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苏夕云便觉得身上一阵清凉,低头一看,小脸顿时红似血,寝衣已经不翼而飞,里面肚兜的带子也被解开了来,正歪歪斜斜遮挡着私密部位,怕是轻轻一扯,便会扯下来。
顺着她的目光,萧湛南自然也看到了身下人儿此时的状况,眼神一滞,面上闪过些许忍耐的不自在。
前世已经人事的苏夕云自然感受到萧湛南身体的变化,她用手紧紧捂着肚兜,红着脸道:我……我的寝衣呢?萧湛南连忙起身四周看了看,才发现床边被撕坏的寝衣,是他方才情浓时……他捡起寝衣,坏了。
床上的苏夕云将自己裹成了大粽子,脸上的情欲还未褪去,喉间不自觉动了动。
她往被子里缩了缩,只露出一双眼睛,萧湛南上前连人带被褥将人抱进怀里,苏夕云挣扎了一下。
别动,本王只是抱抱你。
声音低沉暗哑。
苏夕云不敢动了,她怕动起来,就控制不住了……软玉温香在怀,女子身上淡淡的馨香不时窜入鼻尖,这对萧湛南来说无疑是一种折磨。
他松开苏夕云,本王走了。
还未等苏夕云开口,他便一个翻身,越过窗户,消失在雨夜中。
回到煜王府,萧湛南立刻进了浴堂,冲了个凉水澡,心里的那团火才小了些。
可今晚的场景在脑海里挥之不去,还有那指尖柔滑的触感,原本即将熄灭的火焰又开始燃烧起来。
一桶又一桶的凉水从头上浇下来,无疑是火上浇油,于事无补,无奈之下,他只得整个人坐进大木桶中,一泡就是一整夜。
一直守在门口的风绝咂着嘴,不知自家王爷大半夜抽了哪门子的疯,泡澡泡了一夜?难不成是在外面沾到了什么脏东西?嗯!绝对是这样,风绝自顾自的想着,还重重的点了点头头。
次日一早,苏夕云唤来风轩,然后带上墨璃一起去城郊的破庙找那老妇人。
这破庙不知荒废了多久,破败不堪,屋顶到处漏风,地上也是厚厚的一层灰尘,苏夕云眉头紧皱,她无法想象这种地方怎么能住人呢?最起码的遮风挡雨都做不到。
墨璃见她皱着眉头,以为是受不了此等环境,小姐,这里灰尘太多,不如,你就在马车里等候,我与风轩进去就行了,你放心,我们一定问仔细了。
苏夕云笑着摇了摇头,不碍事,我还是亲自进去一趟比较好。
她不想错过任何机会。
然后便率先走了进去,庙堂中的一个角落,用一块破布遮挡了起来,恰巧形成一个空间,听风宣说,那母子便在此处生活。
刚走近,便听到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福生,怎么又咳了?快喝点水、娘,不要担心,这么多年不都如此,只要逢上阴雨天,我这病便会严重,不打紧,过几天就好了!唉……老夫人无奈的叹了口气。
有人吗?帘子外传来陌生的声音,老妇人瞬间警觉起来。
是何人?说着便起身掀开了帘子。
在看到苏夕云时,老妇人眼里顿时充满了恐惧,随即想起什么,才恢复神情。
老妇人的表情,苏夕云尽收眼底,大娘可还记得我?这位姑娘,难不成……难不成是因为当日的事情所以才找到这儿的?我当时无意冒犯哪位姑娘,她只不过与我认识的人长得他太像了,所以我便认错了。
见苏夕云不说话,老妇人有些着急,姑娘,你看我一个老太婆带着重病的儿子,连个像样的落脚地都没有,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大人有大量,放过老太婆我吧!咳咳咳……娘,外面是什么人?屋内的男人听到外面的动静,有些担心的问道。
没事,不用担心娘!老妇人回头朝屋里喊了一声,然后俯身就要给她跪下来。
苏夕云连忙双手扶住老妇人,柔声说道:大娘,你误会了, 我来找你,是因当日事,却也不因当日事,你放宽心,我不是来找后账的。
老妇人听她这么一说,才放下心来,有些不解的问道:那姑娘来找我是为何事?说来话长。
苏夕云四处张望了一眼,大娘,可有能坐的地方?老妇人迟疑了一下,几位要是不嫌弃,可以到里面坐。
苏夕云点点头,老妇人掀开帘子,几人便走了进去,虽然外面破败不堪,但这个角落却收拾得干干净净,虽然简陋,却处处充满温馨。
木板床上的男人半靠着,大概四十岁上下,虽然脸上布满历经世事的沧桑,但不难看出年轻时也是个俊美的男子。
咳咳……娘,他们是?老妇人上前替他拍了拍背,这位姑娘找我有些事。
然后回过头说道:这是我儿子,得了重病,只能躺在床上,还望姑娘别见怪。
然后搬来几把虽破旧却擦的干干净净的椅子,招呼几人坐下。
姑娘可以说说看是什么事。
苏夕云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大娘,你那日说的芸芸,可否跟我详细说说?一听这话,床上的男人开始剧烈的咳嗽,那模样似乎要把五脏肺腑给咳了出来。
老妇人吓了一跳,忙上前,给男人拍着背,福生!你可别吓娘啊!然后转脸哭丧着脸说道:姑娘还是请回吧,你问的人,我也不清楚太多事情,她只是我多年前的邻居而已。
苏夕云见状,径直走到床前,拿起男人的手,把了把脉,眉头紧锁,随后掏出随身携带的金针,拿起一枚就要下手。
老妇人一把握住她的手,你,你要干什么?大娘,我是个大夫。
身后的墨璃开口道:大娘应该听说过永安城神医的名号吧?难道你就是……老妇人震惊之余,慢慢松开了手。
苏夕云快速的手起手落,在男人几个穴位施了针,只一瞬,男人竟不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