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传来了一声尖叫,啊———!沈自清!你在干什么啊!你要谋杀我二哥嘛!孙宁睁大了眼睛,看着赤裸着上半身的盛淮州,全身被扎了许多针。
转身便跑了出去,直接冲到白青如的房间,干妈!沈自清要谋杀二哥,他全身都是针,像只刺猬一样!白青如一时没反应过来孙宁的话,什么针,什么刺猬,她说什么呢!孙宁一跺脚,唉!就是沈自清在给我二哥针灸!白青如闻言色变,什么?她想干什么啊?她怎么这么大胆子!快!快通知王管家,带几个人过去!说罢来不及穿鞋便跑向盛淮州的房间。
沈自清自知这次是惹到了麻烦,看着床上装死的盛淮州,也知道指望不上他,这要有一个什么样的借口,才能说服白青如啊。
正头疼着,白青如便冲了进来,看着沈自清双手还在慢悠悠的给盛淮州拆着针,她顿时怒发冲冠道,沈自清!你想干什么?你是疯了吗?我让你嫁过来是给淮州当妻子的,你是想害死他吗!沈自清面色尴尬,妈,您听我解释,这针灸对他有好处的……孙宁一手掐腰,一只手指着沈自清,你不用多说了,我知道你不想嫁给一个植物人,你就想害死他,这样你就可以走了是吧。
你可真是个毒妇啊。
现在的沈自清真是百口莫辩,被别人看到她给自己的植物人老公扎针,这形象简直,自己此刻在婆婆眼里恐怕比容嬷嬷都恶毒了吧。
王管家带着几个家丁壮汉冲了进来,看着白青如十分难看的脸色。
又看看了一眼手里都是银针的沈自清。
夫人,需要我们做什么吗?白青如怒吼道,给我把她押起来,关到一楼客房。
孙宁在一旁添油加醋道,干妈,这种祸害,你不打死她,她会害死二哥的。
白青如思虑了一下宁宁,你去报警!几个家丁刚要上前,便被沈自清喝止住了,滚开!深邃幽冷,邪魅森寒的眸子,透露出不容置疑的的味道。
不用怕她,把她按住!几人得了白青如的命令,完全忘记了刚才的恐惧,刚上前几步,还未接触到她,沈自清伸手的敏捷的在几人脑后穴位上扎了两针。
白青如还未来得及看清,几个壮汉便直直倒地,沈自清!你干了什么!你这个女人胆子也太大了!你太不拿盛家当回事了!这个盛淮州啊,你还不醒吗,你再不醒你妈就要给老子送进去了。
宁宁!愣着干什么啊!报警啊。
一旁的孙宁被眼前这一幕吓到了,她从未想过沈自清还有这样的身手,手里的手机都差一点拿不稳。
沈自清叹了口气,盛淮州啊,你要是再不醒,他们就把你老婆抓走了,你就成鳏夫了。
孙宁一副趾高气昂的嘴脸。
沈自清,你少这种口吻说话!二哥醒了也会跟你离婚的!你以为你是什么身份!我现在就报警!你又是什么身份?伴随着浑厚的声音,所有人都愣住了,一时间整个空间仿佛都冻结了。
盛淮州坐起身来,漆黑的双眸,森冷阴寒,凶悍如狼。
淮州!你醒啦。
白青如震惊的瞪大了双眼,赶紧走到了床前,抱着盛淮州,高兴的喜极而泣。
妈,我醒了,多亏了清清。
清清?你要真感谢我,大可不必叫这么亲热,早点醒,也省了我的麻烦。
白青如这才反应,吩咐管家,快!叫傅然过来!淮州,你醒了可太好了,你都不知道,这些日子我们是怎么过来的。
白青如默默的哭诉着,一旁的孙宁眼中的恐惧多过盛淮州能醒来的惊喜。
盛淮州身体轻轻向后一躲,白青如也反应了过来,他的儿子不喜欢被人碰,也反感有人抱他,便立刻松开了手。
盛淮州双眸直视孙宁,道歉!道歉?二哥这是让自己跟沈自清道歉吗,她又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要道歉。
见她不作声,盛淮州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我不想重复第二遍。
孙宁被他眼中的狠戾吓得浑身一颤,立刻朝着沈自清深深鞠了个躬,沈……不是,二嫂,我错了,我不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你别生我的气。
这个盛淮州,是在给自己撑腰吗,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还是就是单纯的不喜欢孙宁。
沈自清温柔一笑,没事,宁宁年龄小,不懂事,不怪她。
说话间傅然已经赶到了门口,盛夫人。
快,傅然,你快去看看淮州,他刚醒。
白青如顾不上想太多,拉着傅然到了盛淮州面前。
傅然略作敷衍的一番检查,转身对白青如说,盛夫人,淮州刚醒,需要安静,你们先在外面等着我吧。
哦,好好好,都出去,自清啊,你也跟妈出来。
这是语气倒是客气,不似刚才又要报警,又要让人捆了自己一般疾言厉色。
门外,白青如面色尴尬,刚想开口,自清啊……沈自清打断她道,妈,我知道你是担心淮州,哪有母亲不担心自己孩子的,您没做错。
白青如点了点头,控制不住的泪流满面,这孩子是真的懂事。
从未有人真正的理解过她,儿子昏迷了这么久,自己的担心比任何一个人都多,大家也只是劝她,淮州会醒的,可是却没有人愿意为她这孤儿寡母的想想办法。
房间内,傅然坐到椅子上,盛淮州,你这是又闹的哪一出啊?不是说暂时不说你醒了吗,我刚才可都听见了。
你不会是为了你的小娇妻吧。
你要再这么多废话,我就把你的嘴缝上。
盛淮州好似被看穿般,威胁道。
好好好,不说,你这个情况恢复的很好了,你是需要我说什么吗?嗯,对外你只说我还需要时间恢复,腿还是没有知觉,要坐轮椅。
傅然一脸不解,不清楚这个盛淮州在搞什么名堂。
不过也无所谓,他有自己的打算,配合他就好了。
嗯,没问题,回头给你送个轮椅过来。
盛淮州,你不会真喜欢上沈小姐了吧?他是真的喜欢上了她了吗,他也不知道,可能他已经习惯了有这样一个吵吵闹闹的人在身边了吧。
有什么问题吗?傅然倒吸一口凉气,倒是没什么问题,就是这么多年也不见你谈恋爱,我还以为你要一辈子都给那个夺走你初吻的姑娘守身如玉呢。
盛淮州凶光乍现,还未开口。
傅然便补充道,cpr ,cpr,行了吧。
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