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依灵闻言,心中更加慌乱。
她连忙辩解道:臣妇真的不知道,是......是......不用狡辩了,你的心肠谁不清楚?!兰瑞嘉冷声说道。
臣妇冤枉啊!叶依灵泪珠滚落,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皇帝不耐地挥挥手,说道:把人带上来。
话刚说完,外面的侍卫便拖着一名浑身浴血的宫女走了进来。
陛下饶命!那宫女惊恐地喊着,陛下饶命啊,奴婢是无辜的,是叶夫人让我给烈马下药的!放肆!叶依灵大吃一惊,贱人,你竟敢污蔑我?!她分明只是安排马夫在马槽里洒了一些可以让马发狂的特殊药粉,并且早就杀人灭口了,她可从未见过这名宫女啊!这分明是诬陷!一定是有人指使的!姜宓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不敢置信地看向叶依灵,一双眼睛通红。
叶姨娘,你为何要害我?她颤抖着唇瓣,艰难地开口询问。
看上去就像是被人欺负惨了一般,让人看着都忍不住心生怜惜。
韵妃和姜承的脸色越发难看,他们姜家何时受过这种侮辱,真当他们是好欺负的吗?叶依灵看到他们看自己的眼神,吓得腿一软,跪倒在地:陛下饶命,臣妇没有做过!陛下!世谦哥哥,快帮我求求皇上啊!她的话落下,众人都齐刷刷地看向兰世谦。
可兰世谦哪顾得了她,他面色铁青,看向叶依灵,眸中满是失望之色: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谋害郡主!世谦哥哥!我没有!我没有!我......我真的不知道啊!叶依灵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唐蕊见她这番模样,不由地嗤笑了一声。
果真是装得比兔子还要柔弱,真是可耻。
皇上,这件事必须彻查,不然姜姐姐岂不是白白受了伤?韵妃也看向皇帝,轻声说道,还请陛下明察秋毫,给绾绾一个公道。
姜宓还嫌事闹得不够大,故作虚弱地靠在韵妃身上,低泣不已。
若只是冲着我一个人也就罢了,可我的身边是娘娘和皇上啊,叶姨娘怎敢如此大胆?!她一脸悲戚,眼底含着泪水,仿佛真的遭受到了莫大的委屈一般。
皇帝听到这里,目光冷厉地看向叶依灵,声音森冷,犹如从冰窖传来:人证物证俱在,你可认罪!叶依灵心底咯噔一下,连忙叩首求饶:陛下,臣妇没有谋害姜宓的动机啊!兰瑞嘉在一旁凉凉地开口:你若不是心怀不轨,为何在围猎前一天送郡主鲜红的衣裳?你分明就是想借着今天这个契机除掉郡主,甚至还想谋害陛下!太子说得没错。
姜承也跟着附和道,你是什么样的心思,大家都心知肚明!不管如何都逃脱不了干系!叶依灵一下瘫软在地上,不停地摇头,嘴里不断念叨着不是我,不是我。
她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臣妇是被人算计的!对,一定是姜宓在暗地里搞鬼,她嫉妒我能够嫁给世谦哥哥,才会想方设法害我!放肆!皇帝震怒,还敢胡言乱语,朕看你是活腻歪了!姜宓,一定是你,是你想害死我对不对?!叶依灵尖利地喊着,拼了命的往姜宓身上扑,想拉扯着她的头发,狠狠撕烂她的脸。
可她还没有碰触到姜宓的衣服,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踹了出去,重重摔倒在地上,撞得鼻梁生痛。
沈灼漫不经心地收回腿,居高临下地俯视她,眼底闪烁着冰寒的光芒,宛如地狱而来的修罗。
他薄唇轻启,缓慢吐出几个字:......找死?【你在干什么?!你怎么能对女主动手!!!】恶人系统在脑海中歇斯底里地吼了起来。
沈灼却丝毫没有理会它,忍着惩罚的痛苦,拳头捏得格格作响。
叶依灵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她根本没想到沈灼会对自己出手,整个人呆愣愣地坐在原地。
就连姜宓也有些意外,但也多了几分担心。
虽然叶姨娘想要加害于我,但她毕竟还是谦王府的人,也算是半个皇室,皇上打算如何处置她呢?她柔柔地开口,温婉而善良,让人不由地生出几分好感。
皇帝的眼底闪过一抹迟疑之色,眉头紧皱,似乎是在思考着要怎么办。
兰瑞嘉见状,急急地开口:父皇,这个叶依灵心肠歹毒,残害郡主,绝不能姑息,按罪应当处死。
不,不是这样的,不是我......我没有......叶依灵一直在否认,可惜她的话并没有得到任何人的信任。
姜家姐弟也认为应当如此。
兰世谦原本就在皇帝面前失宠,如果此事闹大了,那他就彻底失去了翻盘的可能性,所以他必须保住叶依灵。
父皇三思啊!叶依灵毕竟是儿臣的妾室,也是叶家的女儿,牵扯甚广,不如......将此事交给刑部审理。
只要活着,他就可以想办法捞人。
老七,你这是要包庇罪犯吗?皇帝的眼中闪过一抹不悦。
父皇误会儿臣了,儿臣只是为了皇室着想。
兰世谦急忙解释。
哼,既然如此,那这件事就交给刑部处理吧,朕相信刑部会秉公处理,绝不会偏袒任何人的!皇帝冷冷地说道。
兰世谦大喜过望,赶紧恭敬行礼:父皇英明!兰瑞嘉却有些不甘,还想再说上几句,可是一旁的姜宓用眼神制止了他,示意他不要妄动。
姜宓知道兰世谦这么说,无非就是想拖延时间,好救下叶依灵。
而她确实也没想要叶依灵的命,毕竟她可是女主,要是就这么轻易死了,那世界就该崩塌了。
其他人见皇帝发了话,就算心里再不忿,也只能默许。
叶依灵则瘫坐在地上,脸色煞白如纸,整个人像丢了魂一般。
来人!把她给朕押入大牢!等候刑部的发落!皇帝威严地说完,便拂袖离去。
叶依灵的脸色更白了几分,身体瑟缩地更加厉害,她不停地磕头求饶: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可惜皇帝根本没理会她,带着侍卫扬长而去。
一场风波,就这么落幕。
姜宓由姜承抱着塞进了回府马车,一群人很快便消失在了帐篷内。
沈灼站在原地,看着那抹娇俏的身影逐渐远去,双拳握得死紧,目光晦涩难辨,眼底闪过一抹阴霾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