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们互相喜欢,不可以亲吻吗?梁优歪着脑袋天真地问。
秦北铭退开,离她很远,只说了一句:你还小。
梁优不依不饶,这时,楼下传来汽车的声音,秦北铭往窗子处一看,是梁古兴回来了。
梁哥回来了。
梁优这才止住声。
两人走下楼,秦北铭恭敬开口:梁哥好。
梁古兴看到他领口处有褶皱,走过去大手重重帮他理好,规矩点。
梁古兴身后跟着一个穿得西装革履的人,带着金丝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手上提着一个金属黑箱子。
他挥挥手,那个人立马意会,提着黑箱子走向二楼。
梁古兴坐在沙发上,看着秦北铭,虚伪笑着:优优很闹腾吧,辛苦你了,给你放个假,提前下班。
秦北铭微微一笑,优优很懂事。
梁古兴看了过去,秦北铭马上微微低头,那我先走了梁哥。
梁优追到了门口,被保安拦了回去。
北铭,明天见啊!明天见。
秦北铭走到街道上,深夜大排档的灯亮了起来,里面坐着的几乎都是混混。
他走到灯光昏暗处的公共电话亭里,投币后拨通了陈队的电话。
陈队,姓梁的不信任我。
过了两秒,陈队沉声问道:要我安排吗?可以。
嘟嘟两声,电话挂断。
大排档的香味飘得很远,秦北铭停住离开的脚步,拐进去了。
他提着打包的烧烤和几厅啤酒晃晃悠悠回旅馆,他知道后面有人在跟着,随便拐进一个小巷就甩开了。
他从旅馆的后门进去。
后面突然出来一个人,吓了苏沁好大一跳。
你怎么知道这么后门的?!秦北铭不以为然,偶然间看到的,以后记得锁好。
他扬了扬手上的打包盒,一起吃点吧。
行啊。
苏沁锁好旅馆的前后门,拉下卷闸门,带着他进房间。
高佳佳正在客厅里写作业,闻到一阵香味,看到秦北铭,惊喜地跑过去:哥哥!秦北铭笑着揉揉她的脑袋:饿没有?饿了!三人围在小桌上吃着烧烤,秦北铭把酒拆出来递给苏沁。
高佳佳叫嚣着也要喝啤酒,被苏沁弹了额头,只能喝牛奶。
高佳佳只能委委屈屈抱着牛奶啃烧烤。
苏沁酒量不好,两瓶下肚已是晕乎乎。
秦北铭脚下已经有好几罐空瓶,看着面前面色红润的女人,他眼神黯沉下去。
苏沁抬头的瞬间,对上了他的眸子。
她从尾椎骨开始发麻,僵直在原地,像是猎物被盯上。
一直都是高佳佳叽叽喳喳,秦北铭偶尔回复一句,苏沁在一旁时不时一笑。
秦北铭看着眼前的景象,有些恍惚,久违地感到温暖。
天色很晚了,苏沁哄着高佳佳睡觉后,开始收拾桌子上的油渍。
暖黄的灯光洒在苏沁弯下的腰上,秦北铭两步走上前,把苏沁翻过来,按在桌子上亲了上去。
他大抵是疯了,不顾女方是否愿意,就直接亲了上去。
酒精麻痹着理智,给他无尽的勇气,让危险的他奢想能有独有物。
不知过了多久,秦北铭停下了,看着苏沁迷茫的眸子,他压下窜上来的火,对不起……苏沁或许也疯了,勾上秦北铭的脖子,又亲了上去。
气氛节节升温,空气中的凉意清醒了他的不理智,他拢好苏沁的衣服,几步退开。
苏沁冷静下来,秦先生,刚才是我的初吻,你要负责。
秦北铭一路脸红到耳根子,结结巴巴道我当然会负责!我……我我也是初吻……最后,秦北铭几乎是同手同脚走回房间,看到小杨虚掩的门,他才回过神来。
他推门进去,看到小杨红肿着眼睛望着他,他面色一沉:你得到消息了?小杨声音有些颤抖:秦哥,真的要安排行动吗?我要尽快取得梁古兴的信任,如果可以的话,行动安排在梁优身上。
如果一刀刺进你心脏,你不小心死了呢?秦北铭没什么表情,淡淡说道:那就换个人,任务还得继续。
小杨垂下头,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会有这么多恶人。
秦北铭拍拍他的肩,没有恶人,就没有我们的存在了。
不要担心我。
小杨抬起头来,目光里的怯弱不安被替代,好,我会把消息传给陈队的。
这一段时间里,秦北铭重复着同样的生活,观察路人、陪梁优吃饭、在旧梦西楼里搜集证据。
每隔几天,三人会一起吃顿宵夜,这也是秦北铭感到最幸福最放松的时候。
苏沁和他的感情也与日俱增,他偶尔在街上看到有趣的东西,会买两份,避免高佳佳吃醋。
他平静的生活在看到陈队那一刻,四分五裂。
陈队打扮成了一名清洁工,混在工人里进了别墅。
他们在别墅的外面清洗地板,陈队扮得太像了,跪在地上佝偻着腰,一寸一寸用布擦着地板。
看到周围黑衣保镖少了一个后,陈队站起来,唯唯诺诺不敢抬头,把手上的水渍擦在衣服上,走到最近的保镖处,微微抬起头:好心人,我可不可以去上个厕所。
保镖啧了一声,很不屑与工人交流,跟我走吧。
别墅外的厕所蹲满了保镖。
他捂着鼻子问:还有多久啊!不知道啊!肚子疼啊!拉不出来啊,我要痛死了!陈队在他们饭里下了药,当然肚子疼出不来。
陈队颤抖地指着别墅门口的厕所:我去那里上,可不可以啊?当然不行!保镖瞪着这个弯着腰的中年人,不耐地挥挥手。
我快憋不住了,我很快的!一分钟就出来!保镖不同意,陈队就一直缠着他,缠得他烦极了,走过去打开别墅的门,快点啊!一分钟必须出来!保镖走前还骂道:死乡下佬, 身上一股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