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府内,一片死寂。
叶老夫人瘫软在椅子上,神情恍惚。
今早皇帝突然宣布了这件事,并让人送来了圣旨。
她听完之后,差点没昏死过去。
叶鸿文身为父亲,也觉得颜面扫地。
他叶家虽然不是什么大族,可毕竟是百年世家,如今女儿居然沦落到了给人做妾的下场......他们哪里受得了这般侮辱?以后府里的一众姐妹又该如何嫁人?叶鸿文气得胸脯不停地剧烈地上下浮动,险些喘不过气来。
接到圣旨后,叶依灵更是跌坐在地上,哭得肝肠寸断,哭闹不休,非要找兰世谦讨个说法。
可是这个时候,又有谁能帮她呢?于是,她被叶老夫人狠狠地打了一顿,关在了房间里,直到出嫁前,都不准出来见外客。
当日,远在太傅府的姜宓便收到了任务完成的消息。
她倒要看看,这回叶依灵还能怎么翻身!......这一晃便是三月初三。
兰世谦和叶依灵的婚事将近。
但由于只是纳妾,所以并未举办宴席,而是草率地举行了一个小型的仪式,将两人拜堂成亲的仪式省略了。
而叶依灵也只能深夜从偏门入府。
这一切本来和姜宓都没什么关系,可气就气在那个狗屁的恶人系统,居然发布新的任务,要沈灼趁夜劫亲?姜宓都忍不住直接骂出国粹了。
【这特么是什么鬼系统?咱什么时候能把它拆了?!】【宿主不用担心,我已经派人盯紧了谦王府的各个侧门了,一旦沈灼出现了,就立刻通知宿主!】019连忙安抚道。
姜宓:......她真怀疑那个破系统是不是专门针对她的,每次都要给她找事,都快要烦死了!果然不出所料,在晚上亥时左右,沈灼出现在了谦王府的后门。
此时月黑风高,万籁俱寂。
沈灼在蹲叶依灵,而姜宓在蹲沈灼。
不出片刻,叶依灵的轿子便到达了府邸的后门。
沈灼一闪身躲进了暗影中,姜宓见状,随即跟着跳了过去。
叶依灵的轿子刚停稳,便有两个护院出来,将轿子再次抬起来,送往了新房。
正当沈灼准备动手的时候,腰间突然传来一道温热的触感,他微微蹙眉,立刻伸手抓住了那双不知死活的手。
一转头,就看见姜宓那张美艳动人的脸庞,正笑吟吟地望着自己。
沈公子三更半夜不睡觉,在这儿做什么?【019,是时候为组织做点贡献了,请完成组织交代的任务:给我把恶人系统屏蔽死咯!】【是,保证完成任务!】沈灼完全没想到她会出现,愣了一瞬就慌了,担心她会生气,便松开了手,有些局促地说道:没、没什么。
可姜宓却不打算放过他,继续追问道:噢?沈公子不是来劫亲的?沈灼:......他的额上渗出几滴冷汗,一副欲盖弥彰的表情。
于是姜宓脸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凑近他说道:你来劫亲,我来劫你~话音刚落,姜宓便用力将他压在墙上。
两个身形交叠在阴影中,暧昧至极。
沈灼的身体僵硬起来,连动弹一下都不敢,唯恐一不小心惹恼了眼前的小妖精。
姜宓笑盈盈地望着沈灼,一字一顿道:我好看,还是她好看?她的唇瓣离他只有不到三寸的距离,温热的呼吸扑洒在他脸颊,痒酥酥的。
沈灼心猿意马,不敢与她直视,别开了头,低声说道:你......你好看。
他的嗓音有些沙哑,还带着些许的颤抖,听起来格外性感。
姜宓勾唇笑,一边俯身,一边用纤细修长的玉指挑起沈灼的下巴,迫使他与自己对视。
四周的空气似乎变得稀薄了,沈灼有些喘不过气来,心脏砰砰砰乱跳。
姜宓凑到他耳边轻吹了一口气,说道:那你来劫我吧。
她的话让沈灼浑身一震,脑海里轰地一声炸响。
他怔忪地望着少女那双清澈的眸子,仿佛能看穿他所有的心思。
沈灼情不自禁地搂住了她纤细柔弱的腰肢,低喃了句,好......下一秒,沈灼便将姜宓压在墙壁上,吻住了那张娇嫩红润的唇瓣。
他吻得很急,仿佛是在惩罚她一样。
姜宓的眼底闪烁着兴奋,勾住沈灼的脖颈,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她的技术并不熟练,可沈灼却被她撩拨得浑身是火。
姜宓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忽然伸出粉舍,舔舐着他的嘴角,轻轻地咬了一下。
沈灼的理智轰地一下子坍塌了,将姜宓抱得更紧,恨不得将她揉进骨血。
别撩拨我......他喘息着,眼神幽暗。
姜宓闻言笑了,手臂缠上他的脖子,将整个身子都挂在他的身上。
沈灼,你知道吗?我最喜欢看到的就是你这个样子。
她的声音轻若无物,像羽毛拂过他的皮肤,带着难言的诱惑。
沈灼的呼吸愈发粗重,眼底染上了一层浓浓的情欲,就连眼眶都是红的。
就好像坠下神坛的神明,迷失在了她精心编制的幻境中,一步一步沉溺其中,再也挣脱不开......就在沈灼失控的前一刻,姜宓突然推开了他,朝后退了几步,拉开彼此的距离。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带着一种莫名其妙的情愫。
沈灼的脸色涨得绯红,呼吸渐渐变得沉重,眼底也多了几分狂躁。
姜宓却笑靥如花,对他说道:记住,这是我给你的惩罚~说完,不再给沈灼开口的机会,便径直走出了阴影。
沈灼死死地盯着那道倩影,一颗心被揪紧,却又有一股难耐的燥热涌了上来,让他忍不住想要将那个罪魁祸首抓回来,狠狠折腾。
他一向自诩自制力惊人,却在遇到姜宓之后溃败的一塌糊涂。
沈灼咬牙切齿,眼神阴郁,一双凤眸里满是戾气。
......自此,叶依灵连夜从后门被抬进了谦王府,成了兰世谦的妾室。
她的院落距离兰世谦的主院最远,而且是最偏僻的那种,可想而知,她以后的日子过得有多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