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月笙吓得闭紧了眼，可好一会儿，痛也没袭来。
她睁眼，就看到见季时渊挡自己在身前，抓住了那女生的手。
他声音微凉：你是不是有病？女生委屈极了：季时渊，你竟然护着她？！季时渊面无表情：她是我同桌，你是什么？我……是你女朋友。
女主嘴唇颤抖，可看着季时渊冷漠不耐的神色，后面那句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最后她气红了眼：季时渊，我恨你！女生转身跑走了。
季时渊才转身看向身后的顾月笙，眼中有些歉意：你还好吧？顾月笙沉默的摇了摇头。
然后转身回了班级。
季时渊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有些烦躁。
晚自习的最后一个小时，顾月笙保持沉默到了最后一刻。
她能感觉到季时渊偶尔投向她的目光，可她没有回看一眼。
放学铃响。
钱冶跟上季时渊，瞟着前面十几步远的顾月笙：渊哥，你不是吧？真能看上她？季时渊冷冷扫了他一眼：你很闲？顾月笙因为他差点挨打，现在送她回家不过是出于人道主义精神。
路走到一半，钱冶几人都回了家。
季时渊站在巷子口，看着慢慢走远的顾月笙，自觉不会再有人找她麻烦，便转身离开了。
只走在路上，想着她的一言不发，有些烦躁的踢开了几颗石头。
而在他离开后，顾月笙最后走进了一个破烂的院子。
院子口堆叠着乱七八糟的纸壳，装着塑料瓶的袋子东倒西歪的躺在地上。
即便天气寒冷，仍然弥漫着股酸臭难闻的气味。
顾月笙视而不见的走进屋里，换上早就洗得发白的旧衣服，帮奶奶整理捡回来的纸壳和塑料瓶子。
顾奶奶见了，忙从她手上拿过东西：奶奶自己来，你快去读书。
顾月笙不肯：奶奶，我作业在学校就写完了，一会儿我们一起去把这些卖掉。
顾奶奶看着她脸上的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是奶奶对不起你。
闻言，顾月笙一愣：奶奶你说什么呢，不是您养我，我也不能长这么大！她永远忘不了，小学六年级那年的冬天，父母带她出去玩，半路却出了车祸。
为了保护她，父母双双身亡。
所有亲戚都说她是灾星，祸害，就连外公外婆那边都拒绝收养。
是奶奶没有嫌弃她，将她带在身边，仅靠着卖废品这点微薄的收入将她养育到现在！冬夜寒冷，但只要握着奶奶的手，顾月笙就不怕冷。
第二天，顾月笙和往常一个时间到了教室。
季时渊比她还早。
顾月笙有些纳闷，这人以前天天逃课，怎么搬到这儿，比自己来的都要早？顾月笙想着，习惯性的走进了座位。
一个精致的牛皮纸袋子递到她面前。
季时渊好似不在意的说：给你带的早餐，快吃，我帮你看着老师。
顾月笙往外掏课本的手抖了抖，没有接：谢谢，我吃过了。
她当然没有吃。
可是她知道，吃过了这一次，那以后早上可能就挨不住饿了。
季时渊原本好好的心情瞬间变糟：爱吃不吃，不吃拉倒。
说完，就直接将包子扔进了垃圾桶。
顾月笙吓了一跳，连忙从垃圾桶捡了起来。
季时渊也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伸手阻拦：垃圾桶的东西，你捡它干嘛？不能浪费粮食，我留着中午吃。
顾月笙低着头，拿纸擦干净袋子上的脏污，将其放进了桌里。
季时渊看着她一系列动作：送你你不要，非要在垃圾桶里捡，顾月笙你是不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