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且感慨万千,那你们就因为这个原因交恶吗?冯哲双眼放空,把邝且搂进怀里,回忆道:不止,洛彬的朋友们可能为他鸣不平,三番五次总是找我麻烦。
我自然是把这些账都记在洛彬头上,给他也使了不少绊子。
这些年我和他争来斗去,早已经不死不休。
呵冯哲冷笑一声,接着说:拜他所赐,我毕业后在樊城找不到工作。
邝氏之所以愿意接收我,还是因为当初你爸放话,谁能替他讨回一笔坏账,就聘为公司副总。
邝且挑挑眉,这么看来,你一定是讨回坏账了,可是为什么我到公司很久后,你才被聘为副总?冯哲笑笑,你爸这个人多精呀!他知道我和洛彬有仇,不想为了我得罪他,又不想在员工们面前食言。
所以,虽然雇佣了我,但只给了一个普通岗位。
这些年,我兢兢业业,他或许是试探来试探去,终于发现洛氏不在意,所以才敢提拔我,也或许是觉得我对他来说很有利用价值吧!不管怎么说,你能悄悄布局给自己找一个立足的事业,很不容易。
邝且冲他竖起大拇指。
以后跟着我,可能会遇到很多风风雨雨,你害怕吗?如果我害怕,你允许我反悔吗?邝且调皮反问。
那不能,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冯哲笑着刮刮她的鼻子。
直到很晚了,邝且说要回繁花似锦,冯哲才依依不舍地送她回去。
临分别前,冯哲说:我买的房子装修好了,也晾了大半年,现在就等新娘子和我一起住进去了!希望不要让我等太久哦!那你妈妈呢?她,到时候看她的意愿啦,如果愿意可以一起搬过去,房子很大。
如果不愿意,我们可以经常回去看她。
嗯,知道了,我会好好考虑的。
邝且说完催促着冯哲离开了。
她还是做不到留冯哲在这里过夜,毕竟这是她和陆灏曾经的甜蜜所在。
夜深了,董小娟打着呵欠,拖着疲惫的身体最后检查了一下公司的电源开关,锁好门后离开了办公大楼。
她深一脚,浅一脚朝公交站牌走去。
到站牌那傻愣愣等了十分钟,才想起来这个点公交车应该停摆了。
她苦笑一声准备打的,打的加上宵夜,今天的加班费又白挣了。
本来她不想加班,可是谁让她资质是最差的呢,按领导的话说就是勤能补拙。
今天老天好像是故意跟她作对,打的也打不到,她今天很累了,实在是不想走路。
她打开微信,看了看最近正在聊的几个男士,其中有一个叫怪味茶的,她对他的印象还不错。
可能是年纪比较大的缘故,感觉他风趣幽默,为人体贴。
最近这个怪味茶一直请求奔现,她每次都找借口拒绝了,要不干脆就今天吧!想到就做,董小娟找到他的头像请求语音通话。
一阵悦耳的铃声传来,只等了七秒,富有磁性的成熟男性嗓音传来。
小丸子,是你吗?今天这么晚给我打电话,是不是想我了?董小娟的脸红得滴血,她发现自己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以前在网上随心所欲,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现在即将奔现,她反而放不开了。
最后,她吞吞吐吐表示自己打不到车,想请他接自己一下。
两个人共享位置后,发现居然离得很近,相隔只有十公里。
怪味茶很兴奋,让董小娟在原地等他,说他马上就到。
董小娟在原地忐忑不安等了十几分钟,她感觉自己手心都出汗了,那个怪味茶就在这时候到了。
他开着一辆雷克萨斯,大约四十多岁的年龄,相貌平平,个头也不高,董小娟心里有些失望,这和她的预期相差太远了。
你就是小丸子?男人虽然笑着,但眼神透着打量和挑剔。
嗯,我是。
‘怪味茶’你不是说自己未婚吗?我以为你最多三十来岁。
