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月季、玫瑰及蔷薇,是蔷薇科蔷薇,属不同种的三姐妹。
由于外观形态相似,很容易让人混淆,甚至在外语中,她们共用一个单词来表达。
玫瑰和月季的茎一般直立生长,而蔷薇枝条一般为蔓生或攀缘。
夜色太深,无法从花瓣颜色来辨认,但缠绕栅栏所生的,是蔷薇没错了。
顾月晟撩起垂落的枝蔓,蔷薇的刺是皮刺,是皮的一部分,较易折下。
比起被玫瑰扎到,这个根本谈不上疼。
顾月晟给她上植物课,还真是前所未有的体验。
而且讲课地点还是姜家大门外。
人分三六九等,花亦然,哪怕是属不同种的三姐妹。
蔷薇攀附而生,玫瑰和月季则脊背挺直。
玫瑰的刺茎刺,不易折下,而月季和蔷薇的刺是皮刺,较易折下。
毫无疑问,在骨气这方面,蔷薇是排在末尾的。
就像她。
她无端地感怀身世,情绪猛地涌上心头。
为了不在顾月晟面前暴露脆弱,徐晚妍伸出手去掐那蔷薇的刺。
疼痛从指腹往掌心直攀脑门,总算止住哭意。
但她的手也很快被顾月晟拿走,指尖被他含在唇珠中央。
反正都是没脸没皮地过活的了,不如沉下去吧。
沉下去,看看她人生的谷底还要低到哪里才算是底。
不就是跟你的心上人再无可能么?刚才他是堵住她的咒骂,现在轮到她止住他的训斥。
徐晚妍紧紧揽住顾月晟的颈,仰起头亲他,卷走残留的腥甜。
尾款,就今晚,定金过期不退。
*顾月晟心里有气,单手拦腰将她抱起,当成顶住门的东西按在了门背。
随后不顾她的承受力,将她拆骨入腹,实际上他都不知道自己在生哪门子气。
说他们之间的关系,要换新玩法的人是他,现在他只想收回那个愚蠢心思。
徐晚妍只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不存交给别人保管的道理。
换个地方。
这晚夜的她尤其听话,甚至往常会发飙的行径,她都任他做了。
不要。
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能忍到什么时候。
她把手收回来,递到他猩红的眸子下:蔷薇是软刺,但扎了人……哪有不疼的道理。
顾月晟一直觉得徐晚妍不装可怜的时候,最可怜。
所以他缓下来,有些愤恨地低头堵上她的唇,抱着她摸黑倒到床上。
此刻他脑子里纷纷杂杂,不知怎么形容的堵塞。
那股涩意转成恶劣的行径,把她翻来覆去地折腾。
好似他稍稍放过她少许,就会亏本一样。
哪知他将她逼到极点,也换不来一声求饶。
就这么……为了姜虞,她就这么心甘情愿、不惜工本地?徐晚妍,我到今天才知道……你这么舍己为人。
真够伟大的。
疲惫到极点的她,却只听到顾月晟喊自己的名字,于是迷迷糊糊地应了声。
那我成全你。
随之而来的,是他澎湃又热切的,更大手笔的投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