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被牵连,并且一无所知的沈灼微微皱眉,提醒道:我们还是先离开吧。
凌子越闻言,点头,抱起唐蕊就往外走。
而唐蕊在路过姜承的时候,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姜承摸了摸鼻子,无奈地摇摇头,也跟在了凌子越的身后。
几人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在回徽启的路上,他们正巧与唐枭的副官汇合。
一队人马一同离开了营地,往姚平奔驰而去。
才刚走了没多久,沈灼就察觉到后面似乎有人追了上来。
你们听到什么声音了吗?姜承低声询问。
沈灼微眯着眸子,道:是马蹄声。
姜承和凌子越互看了一眼,齐齐加快步伐。
马蹄声很近,距离他们并不算远。
凌子越单手搂紧怀中的唐蕊,眼中透出冷冽的寒芒。
片刻之后,后面隐约传来了打斗之声。
沈灼和姜承几人立刻勒紧缰绳,转过身,只见一匹白色骏马朝着他们疾驰而来。
马背上,骑着一名穿着黑衣的蒙面男子,他手中正攥着一位身材纤细,粉雕玉琢的小姑娘,看起来也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
别挡道,都给我让开!那黑衣男子冷冷地开口。
很明显,他在逃避什么人的追捕,所以不愿被人拦住。
沈灼几人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
他们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也不想节外生枝,正打算让路的时候,那马背上被绑架的小姑娘却突然虚弱地叫唤:咳咳咳,请救救我......呜呜呜,救救我......她的声音稚嫩清脆,但却带着浓浓的哭腔,让人忍不住怜惜。
姜承见状,心底不免生出一丝怜悯之情。
虽然这个小姑娘与他素不相识,但看她这幅楚楚可怜的模样,还是决定出手救下她。
喂,你别过来!那黑衣男子见姜承要上前,急忙厉喝了一声,勒紧马儿停下了脚步。
姜承与沈灼和凌子越两人对视了一眼。
他们便知晓了他的意思,凌子越和沈灼各自策马上前一步,准备出手。
姜承则紧握着长剑,做好了战斗的姿态。
黑衣男子见此,立即挥鞭打马,调转方向,打算强行通过。
可是,他刚刚调转马头,姜承和沈灼便从左右夹击,逼近了他。
哼!找死!黑衣男子冷哼一声,挥舞着鞭子与二人缠斗在一起。
这时,姜承手持利剑,直冲他脖颈处砍了下去,黑衣男子躲闪不及,当场毙命。
小姑娘吓得尖叫一声,差点跌下马背。
姜承一把接住她,捂住她的眼睛,沉声吩咐:别看。
那小姑娘冷不丁被一个刚刚杀过人的陌生男子搂在怀中,惊恐万分,直接晕了过去。
姜承叹了口气,手中仿佛多了个烫手山芋一般,扔也不是抱也不是。
最后听着后边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他只好搂着小姑娘上了马背。
快走吧。
沈灼低声道。
姜承点点头,催动马儿跑了起来。
只是,这怀中的小姑娘怎么这般瘦弱,随便一阵风都能把她吹倒似的。
姜承看着她苍白如纸的小脸,忍不住皱起眉,加快了速度。
三人很快就甩开了身后的追兵。
一路疾驰,等到了徽启营地时,天空已经放亮。
凌子越率先跳下马,抱着虚弱的唐蕊进入军医的营帐内,疗伤去了。
沈灼功成身退,选择了悄然离去,而姜承望着他的背影,竟然莫名觉得有些熟悉。
闻讯赶来的老爹唐枭在第一时间冲进营帐,关切地问道:我女儿怎么样了?军医诊治完毕,对唐枭说道:元帅放心,唐小姐并无大碍,休息两日就会痊愈。
那就好,那就好。
唐枭这才松了口气,随即又数落道:我让你老实在家待着,你为什么不听话,非得跑来军营?倚靠在床榻上的唐蕊一脸委屈,下意识就往凌子越身后躲:爹爹~我在家里都闷坏了嘛,现在正好可以出来为国效力,这不是挺好的吗............唐枭顿时无语。
他这女儿从小就喜欢四处乱窜,从小到大没少闯祸,自己也是拿她没辙。
先前好不容易收敛了一些,如今却又跑到军营来胡闹。
唐枭揉了揉额角,气道:你当打仗的儿戏呢,这么危险的事情也敢擅作主张?我错了嘛,爹爹~唐蕊眨巴着眼睛,可怜兮兮地喊了一声。
她这招屡试不爽。
果然,唐枭心软,长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蕊儿,爹爹是为了你好,但是你也得替爹爹考虑考虑啊,爹爹这辈子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爹爹不求你出人投地,但求你平安长大,懂了吗?唐蕊乖巧地点头:爹爹教训得对,我知道啦。
唐枭满意地点点头:嗯,乖。
这时,姜承终于绷不住,出声道:你们完事了没,军医啊,这边还有一个晕着的等你治呢!众人愣了下,这才发现姜承怀中还有一个小姑娘,正昏迷着。
这小丫头是?唐枭挑眉问道。
哦,她是我在路上顺手捡的。
姜承解释了一句,随即对军医说道:军医啊,她身体太虚弱了,你赶紧替她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受伤。
随后他便将小姑娘放在了另一张床榻上,给她盖好薄毯,正想起身,谁知这小姑娘竟死死地抓着他的袖子不放。
于是姜承之好跟着坐了下来。
军医仔细地检查后,皱眉道:将军,这姑娘的身子骨不是很好,怕是有先天性心脏病,您可千万得注意着点,不然......听闻这消息,姜承怔住了。
他没想到,这个年纪尚幼的小姑娘居然患有如此严重的疾病。
瞧着那双紧紧地揪着自己袖口的小手,姜承忽然有些心疼。
这个病可以治好吗?军医摇摇头:这种疾病无法根治,如今我也只能让她尽量减少发病的痛苦,其实只要休养的好,也不一定会有什么大碍。
好吧。
姜承点头道。
军医开了方子,又叮嘱了几句,便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