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响?九尾诧异地歪了歪小脑袋。
嗯,记不记得那个白衣男子说的,神女和神缇,只怕魔君自己都没有搞清楚,他到底是喜欢神缇,还是神女。
他看着房间内,手中拿着一只头钗看得出神的君阡影,轻轻叹了口气。
主人和神缇?不是同一个人吗?这有什么纠结的?九尾的眼神之中,满是疑惑。
他不明白,为什么大魔王会那么纠结?这不是一样。
乔槿拍了拍九尾的小脑袋。
九尾是兽,他不会明白人类复杂的感情,而神,却是自私自利的。
如今的魔君和神女,都是人类。
只是在一点一点地变回神或是魔。
但是他们心底,仍旧有人类的多愁善感。
……依靠在床头,听到门口的动静,叶卉童轻轻抬眸,便见乔槿笑眯眯地抱着九尾进来。
她微微失落地帘下眸子,片刻便睁眼看着乔槿。
阡影呢?乔槿耸了耸肩,轻声道。
魔君他在和暗卫处理魔界的事情,我还没告诉他你醒过来呢。
哦。
叶卉童垂下眸子,神色自若。
看着叶卉童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乔槿有些不知所措。
他想了想,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怀中同样有些焦虑的九尾。
九尾察觉到了乔槿的神色,傲娇地撇过头。
别问他,他也不知道怎么办。
靠不住!乔槿撇嘴,忽地他眸子一亮。
神女,奈何地区你要怎么办?交给叶袂吗?叶卉童淡漠地抬眸,看了眼乔槿手上递过来的奈何象印。
她轻轻抿唇,交给冥主。
冥主?听到这个回答,乔槿一怔。
他本以为,奈何的鬼主的位置,神女会交给她小叔叶袂的。
毕竟一家人,会更加信任叶袂。
冥主已经是我的盟友了,把奈何交给他,我也可以安心。
叶卉童紫眸低垂,见自己心脏之上的伤势,眸光一暗。
……一个房间中。
君阡影依靠在墙角,神色略带无神地坐在地上。
修长的手指轻轻转动那只头钗。
淡紫色玉钗上,点缀着星星点点的红宝石,流苏顺着君阡影的动作,相撞在一起,轻脆的声音惊醒了他。
小家伙……他手指忽地紧紧攥住那只头钗,妖孽般俊美的脸庞,些许的冷冽和茫然。
阡影。
耳边传来无比熟悉的清冷声色。
君阡影猛地抬眸,他有些慌张的收起了头钗,黑金眸子看着门口靠着门略带虚弱的叶卉童,神色大变。
他迅速飞身上前,一把抱起叶卉童,口中同时冷冷地碎碎念着。
你怎么下床了?!身上的伤那么重!伤口裂开怎么办!耳畔听着君阡影生气的音色,她朱唇一抿,竟在君阡影那数落的话语中笑了出来。
有些不解叶卉童为何笑了起来,君阡影双臂平缓地把叶卉童放在屋内的床上,细心地为叶卉童弄好胸口的纱布。
忽地,叶卉童突然起身,一把抱住了君阡影。
君阡影整个人一僵。
银铃般灵动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让君阡影垂着眸子,看不清神色。
阡影,我们之间不应该有秘密,有什么事情要一起承担,这是我们说好的……对吧?叶卉童把头埋在君阡影的锁骨中,睫毛轻轻颤动。
感受着锁骨上那细微的触感,他背在叶卉童身后的双手,缓缓地放在离叶卉童娇小的后背几厘米的位置。
他手背上不知为何,泛起了青筋,密密麻麻,却欲显得手的美感。
君阡影缓慢地放下手,没有去回抱叶卉童。
他的眸子,微微一抬,看着从自己身上起来诧异地看着他的叶卉童。
脑海中却出现了神缇的笑脸。
相似的两张脸,让君阡影神情恍惚。
……君阡影张了张口,却猛地回过神来。
他瞳孔微微放大,看着叶卉童那蹙眉不解的模样,不留痕迹地后退了一步。
阡影?你怎么了?叶卉童缓慢起身,不顾自己胸前已经裂开的伤口。
她怎么感觉,阡影有些不太对劲?你先休息一下,本君去处理一点事务。
君阡影勉强笑了一下,在叶卉童的额头上欲要落下一吻,却想到了什么一般,只是顺了顺叶卉童的秀发,便转头离开。
阡影……怎么了?叶卉童看着君阡影那似逃离般的背影,紫眸黯淡了些许。
她看着自己身上那已经崩开,欲要大出血的伤口,唇角莫名一勾。
站在门外,君阡影背着手,眸子轻抬,看着远方,却又不知在看着什么。
他刚刚……是想叫谁的名字?小家伙……还是,神缇。
君阡影轻轻甩了甩凌乱的脑袋,压下了心底的暴躁,和想要杀人的欲望。
他抬步想要离开,脑海中回想起了刚刚叶卉童胸口渗出在衣襟上的血迹。
猛然,君阡影瞪大眸子,他迅速飞身返回房间内,只见叶卉童低垂着头,看不到她的脸。
君阡影见状,脚步停下,站在离叶卉童五米外的地方,不知所措地看着叶卉童。
察觉到了门口的气息,叶卉童轻抬紫眸,便见君阡影站在五米处看着自己,却没有想要过来的动作。
她眼底闪过一抹嘲讽,也只是一闪而过。
怎么回来了。
叶卉童清冷的声音,不带着任何的情感。
却让君阡影听的,心被人揪住一般。
我……君阡影眸子盯着叶卉童胸口那渗透处青衫的鲜血。
顺着君阡影的目光看去,叶卉童低垂着头,看着自己胸口那裂开的伤口,浅浅一笑。
只是一点小伤,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去找人重新包扎一下。
说着,叶卉童便掀开被子起身下地。
她身影晃动,由于刚刚幅度过大的动作,胸口再一次剧痛,惹得叶卉童俏脸一白。
小……看着叶卉童那欲要摔倒的身影,君阡影想要过去扶住她,却不知为何,身体无法动弹。
稳住了身影的叶卉童,轻轻抬眸,看着君阡影连动都没有动的身子,轻笑一声,捂着胸口,从君阡影身边慢悠悠地走过。
每走一步,叶卉童只觉得自己的伤口再一次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