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尘在脑袋里想了想虞昭话里的意思:清澈的愚蠢?阿昭是嫌弃我笨吗?于是就开始回想刚才的对话,是不是哪句话说的不对让阿昭觉得自己笨了。
可是赋尘来来回回回想好几遍也不知道哪里让阿昭觉得自己笨了。
最后皱着个小眉头苦恼好久,决定走到床边抱着阿昭然后认认真真的告诉她:你说的都对!可还没等到赋尘走到虞昭床边,虞昭就直接示意他停下,然后反问:你作为莲花你去不需要在水里待着吗?赋尘点了点头:需要啊。
虞昭也点点头,然后指了指房子中间那个养着荷花的瓷盆说:那你就去那里待着吧。
赋尘不可置信的看着虞昭两秒,然后撅着个小嘴委委屈屈地说:可我今天已经泡了一会了啊,现在就不用泡了吧。
那好。
虞昭回道,并且朝着赋尘撇了一个被子那你就在小榻上睡吧。
赋尘精准无误地接住虞昭扔过来的被子,然后抱着被子静静的站在那眼巴巴地看着虞昭。
见虞昭许久也不理他,于是就扭扭捏捏地回到了属于他的小榻上。
不过即使是躺在小榻上了,也要朝着虞昭的方向。
虞昭已经对这朵小莲花的粘人劲儿多见不怪了,闭上眼睛当做看不着安安心心的睡了。
过了一会,万物寂静,只有树叶的沙沙声和蝉鸣声。
赋尘悄悄支起身,试探性地小声喊了两句:阿昭?阿昭?你睡了嘛。
虞昭睡得死沉沉。
见虞昭不理他,赋尘就抱着被子蹑手蹑脚地走到虞昭床边。
再轻手轻脚小心翼翼地爬上床,钻到虞昭怀里也睡过去了。
第二天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洒在这处宁静的房间,鸟鸣花语萦绕在屋外的小院。
清爽和熙的早风吹拂起朦胧的窗帘,带起风铃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虞昭一睁开眼,就是怀里赋尘的清秀美好的睡颜。
虞昭看了赋尘两秒,然后面无表情地戳了戳赋尘软乎乎的脸。
被戳了脸后,赋尘就闭着眼睛笑着缩了回去,活像是一个被人触碰的含羞草。
别装睡了赋尘,你和我讲讲这是怎么回事?闻言,赋尘笑嘻嘻地睁开了一只眼。
看了看虞昭然后睁开双眼,点了点手指然后狡黠地说:阿昭,昨晚是你要我来的啊。
虞昭:????????对啊,你就是半夜的时候就好像是做噩梦了。
然后就不停的喊:赋尘,赋尘,我害怕。
然后,然后,我就过来陪你来啦。
说完,赋尘就在虞昭的怀里钻的更深。
虞昭:???!!!!。
虞昭显然不相信,但是看着赋尘这张单纯的小脸怎么也生不出气来。
只好无可奈何把赋尘推了起来:收拾收拾,一会出门。
出门去哪啊?出门,那当然是玩啊!就这样,虞昭带着这个小莲花从盛夏一直游玩到了中秋。
桂花盛放如金雪,馥郁幽香令人闻之欲醉。
柔和的夜风带着桂花幽香丝丝吹拂到脸上。
虞昭今天穿了一身淡蓝云天山河襦裙,银色暗纹勾勒出典雅的花纹。
灵动的飞仙髻和随风漂浮的蓝色轻纱相辅相成,好似沐月款款而来的九天仙子。
赋尘穿了一件鹅黄云锦纹晋制,茂密的墨发被虞昭挽成一个高马尾如瀑般倾泻而下。
俩人并肩在热闹繁华的街上看花灯美好的好像清冷高贵的姐姐带着自己懵懂的少年弟弟出来玩。
没错,不像璧人,因为赋尘的个头还没有长起来………比如刚才去买花灯,赋尘挑了一个小玉兔的,虞昭挑了一个小月亮的。
结账的时候,那个卖花灯的老婆婆就对着虞昭说:你们姐弟俩关系真好。
又比如刚才赋尘一些非常非常非常可爱的冰皮月饼,不过这个地方冰皮月饼很贵,但是虞昭还是给赋尘买了很多。
那个阿妈还是一脸慈爱地对着虞昭说:你和弟弟关系真好。
一个多月下来虞昭二人早已对这个情况对多见不怪了。
一路逛下来,虞昭给自己和赋尘买了一大堆东西,关键虞昭有钱花钱也大方最后就是赋尘手里左一包右一包,。
最后离开的时候,整条街的大爷大妈婆婆公公都依依不舍满含慈爱地看虞昭和赋尘叫他们再来啊~然后虞昭带着拎着大包小包的赋尘来到了城外的湖上对酒泛舟。
明亮清澈的月光映照在远山之上层层叠叠,明月映照在粼粼的湖面上。
俩人啊都不胜酒力,只是那么一坛香甜桂花酒就已经脸颊微微泛红。
赋尘,你看湖里好大一张饼啊。
虞昭看着湖中圆月,对着赋尘说笑,眼神温柔。
赋尘挠了挠小脑袋瓜:阿昭,那是湖面上倒映的月亮啊。
不啊,那是金黄香酥的大饼。
你是不是醉了啊,阿昭。
虞昭笑笑不说话,然后瘫在了船板上。
想到了两天前自己发现放在乾坤袋里的清胥宗玉佩在一闪一闪的发光。
虞昭一打开,一行雅正的字体凭空显现召集令应宗门隐世鸿济长老之命,现召集外游长老回宗。
望长老们得知消息后速归,速回。
鸿济,好像就是原主的师尊吧。
又看了看船外明净澈亮的月光,心里有种莫名的预感。
这可能是为数不多的平静时光了。
然后缓缓闭眼。
泛舟江上,醉眠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