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尊者不怒反笑,而且笑得十分阴沉。
那个小贱人挑选的人,果然非同凡响。
你到底是谁?梅毛冰呢?光想看着叶卉童,防备地开口。
我只是一个流浪的江湖人罢了,无意中察觉到自己是东冥寒域圣女,所以借机在西塔木域要了一个可以去东冥寒域的名额。
叶卉童笑吟吟地开口,而后故作思考。
那个仆人,被我放在房间里了,她没有生命危险,放心。
你是怎么得到紫樱的?天津尊者盯着叶卉童,眼底的狠毒,让他很好地掩饰了。
她抱着胸,靠在椅子上,笑眯眯地看着天津尊者。
我怎么得到的,域主大人不是知道吗?你……被叶卉童的话一噎,天津尊者眼中的杀意越发浓烈。
这个圣女不能留,不听他的话的圣女,一律都得死!天津尊者突然笑了,随后一副长辈般地开口。
既然是真正的圣女,那就应该心地善良,对吧。
对。
虽然知道天津尊者在给自己挖坑,叶卉童也是毫不眨眼地往下跳。
那么圣女就宽宏大量地饶过凌雨如何?天津尊者看着叶卉童,只要她有一丝不愿意,他就可以以没有同情心的名义,废除叶卉童的圣女地位,还能让她把紫樱交出来。
如同同意的话,凌雨就还能为他所用,这样,凌雨也会更加没有二心地为他服务。
打着算盘的天津尊者眼中的精光闪烁。
了然天津尊者的小心思,叶卉童唇角一勾。
自然可以。
天津尊者眼眸一沉,这个圣女不简单。
跪在地上的凌雨,听到自己没有危险了,松了口气。
只听叶卉童再次开口。
不过假冒圣女这项罪名,凌雨得认下吧?凌雨心底一惊。
便见天津尊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
她垂下头,凌雨认。
那就去洗衣房去帮忙洗洗衣服吧,这项惩罚轻松吧?叶卉童笑眯眯地看着一副狼狈的凌雨。
她既然在东冥寒域了,那就打压打压凌雨,等到时间了,在一次解决。
压下了心中的杀意,叶卉童打了个哈欠。
本圣女困了,你们继续玩。
说罢,叶卉童慵懒地挥了挥手。
毕竟等下还要和天津尊者斗智斗勇,她得好好养精蓄锐。
……目送着叶卉童离去的背影,天津尊者眼睛中的杀意波动着。
他随手找来了一人,低声吩咐了几句,便再次看上擂台上的友谊赛。
而云风雅看了看天津尊者那副满是杀意的模样,一言不发地移开了眼神。
东冥寒域的事,她可懒得去管。
不过那个女子也是有胆量,她倒是有些期待那女子给东冥寒域带来的巨大重创了。
坐在地面上,凌雨双手紧紧抓着地面,就连指甲缝中尽是泥土,也没有回过神。
她要杀了那个女人!毁了她的清白,还把她从圣女的地位上拉了下来!凌雨掩饰下眼底的狠毒,顺着旁边的人的手站了起来。
她勉强挂起了一个笑容,随后楚楚可怜地点了点头。
谢谢。
那副模样,让就在那里的所有弟子,心头都升起了一抹心疼。
看看凌雨圣女的那副模样,怎么肯定是故意去冒充圣女的,一定是被人欺负的。
凌雨圣女,你放心,在我们心底,你永远是我们东冥寒域的圣女!一弟子拍着胸脯开口,而身后的那些人也纷纷开口。
对对对。
凌雨圣女永远是我们的圣女。
听着这些人的话,凌雨腼腆地一笑,随后冲着他们笑了笑。
谢谢,但我已经不是圣女了,小心让现任圣女听到,她会惩罚你们的。
还是凌雨圣女心好。
那个新任圣女一看就是心狠手辣的人。
见这些人都偏向了自己,对那个圣女十分不满,凌雨这才罢休。
竟然羞辱让她去洗衣服?呵,她要让她尝一尝没人尊敬的滋味!凌雨阴狠地笑着。
……此时,躺在床上的叶卉童,小睡了一会儿,便被天津尊者叫去了紫光殿。
那里是存放着每一代圣女的地方。
叶卉童勾笑,她可不相信天津尊者能够这么轻易让她留下来。
紫光殿,怕是有什么等着她呢吧。
漫不经心地跟在领路的那名弟子身后。
……吱嘎——大门推开,叶卉童迈着莲步走进,四处打量着紫光殿。
砰!大门紧紧关上,外面便被人锁了起来。
叶卉童一挑眉,这是要活活饿死她?天津尊者好像没那么幼稚吧?想了想,叶卉童便笑出了声来,看来,在洗衣房,还是不太老实啊。
不在意那被锁住的门,叶卉童慢步走着,看着前方那闪动着紫光的玻璃球。
她纤细的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那四处乱串的紫光。
而后目光投向了前方那一排排的灵位上。
最后一个,便是冬嗳。
是那个在天溟之中看到的圣女。
叶卉童擦了擦灵牌上的灰尘,给冬嗳的灵位上了一炷香,这才看向其他的灵位。
慵懒地看着最上面的那个灵位。
只见那灵位上的灵牌却不见了踪迹。
第一圣女的灵牌是不见了?还是根本没有?叶卉童随手从天溟中掏出了一个苹果。
便晃晃悠悠地朝着第一圣女的灵位走去。
走到上面,只见那灵位上空空如也。
只留下了那不知多久都没有燃烧的香烟。
四处找了找,竟然没有名字。
叶卉童挑眉,第一圣女的身份,好像有古怪。
旁边有一个盒子,叶卉童敲了敲,随后把玩了一会锁头,便一副没有兴趣地放了下去。
……域主大人,新任圣女被凌雨关在了紫光殿内。
天津尊者眯了眯眼睛,找机会,把凌雨带出来。
是。
三日后,再把她放出来。
是。
摸了摸拇指上的戒指,天津尊者眼睛闪过一抹阴沉。
……三日后,紫光殿的大门被人打开。
吱嘎一声,躺在毛毯上的叶卉童抬眸看去。
只见天津尊者迈着大步走了进来。
慵懒地抬手,吃了口苹果,叶卉童拄着手,笑吟吟地看着脸色有些发青的天津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