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弟子家中有些急事,必须得赶紧回去一趟,还望穆长老成全。
这……穆长老有些犹豫。
毕竟梧桐是他觉得新生里面,天赋最好的一个,如果请假三个月,那么她定会跟不上的,倒是,还如何参加季度大赛了。
长老放心,待弟子回来之时,定能参加上丹宗季度大赛的。
知道穆长老在担心什么,叶卉童冷声道,三个月回来以后,弟子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准备季度大赛。
好吧,老夫就准了你这三个月的假,但是……似乎是被叶卉童劝服了,穆长老退后了一步。
但是,如果三个月之内,你没有回来的话,丹宗就会将你踢出宗门,你可有异议?见穆长老答应了自己有些无理的三个月假期,叶卉童暗自松了一口气。
报告长老,弟子没有任何异议。
穆长老点了点头,朝着叶卉童挥了挥手便去忙自己手中的事情。
弟子告退。
轻声说罢,叶卉童便轻手轻脚地退出了穆长老的房间。
呼——一阵清怡的风吹过,撩起了叶卉童身上缥缈的衣衫。
梧桐!梧桐!正在丹宗大门边缘的叶卉童,却听身后传来一阵焦急地喊声。
她转过头一看,便见一脸细汗的木椋,正飞身撩过。
你来干什么?叶卉童看着跑得满脸泛红的木椋,抱胸依在门边,一脸诧异地看着木椋。
他狼狈地擦了擦脸上的汗珠,趁着这时喘了喘气。
还不是知道你要走了的消息吗,抓紧时间跑过来和你告个别。
……叶卉童满脸的无语,她并不惊讶木椋知道她离开的事。
床上的杯子和衣柜里的衣服什么的都没有了,再怎么想也知道是她收拾完离开吧。
不过她倒是想不明白,大老远的跑过来,就是为了和她告个别……有什么事快点说,要是告别的话,那你可以走了。
叶卉童语气却没流露出不耐,闪烁着光芒的眸子半眯着盯着木椋。
这个给你。
忽略了叶卉童话中的那种气人的语调,木椋从纳戒中拿出了一个令牌,上面刻着椋字。
她并没有一下子接过这个令牌,眼神则是疑惑地看向了木椋。
什么意思?纪念,省得你在这三个月里忘了我。
木椋笑嘻嘻地开口。
叶卉童满脸黑线,却是没有接过了木椋递过来的令牌。
谢啦,不过我不需要。
她清楚,这个令牌,对于木椋来说,定是很重要的东西,她怎么能就这么收下。
就当做你送给我长剑的回报,或者,我送给朋友的一个临别礼物,这不总不能不收吧?木椋眨着眼睛,仍旧笑吟吟地看着抿嘴勾唇的叶卉童。
你还真的能说会道,这张嘴倒是没白长。
叶卉童勾了勾唇,修长的手指拿过了木椋手中的令牌,随手放进了绿环中。
走了。
她潇洒地起身,走出了丹宗大门,洒脱地朝着后面挥了挥手,头也没回地往山下飞去。
站在高处的木椋,盯着叶卉童离去的身影,变成拇指般大小,又一点点地消失不见,这才离开了大门。
……到了山下的叶卉童,牵过了一匹马,在众花痴的女子爱慕的眼神下,帅气地翻身而上,驾往了天奇界和地涧界交汇的那个结界处赶去。
主人,你怎么不用天溟赶路?九尾冒出头来,小耳朵微微动了几下。
天溟?实力不够啊,以我之前动用天溟的感觉来看,至少我的实力,到达云灵高级才能动用它来赶路。
叶卉童无奈地摇了摇头,亏她之前对于那东冥寒域的圣女说的天溟用处而心动。
而现在……只能当做一个古香古色,而又充满浓厚灵力的房间来住了。
缩了缩脖子,九尾把身上的黑毛露出了,一脸哀怨地看着叶卉童。
主人,你什么时候把我的毛变回来?现在已经不在虚丹宫了,你也不用担心会被人发现了。
对上九尾那副幽怨的小眼神,叶卉童淡漠的表情中,出现了丝丝笑意。
等着吧,这个丹药的解药,我现在还没研制出来。
叶卉童故作失望地摇了摇头。
什么?!这么说,你当初是在没有解药的情况下,给我服用的丹药?!听到叶卉童漫不经心的话,九尾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还是他的主人吗?!人家主人都是宠着惯着自己的契约兽,生怕自家契约兽饿了冷了的。
怎么到他这里,就变成一个试验品了?九尾尖锐的嘴角微微抽搐着,红色的眼眸中,带着浓浓的哀怨,紧紧地盯着叶卉童。
他感觉,自从当上叶卉童的契约兽之后,他的傲慢和高冷的形象,都不复存在了。
身为一只神兽,真的是太悲哀了……嘶嘶——盘旋在叶卉童头上的紫蛇,突然露出了一个圆溜溜的头,墨绿色的眼球,浸透着几分冷意。
它盯着九尾,细长的舌头来回卷动。
嘶嘶——丑狐狸。
你个臭蛇!说谁呢!你才丑呢!你全家都丑!炸毛的九尾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他的爪子气愤地指向叶卉童头顶对他蔑视的紫蛇。
你信不信,老子一个火球就能给你烧得不见踪影?!九尾整个身子从叶卉童的怀里爬出。
嘶嘶——蠢狐狸。
一副白痴的眼神,投向了下方不满地盯着它的九尾,紫蛇墨绿色的眸子闪过了一抹人性化的不屑。
你你你!!!你给我下来!被紫蛇的眼神刺激到的九尾,两只爪子上的尖利的指甲倏然伸出,原本就红彤彤的眸子,更是染出一片鲜红。
嘶嘶——我不下,有本事你上来。
挑衅的眼光看着彻底炸毛的九尾,紫蛇舒舒服服地趴在叶卉童的头上,毫无压力地俯视着九尾。
嘶嘶——如果你能够在主人的压迫下上来的话。
你下来!是条好蛇你就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