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
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父子兵全军覆没。
对方胜利。
柳氏扯着陆大根去炕上睡觉,周玉拉着陆知礼,陆明义一个人孤苦伶仃地躺在凳子上,两条大长腿都垂在地上。
容柏看着陆娇娇小心的问,要不要我把二哥背去他房间?陆娇娇说,不用管他,没有金刚钻非揽瓷器活,让他在这睡就是,你赶快吃,今天这只小公鸡可是为了欢迎你杀的,你多吃一点。
陆娇娇给容柏夹了几块鸡肉,容柏,你真没喝醉吗?容柏摇了摇头。
陆娇娇惊讶,你酒量这么好!你不是说不经常喝酒吗?容柏想了想。
如实回答陆娇娇说,小时候,爹娘刚去世,冬天冷,我那会儿还不是很会生火,就靠着家里的几坛子酒过了冬日,喝完之后全身出火,就一点也不觉得冷了。
容柏说的风轻云淡。
陆娇娇却听得心里都揪起来了。
要是……要是自己重生到了那时候该多好?看到陆娇娇的脸色。
容柏体内的酒似乎逐渐的在发酵,他笑起来,头一回笑得这么肆意,都已经过去了,能活下来就很好了。
陆娇娇趁着没人注意。
抬起手,在容柏的脸上用力的揉了一把,容柏,以后我疼你。
容柏浑身一怔。
他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喝醉了?陆娇娇又给容柏夹菜,把容柏的饭碗堆得满满的,像小山包似的。
光看着容柏吃饭。
陆娇娇都觉得是一种享受。
原来——自己喜欢的人在自己面前做任何的事情,哪怕是所有人都会做的微不足道得,不值一提的,自己都可以看出与众不同来。
陆娇娇一边含情脉脉的看着容柏。
一边心里在唾骂村长。
村长口口声声和村里人说把容柏照顾的多好多好,结果容柏父母去世的第一年冬天,小小的孩子都必须靠喝酒来御寒。
这就是照顾的好吗?呸!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不过……陆娇娇想到上一世登上皇位的赵云川,对了,赵云川不是村长的亲生儿子啊。
那只能说是蛇鼠一窝了。
一个蛇一个鼠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一个更比一个虚伪,一个更比一个心狠手辣。
柳氏终于收拾好了自家老头子。
回来看到孤零零的二儿子。
揉了揉额头,拜托容柏说,柏哥儿,能不能给婶子帮个忙,把你二哥给背回到他房间里去?容柏二话不说,点点头站了起来,走到了陆明义面前,轻轻松松的直接把陆明义抬到了自己的肩膀上,扛着陆明义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柳氏欣慰的看着,年轻就是好,我光弄你爹,就累得我腰酸背疼,不过话又说回来,柏哥儿的酒量也是绝了,你爹和大哥二哥的酒量都是正常水平,好家伙,被一个人给撂倒了,这还是车轮战,说出去真丢人!容柏把陆明义放在炕上。
陆明义却死活的抱着容柏的肩膀不肯松。
还撅着臭烘烘的嘴巴往容柏的脸上贴,亲亲,亲亲……容柏一拳头把陆明义打下去。
等容柏回来。
柳氏赶紧招呼容柏,柏哥儿,快过来吃饭,还要不要吃馒头?容柏的确没有吃饱。
乖乖的点点头。
陆娇娇笑眯眯的去拿馒头了。
等到一顿饭结束,陆大根又从炕上摔下来了,柳氏赶紧去招呼自己家老爷们。
嘱咐陆娇娇把容柏送一送。
陆娇娇小声问,今天要带小宝回去吗?容柏说,能不能再让小宝待几天?我明天要出趟门,小宝自己在家,我不放心。
陆娇娇点点头,当然可以,我送送你。
一对年轻人出了家门往外走,天上碧空如洗,一颗一颗的星子闪闪发光,圆圆的明月照亮了归人的路,路边的小草小花笼罩了一层银白色的月光衣。
容柏的身上有淡淡的酒味。
陆娇娇站在旁边,觉得酒香扑鼻,闻一闻都要醉了。
小手刚要碰到容柏的手。
容柏忽然停了下来。
两条有力的臂膀,紧紧的把陆娇娇拥抱在了怀里,我要出门三天。
陆娇娇闷闷的说,那么久呀?容柏顿了顿,我争取早一点回来。
陆娇娇抬起双臂,也紧紧的抱住了容柏的腰,那要小心啊。
容柏恩了一声。
两个人就在月光下拥抱了好一会儿,容柏耳根红彤彤的问,我想亲你,可以吗?陆娇娇手指在容柏的腰间拧了一把,然后点了点脚,在容柏的耳边小声说,以后这种事不用问我,总不能让我说,我比你更早就想亲你了……最后一个字,被彻底的碾碎在了唇瓣之间。
酒精好像激发了容柏心里的情意。
好长好长。
似乎永远都不会结束。
陆娇娇的身子都要软成了一汪水,完全靠着容柏才能勉强地站着。
一吻后。
容柏喘息着把人紧紧的抱在怀里,娇娇。
陆娇娇更是气喘吁吁,嗯?容柏说,现在就想成亲。
陆娇娇娇滴滴地一笑,我看呀,你是现在就想洞房吧?容柏被臊得老脸一红。
却是很罕见的正面回答,也想。
陆娇娇:……陆娇娇戳他腰窝,你知道要怎么做嘛?容柏:……知道。
陆娇娇惊讶,你怎么知道?你又没有过女人!容柏动了动唇瓣。
艰难的说,听人说的。
陆娇娇追问,听谁说的?容柏:村里的年轻人,夏天的时候一起凫水,他们什么都说。
陆娇娇转了转眼眸,故意追问,那他们都说了什么?容柏,我也想知道嘛。
容柏的身子一僵。
抱住小姑娘的手臂也收紧了一番,语气无奈,却宠溺万分,别闹我了,我回去要睡不着了。
陆娇娇狡黠的笑了笑,那你睡不着的时候。
会不会想我?容柏:会。
陆娇娇:是不是想着我做坏事?容柏:……陆娇娇抽出腰间的手帕,塞到了容柏怀里,媚眼如丝睐他,给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