看。
皇宫里,蒋莫溪自己都走不了路了,只能是被两个太监抬出来的。
他们虽然没说什么难听的话,但脸上也写满了晦气这两个字。
刚出宫门口,外面就下起了大雨,两个小太监更是感觉她不祥,上天要冲刷她的罪恶。
他们顶着雨问着路,顺着好心人的指引,把人扔到一所没有牌匾的宅院,又上前扣了扣门,见有人出来了,也算是仁至义尽,可以功成身退了。
来人是管家,他望着在雨中昏迷的自家小姐许久,才让人抬进来,去通知老爷夫人。
本来已经勉强和解的夫妻二人,又因为到底该不该留下蒋莫溪这个问题争执起来了。
蒋瓷情绪激动,她就是个祸害,害得我丢官遭皇上厌弃,我花了二十多年的才爬到二品尚书的位置,她简简单单就给我毁了。
蒋夫人一看来不了硬的,她就来软的。
溪儿是您的嫡女啊,您这样弃她于不顾,让那些盯着我们府的人怎么想?都该说您忘了父女情分,是个无情无义之人,不值得帮衬。
她见他的神色略有动摇,当即就再接再厉。
老爷您想想,如果您不计前嫌,悉心教导她,让众人看见溪儿的改变,就该说您教女有方知错就改了。
蒋瓷拂袖离去,罢了罢了,我不管了。
蒋夫人知道他此举就是默认了,只不过抹不开面子主动说出口,当即就对管家低吼:愣着干嘛呢,还不快去给小姐请大夫。
是,是。
管家在心底唾骂着,准备找下一家跳槽了,这家没前途。
但现在面上却不敢有丝毫懈怠。
蒋莫溪已经本就受了重伤,加上淋了大雨,已是高烧不醒了。
蒋夫人心疼的亲自给她沐浴更衣,然后安置在床上。
大夫怎么还没来?她很是不满。
贴身婢女连忙回道:大夫已经在门外等了好一会了,奴婢这就去请。
等大夫进了门,好歹知道是有求于人,蒋夫人没再说什么不好听的话,淡淡的起身让了位置。
婢女连忙请大夫诊脉,大夫,我家小姐受了伤淋了雨,发起了高热,您先诊脉瞧瞧吧。
大夫有些不解,老夫冒犯了,不过你家小姐为何是趴着的?婢女偷偷看了蒋夫人一眼,到底没敢在这个时候火上浇油。
我家小姐习惯这个姿势了,您别多问了。
婢女眼神里都隐隐带上了恳求。
大夫也识趣的不再说话,瞧了眼这小姐手腕的伤,只专心诊脉。
你家小姐情况不妙,再这样烧下去很容易烧坏脑子,我先开个药方让其退烧吧。
他话音刚落,蒋夫人就高声尖叫起来,什么,我家溪儿怎的这么么命苦?大夫眉头一皱,不愿再听魔音入耳,写完了药方交代了注意事项,拿着钱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