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溪溪呛了许多浓烟,四肢发麻,回到医院就躺下了。
靳医生,我明天想回北城,我应该可以出院了吧?江溪溪问靳宪,毕竟这里的环境太陌生了,昨日又遭了火灾,跟死亡擦肩而过,想想也是后怕。
再观察几日,不着急。
靳宪答。
我已经没事了。
靳宪答:我有事。
你有事,跟我有什么关系?江溪溪不解。
江曦,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这就是你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男人好意提醒。
……我若是没记错,从昨晚到现在,你一句谢谢都没有。
男人语气淡淡,带着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怒气。
哎呀,咱们都这么熟了,别整那么多虚的了。
江溪溪晃了晃男人的胳膊,有那么一点撒娇的意味。
江小姐,这是你的医药费,一会儿麻烦转我账上。
靳宪掏出了缴费单据。
江溪溪顿了一下,眼睛瞪得大大的。
靳宪,你一个大男人,这几百块也要问我这个小女生要啊,传出去不丢人吗?不丢人。
靳宪淡淡道。
你靳少还缺这几百块吗?江溪溪急了。
不缺。
……江溪溪气急了,那你还问我要,我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啊,而且我现在是病人啊。
噢,病人?靳宪挑眉,江小姐气势如虹,没瞧出来。
靳宪,你瞎啊。
接了个电话。
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了,靳宪转身,想要离开病房。
江溪溪却有些气不过,直接从病床上坐起来,伸出手拽住靳宪。
我突然想起了,还有刚刚的油费。
靳宪刻意逗江溪溪。
江溪溪瞪了靳宪一眼,更气恼了:我可说好了,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你的命,在我这里不值钱。
靳宪皱眉。
江溪溪更气了,伸出手靳宪搂住的脖子,可四肢无力,将他带倒在床上。
在惯性作用之下,她一下子把男人拖倒了。
两人都没有准备,男人一下子便压在了江溪溪的身上。
嘴唇好死不死的,碰上了江溪溪的嘴唇。
江溪溪眼睛瞪大,一时间浑身僵硬,忘记了反应。
随后,两人都顿住了,靳宪反应很快,立刻撇过头,站起身,不自在地开口:我……出去回个电话。
很快,偌大的病房里只有江溪溪一人。
江溪溪伸手摸了一下嘴唇,内心泛起波澜。
这并不是她和靳宪第一次接吻了,可这一次却……脸不禁有些发烫,她突然想起,昨日靳宪冲入火场,男生宛如水中明月,天上神祗,那般狼狈又那般华丽。
爷,慕月白已经全身而退,那个纵火犯一个人将罪认下了。
意料之中。
靳宪知道,慕月白有的是本事。
爷,那您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明日,我会去一趟慕家,有件事慕先生和慕夫人很有必要知道。
靳宪心中已经有了打算。
爷,这件事,对慕二小姐可是致命打击。
她该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价。
男人语气冷漠。
*靳宪走后,护士来给江溪溪测量体温,手里还拿了一大束玫瑰花,江小姐,这是靳少送您的。
护士蒙着口罩,江溪溪看不清她的模样,不过这花的确潋滟夺目。
谢谢。
江溪溪接过花,低下头嗅了一下,香味很浓郁,她不禁吐槽:阿切,玫瑰花也太俗气了!嘴上这么说,手上却爱不释手。
江小姐,我帮你找个花瓶,插在床头吧。
好,谢谢。
可能是身体还未恢复,江溪溪躺在床上,一会儿就睡着了。
夜里,靳宪想着今日那个猝不及防的吻,辗转难眠,鬼使神差地打了个电话给江溪溪。
打了许久,江溪溪没有接。
可能是睡着了,靳宪没有多想,放下手机。
可随后,又紧张起江溪溪,心中忐忑,怕她出什么事。
果然,病房里,江溪溪已经不省人事。
等情况稳定下来,靳宪巡视病房四周,目光很快落到床头的玫瑰花上。
男人拿起一朵,放在鼻间嗅了一下,有一股淡淡的百合花的气息。
江溪溪百合花粉过敏,久了一定会窒息。
他若是第二日过来,江溪溪可能已经没命了。
送花的人,心思深沉,狠毒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