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要继续,便被男人的大掌按回了浴缸里,继而便又是一阵凉水自头顶袭来,沈自清!我不是你的解药!你给我清醒一点!盛淮州按着她的头,不断的冲着冷水,直到浴缸里的女人,身体不那么燥热了,他方才停手。
感觉好些了吗?他沉声道。
女人拧了拧好看的眉毛,声音有些发抖的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好点了,谢谢。
盛淮州这才发现她说话的时候嘴巴有些颤抖,再仔细一看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这让他心底里生出一丝慌张。
他立刻将人从凉水中捞起,放在了床上,还不忘给这个湿漉漉的人盖上被子。
刚巧遇到了刚进房门的傅然。
傅然满脸的震惊,你把人怎么了?你给她扔水里了?盛淮州略有点尴尬的点了点头。
盛淮州!你可真禽兽啊,你看看这人被你折腾成什么样子了。
这情况,降温也不能往水里扔啊。
说完他快速走了过去,拿出耳温仪测了一下温度,完了,发烧了。
伸手触碰了一下沈自清的发红的脸颊,他立刻惊呼道,盛淮州!凉水啊!你还真是不当人啊,这么个大美女放在这,你冲凉水都不……你真是狗啊。
傅然朝着他伸出了大拇指。
现在怎么办啊?盛淮州十分急切的问。
先换衣服啊,这全身湿透了,还是凉水,你看她哆嗦的,这样下去只会更严重的。
傅然神情有些紧张。
盛淮州从衣柜里找出了一身比较舒服的睡衣,两人就站在门口,等待着佣人给她换衣服,盛淮州焦急的一直踱步,不断的用脚拍打着地面。
傅然看着他这幅样子,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幸灾乐祸,盛淮州啊,你什么时候也变得像个娘们一样了,有我在这你担心什么啊。
这句话盛淮州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他伸手敲了一下门,你还没好吗?你手脚给我轻一点,别弄疼了她!卧室内的佣人被吓了一跳,手都开始发抖,少……少爷,马上就好了,我很轻的。
说着便加快了速度,没几分钟便打开了门。
盛淮州几乎是一秒钟便冲到了床边,傅然!你快点啊!傅然将调配好的药挂在了旁边,抓着沈自清的手,准备给她输液。
可能是被这几个人折腾了这么久,沈自清这会儿都有些清醒了,她缓缓睁开双眸,柔声道,傅然?你怎么在这儿呢?傅然抬眼看向她,笑着刚要回答,身后便传来一句恶狠狠的声音,再看我就把你眼珠子挖了!傅然被男人的话吓了一跳,马上低下了头,不看不看,真是够了。
冰凉的酒精棉擦过沈自清的手背,让她感觉十分不舒服的皱了一下眉。
盛淮州立刻捕捉到了这个细微的表情,他靠在床边,伸出手掌,捂住了她的眼睛,温柔的安慰道,清清乖,不看就不会痛的,就一下就好了。
输上了液,两人在一旁排排站,观察着沈自清的反应,傅然幽幽开口,盛淮州,你刚才那个温柔的样子,可真恶心。
傅然,如果我现在不需要你,我一定会封上你的嘴,然后送你去做活体实验。
过了十几分钟之后,傅然又仔细的看了看沈自清的情况,才确信的开口,人没事了,输完液睡一觉就能好,就是有些着凉,没有大事。
盛淮州还是有些担心,不安的开口,可是人怎么还不醒?现在已经退烧了,只要不再发烧就不会有事,放心吧。
行,你去楼下客房住。
盛淮州目不转睛的说了句。
傅然叹了口,走了出去。
这就是让他留在这,直到沈自清醒了为止啊。
盛淮州搬了一把椅子,坐到床边,每隔十几二十分钟便伸手摸摸她的头,沈自清安安静静的睡着的样子不仅有平日里的美艳动人,更是有着几分可爱,不知不觉中,他便这样坐了一夜。
直到清晨,在他的手无数次伸出,又放下之后,沈自清缓缓的睁开双眸,这次看见的是盛淮州那张好看的脸,可是他为什么大早上的会坐在这呢,你醒啦?盛淮州的情绪有点激动。
沈自清的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个片段,她在酒店,然后车上,被盛淮州带回来,还看见了傅然,还有浴室,她还吻了盛淮州,她还让他试试?一瞬间沈自清的脸颊像晚霞般染上一抹绯红。
怎么回事?又发烧了吗?我去叫傅然!盛淮州激动的跑了出去,猛砸傅然的门。
还在睡梦中的傅然被砸门声惊醒,吓了一跳,赶紧开门,还没反应过来,便被盛淮州拉着往楼上跑,傅然心里一阵暗骂,这盛淮州是他妈疯了吧,大早上的砸门,还不说话,还拉着……拉着?自己,他不是不碰别人的吗?这毛病什么时候好了?刚进卧室便看到了床上的沈自清已经起来了,坐在沙发上,低着头,手里摩挲着手机屏幕。
傅然,这么早就来啦?沈自清打着招呼。
我……行吧,是挺早,你感觉怎么样了?傅然走了过去,测了一下她的温度,嗯,没事不烧啊。
盛淮州神色有些怪异,刚才脸还是红的吓人呢。
沈自清立刻调转话锋,那个郭正彬呢?怎么一醒来就问郭正彬啊,身体都还没恢复好呢。
被楚风带走了,我会处理的,你放心。
盛淮州蹙着眉淡淡道。
被带走了,那就是没事,他那句话……得见他一面,他一定是知道什么,否则不会说出那样的话的。
盛淮州,我要见他一面。
不行!盛淮州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