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粟!唐寨主招手唤来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你带端先生和华小姐去民宿!端司岐闻言挑眉,我记得王刚说我们住的是豪华单间?对啊!民宿的豪华单间!唐寨主道。
端司岐沉默了一下,看向跟着他们一起进寨的跟拍小哥们。
接触到死亡视线的跟拍小哥们立马一个举高镜头拍漂亮的灯笼,一个低下镜头拍石板铺地的小路,都是怂了吧唧的不敢拍英俊帅气的端影帝。
走吧。
华姝拉起他的手,问唐粟,你叫唐su,哪个su?ying粟的‘粟’……哎哟!疼!唐粟刚说完,就被唐寨主一个暴栗敲脑壳,他瞪眼不解:大伯,你干啥打我?!唐寨主瞪起眼睛来比他还大,你要是不想拍就滚!不知道‘ying粟’是禁播词吗!?唐粟立马缩了缩脑袋,好好好,我说错了!华小姐,我是粟米的‘粟’,不是ying粟的‘粟!唐寨主:……跟拍小哥们:……算了算了。
唐寨主头疼地摆了摆手,你滚吧!赶紧滚!!唐粟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扛着摄像机的跟拍小哥们,犹豫着问:那、那我还能不能入镜啊?唐寨主觉得更头疼了!华姝开口道:唐粟,寨子里有没有卖好吃的?我饿了。
唐粟一听,立马举手回答,我知道我知道!华小姐,你跟我来,我带你们去湘姨那儿吃烤黑猪!我们寨子里养的黑猪又大又肥,切下一块放到烤盘上一烧,就是一阵滋滋作响,再撒上那么一把香料,那香味儿简直要把人的魂都要勾出来!虽然他的言辞直白,但是瞧他一边说还一边流口水的模样,就让在场的人都忍不住想象烤黑猪有多好吃了!走走走!唐粟成功把自己也说馋了,伸手就想拉华姝的手,华小姐,快走快走,要是晚一点,估计湘姨那儿的烤黑猪都被人买完了!但他没拉到华姝的手,反被端司岐擒住了手。
大约是端司岐冰冷的气势激起了唐粟潜意识的反击心理,他想都不想一把扯下腰间的一个小布袋朝端司岐扔去,另一只手也紧跟着冲对方的眼珠子而去。
唐粟!住手!阿岐!不要!唐寨主和华姝几乎是同时大喊。
白色的药粉在空中炸起,遮挡视野,众人只听见一声骨头错位的咔嚓声响起。
下一刻,药粉散去。
众人只看见端司岐面无表情地掐着唐粟的脖子。
他长得高,唐粟被掐着双脚都离了地。
住手!唐寨主原本以为唐粟会伤到人,却没想到眼前发生的事情出乎意料,但他很快反应过来,连忙道:唐粟刚才只是下意识反应,并不是故意为之!还请端先生高抬贵手,别和他一个小孩子计较!端司岐。
华姝拉了一下端司岐的袖子,摇了摇头,放了他吧。
端司岐这才冷哼一声,松了手。
唐粟失去支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嘶!好疼啊!我的手!呜呜呜,我的手断了!!大哥,你出手也太狠了吧!他嗷嗷哭叫。
众人这才发现唐粟的一只手软绵绵得像是没有骨头似的垂落在一边。
瞧他这幅痛到跳脚的样子,让人一下子就联想到刚才听见的一声咔嚓。
众人浑身一抖,看向端司岐的眼神都怕怕的。
没想到端影帝竟然这么凶残!!只是骨折而已。
华姝却是平静地上前,一手按住唐粟的肩膀,一手握住他的手臂。
一拉,一扯。
唐粟只觉一股骤疼袭上心头,但还没来得及嗷出口,疼痛就消失了。
好了。
华姝松开他的手,之后你找人用木板做一下固定,养半个月左右就能恢复如初了。
唐粟懵逼了一下,动了动手臂,轻松自如。
谢、谢谢华小姐!他连忙感谢华姝,然后又满脸歉意地冲着端司岐鞠躬,端先生,对不起啊!我刚才不是有意攻击你的!端司岐瞥了他一眼,只是冷冷道:以后不要随便拉小姝的手。
好的好的!唐粟立马点了头,对不起啊,端先生,我不知道华小姐是你的伴侣,以后我绝对不会再拉华小姐的手了!端司岐挑眉,弯了弯唇角,还算有点眼光。
众人:……这个槽点,都不知道要从哪里开始吐起。
小伙子啊,他可是把你的手都给弄断了,你就一点都不介意吗?一直当隐形人的韩雨实在忍不住了,戳了戳唐粟,问。
跟拍小哥们一听,齐刷刷把摄像头怼了过去。
这不是很正常吗?唐粟挠了挠后脑勺,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我们寨子里的男人都超护媳妇儿的,谁敢占自家媳妇儿的便宜,打断手都算是轻的了!韩雨:你、你们这儿民风这么强悍的吗?跟拍小哥们默默抱紧了摄像机。
他们决定了!绝对要和寨子里的所有女人都保持一米以上的社交距离,以防有个人突然冲出来打断他们的手!华姝拿出帕子想帮端司岐拍掉他身上的药粉。
端司岐却拿过她的手帕,有毒,别碰。
华姝抿了下唇,塞了一张传密符给他,才开口道:那个唐寨主、唐粟,甚至是来围观的那些唐家寨的人,他们身上都有杀人的孽债。
闻言,端司岐面不改色,所以刚才我没有留手。
华姝能靠观人面相得知一个人的命理,而端司岐掌管天界司法千万年,就算不懂面相,也能够一眼看出一个人是善是恶。
但是,当看到唐家寨的人时,他心生疑惑。
明明,这里的人都带着一身孽债,但他们的灵魂是干净的。
所以,他直接断了唐粟的手,就是想试探一番。
却没想到唐家寨的人除了一开始对他竟然能反击唐粟而惊讶外,之后都是一副司空见惯的表情。
之后,两人跟着唐粟进寨。
因为来了陌生人,不少人好奇张望。
华姝面上漫不经心,心下却越发沉重。
到底是什么罪孽,让唐家寨上下大至老人,小至婴孩都是一副背负杀孽的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