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仁拍案而起:是不是那家伙欺负你了?父皇非诛他九族不可,得福,拿玉玺来。
景乐芯:........该说不说,她这便宜老爹这想一出是一出的毛病,跟电视剧里的昏君真是一模一样。
她竟然有那么一丢丢想知道,他这便宜老爹要是真要诛黑寡妇的话。
究竟是他这便宜老爹将黑寡妇连头带脚的送走?还是黑寡妇将他们一家整整齐齐的送走。
根据她的经验,后者几率更大一些。
一个虎不拉几的老爹,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崽子景巳,加上一个宫斗零级且柔弱不能自理的她。
对付一个智商满级,战斗力爆表的大变态,这赢了就有鬼了吧?豪赌也不能这么赌啊。
而且一死死一窝,玩的不只是有点大,是非常大。
她瞬间冷静了。
你死我活,你屠我满门,我杀你全家这狗血剧情还是算了吧啊。
看着将昏君两个字刻在了脑门上的便宜老爹,她决定彪一段。
父皇,我的意思是,我对太傅不是喜欢,是倾佩是敬仰,是心怀崇拜。
景乐芯故作深沉,眉目间带上了一点忧郁,妥妥的一个文艺女青年:说喜欢什么都太俗了。
他于我而言是清晨的第一滴朝露,是黄昏最后一片阳光,是我航海迷途中的灯塔,是我人生路上的指路人。
我怎么能用喜欢这么世俗,这么无趣的情感去肖想他,去玷污他?这是对他这么这么好这么好的人的不敬重。
我更不能用权势去欺压他,为了一己私欲,将他固执的留在我身边。
景乐芯话锋一转,进入了正题:所以,父皇你再也不要用指婚这种肮脏的字眼,来玷污我对太傅的崇拜了,更不要再说什么诛九族了,这样残暴的字眼怎么能和太傅这么圣洁的人联系在一起呢?景乐芯认真的看着景仁:父皇,你明白吗?啊?哦。
景仁一头雾水,听的乱七八糟,明明每个字他都能听明白,可连在一起就云里雾里,一个字也听不懂呢。
宁宁到底是喜欢不喜欢晏屿封呢?喜欢为什么不愿意他指婚?不喜欢为什么她字里行间都在夸他呢?可景仁一个帝王,一个在景乐芯心中无所不能,形象巍峨,且世界上第一好的父亲(他自认为的),是绝对不能听不懂女儿的话的。
是绝对不能承认自己年纪大了,已经和女儿有代沟了的,这是他作为父亲最后一丝倔强。
他也故作深沉了一会,然后一脸‘我明白’的点了点头:是这样啊?景乐芯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是的是的。
景巳默默补刀:皇姐,可你天天这疼那疼的,不去见太傅,这行为一点也表现不出你对太傅的崇拜之情。
景乐芯:.......怎么哪都有你。
景乐芯一不做二不休,痛彻心扉道:你知道什么,你就只看到我每天请假不去找太傅了,我努力的时候,你看到了吗?你见过我为了成为一个温婉的公主,每天顶花盆一顶就是好几个时辰,你看到我半夜不睡觉,挑灯夜读,一读就是好几个通宵了嘛?你知道我为了让自己变好,有多努力吗?你们都没看到,你知道这是因为什么吗?因为我压根就没努力过。
景乐芯恰到好处的顿了一下:这是因为我对太傅是乌托邦式的崇拜,你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
景仁虽然更懵了,压根不知道无棒棒是什么,但胜在愿意配合, 他清了清嗓子:就是,景巳,你还小,不懂无棒棒这种东西也很这很正常啦。
景乐芯看着景仁:无棒棒?景仁一脸骄傲,果然宁宁没想到我连无棒棒都懂,我在她心中的形象一定光辉了许多,高大了许多。
景仁想到此,还故意挺直了腰板。
景乐芯:........她怎么好像看到了一只伸长了脖子,走着外八字的大鹅。
景巳:........他就不止看到了一只大鹅了, 他还看到了一只认为自己成功装了一把大尾巴狼的蠢羊。
他只能在心里默念。
亲爹!亲爹!亲爹!亲姐!亲姐!亲姐!.景乐芯虽然成功说服了景仁不再管她这件事了,可她的日子非但没有消停,反而更加闹腾了。
只要她请病假,张太医和李贵妃就带着人乌央乌央的来了。
重要的是她天天请,他们就天天来。
李贵妃眼睛哭的跟核桃似的,人都瘦了,一脸‘殿下你再不去,估计我就要去了’张太医也不跟以前那么激动了, 但依旧凹深情的话,就是越来越敷衍了,最后索性变成了一句‘殿下,你这样我可怎么活啊’。
景乐芯一脸痛不欲生,说好的养老呢,怎么就成了变相的996了?景乐芯提议要不摸摸鱼吧,不要这么按时按点的来,不要这么实诚好不好?张太医和李贵妃一个塞着一个的发誓,他们是真的关心她。
景乐芯:........于是,三个人聚在一起生无可恋的走流程。
景乐芯最后去见黑寡妇了,黑寡妇一脸的春风得意,她则顶着一张劳死鬼的脸。
两个人对视了五六秒。
晏屿封嘴角勾出一抹淡笑:殿下终于病好了,臣一直很担心殿下。
景乐芯瞧着他这幅欠揍的模样。
确凿了。
能想出这么损的招数对付她的,绝对是这狗币。
干他酿的。
说好了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他却半路甩尾又转弯。
她要是今个如了他的意。
她就直播吃翔。
好了,腰不酸了,腿不疼了,一口气能上五层楼了。
吃嘛嘛香,身体倍棒,多劳太傅担心了。
景乐芯笑呵呵的。
晏屿封波澜不惊 :那殿下最近可有好好温习功课?没有。
景乐芯死猪不怕开水烫。
他想着法给她添堵,不让她养老,她还好模好样的,做梦去吧。
他让一个社畜,享受了一把晚年幸福生活,又给她拉回来继续当社畜。
这是人干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