董小娟弱弱地表达自己的想法。
我没说过我多大吧?你这是什么意思?自己长得难看还嫌我老?男人若有似无的笑容没了,话语刺耳又尖锐。
董小娟有些手足无措,她慌乱的摆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没想到罢了!男人也调整一下表情,缓和语气说:今晚去我那儿过夜,行吗?不,不行。
董小娟头摇得像拨浪鼓。
男人过去拉她,她往后退缩,男人拉了好几次没成功,顿时失去耐心,你不愿意,给我打电话干嘛?谈朋友不是这样的,应该慢慢来。
董小娟辩解道。
哼,慢慢来,你配吗?也不照照镜子。
男人说完这恶毒的语言,就上了车,他关上车门,把头伸出来说:我先走一步,拜拜了您呐!董小娟眼睁睁看着雷克萨斯冲自己喷出一股尾气后离去,气得直发抖。
她无比后悔今天的所作所为,抖着手把微信里正在聊的几个人一齐拉黑。
她穿着高跟鞋往前走,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走了没几步,居然崴脚了。
她试着动了动,钻心的疼,站都站不起来了。
夜风微凉,几片树叶打着转掉在董小娟周边,她无助地哭泣起来。
邝且和闫妍都和爱人在一起,她不好让她们过来帮自己。
这城市让人觉得好无助!沫沫睡得迷迷糊糊时接到了董小娟电话,听她说自己脚崴了走不了,赶紧安慰她。
别急,我这就过来接你,你等我一会儿。
沫沫匆匆穿上衣服,到楼下骑电动车,却发现电动车没电了。
她只能扫了一辆共享单车,奋力蹬着朝董小娟那里骑去。
时间一晃过去了半个多小时,董小娟咬牙等着,沫沫咬牙蹬着。
终于,她们俩碰面了。
然而,沫沫依然打不到车,她只能背着董小娟走到马路牙子边,两人一起等。
要不干脆打电话叫救护车吧?不,迟早能打着车,救护车很贵的。
董小娟不同意,她每月还得给家里寄一部分工资,生活过得捉襟见肘。
沫沫理解董小娟的顾虑,她只能和她坐在一起,与她做个伴。
陈家豪就是在她们两人困得头一点一点时发现她们的。
他带着几个兄弟从榕城押送一批货物回来,货车经过这边街道时,有个兄弟说:操,这么晚了该不是两个站街女吧?大家寻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陈家豪一眼就认出了沫沫。
一个最近他放在心上念念不忘的女孩。
他出言呵斥了手下,让他停车后,自己拉开车门朝她们走去。
感觉到有人靠近,昏昏欲睡的两个人精神一振。
家豪哥沫沫怯怯地打了招呼。
陈家豪冲她咧嘴一笑,问清了她们的情况,立马掏出手机打了电话。
他挥挥手让兄弟们开着货车先走,他自己则留下来陪她们一起。
大约十分钟后,就有一个小弟开着一辆商务车朝这边过来了。
那小兄弟很恭敬地下车听令,陈家豪指挥他把董小娟背上车。
小弟把董小娟放在第二排坐好,再窜到驾驶室开车。
沫沫坐在董小娟旁边,陈家豪坐到了副驾驶位置。
到了医院挂急诊,一番忙忙碌碌弄妥当后,陈家豪再把她们送回宿舍。
小弟呼哧呼哧背着董小娟上三楼,陈家豪留在楼下没有上去,沫沫向他道谢。
陈家豪咧嘴一笑,别客气,以后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可以找我,很乐意服务。
沫沫伸手接过陈家豪递来的名片放进衣兜里,觉得耳朵有点发烧。
上去吧!陈家豪做了个请的姿势,沫沫立马转身蹭蹭蹭上了楼。
她觉得自己在陈家豪面前紧张得手足无措,大约是几次都是自己狼狈的时候遇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