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小美人到了?这奸邪的声音,便是少城主赫连长武,当他声音从客房外传来后,沈凝与欧阳清二人继续躺在地上装晕。
父亲没有发现吧?赫连长武轻咳,问门口的侍卫。
放心好了,动静极小。
不过区区凡人,城主大人想必也不会管。
侍从谄媚道。
这段时间非常时期,父亲尤为重视,要不是这等美人我西域鲜有……狗奴才!怎么把她男人也绑过来了?存心给我找事吗!客房门吱呀一声打开,赫连长武面色阴沉道,一般来讲他是直接杀夫抢妻的。
是……长小姐最近逼小的们寻美男子,这不是正合长小姐的要求嘛,长小姐马上就来带走他。
侍从唯唯诺诺道,生怕惹怒赫连长武。
这赫连长武乃赫连家嫡夫人所生,排行老三,城主本寄予厚望,无奈就是个纨绔子弟,不堪重用。
长小姐赫连长兰是其胞姐,修行全靠药物堆积,也不知是随了谁,二人好色倒是分外出名。
哟,这不是长武弟弟吗,怎么?好东西不分享给姐姐?一位有些丰腴的女子站在门外,相貌并不算出众,头珠微垂,雍容华贵的服饰相得益彰,衬托出整个人富态的美。
嗯?原是张姐,可别让父亲发现了。
弟弟放心,也不会供出你来的。
两人相视一笑,然后命人将欧阳清和沈凝分别带去自己房间。
一阵香气扑鼻而来,这赫连长兰转身关好门后,凉凉的手碰上欧阳清的脸庞。
欧阳清骤然睁开双眼,与赫连长兰四目相对。
只见赫连长兰娇俏地笑了,面容带着媚意,直勾勾的眼神,仿若要吃了欧阳清。
公子……良辰美景,可要与奴家一同饮酒?赫连长兰朱唇微启,从口中吐出一丝微弱的粉色之气,直袭欧阳清。
待欧阳清吸入后,赫连长兰眼中欣喜,玉手勾起欧阳清的衣带,轻轻一扯,却发现怎么也拉不动。
啧,媚功原是这滋味。
欧阳清正正地坐起身,眸色中的平静让赫连长兰意识不妙。
你!为什么……还未等赫连长兰说完,欧阳清手起刀落,赫连长兰的身子便倒了下去,没了气息。
当我不知反派死于话多?休想让我多说。
欧阳清望着地下的赫连长兰,傲气地哼了一句。
欧阳清面上的归隐暗纱显现,又化作了赫连长兰的模样。
收起尸首旁的收纳戒,这等身份的,用的戒指也是极其精美。
此刻,门外传来轻轻敲门之声,欧阳清不慌不忙地开了门。
那门口站着的正是赫连长武,他冲欧阳清眨眨眼:阿姊,不请我进去坐坐吗?弟弟啊,来来来,阿姊正要找你呢,你们下去吧。
欧阳清热情地拉过弟弟,支开门口侍卫,关上房门。
门口的侍卫皆是了然,少城主的爱好果然广,皆是默不作声地退开来,倒是有些同情方才送进屋的男子。
欧阳清哪知这一出,指着地上的尸体,忙问:咱们毁尸灭迹没问题吧?无妨,这地儿少那么一两个人,没人发现。
倒是这二人一死,我等待冬至来临之时,便不要出门了。
出了门再想进,可就进不来了。
那玉佛如此神奇?不错,只有宿主血脉之人可暂且屏蔽入内,寻常带人必然逃不过赫连庆感知。
那丫鬟仆人呢?自是从正门入,正门可就得把我们身上气息探查个一干二净了。
沈凝注意这两姊弟很久了,这二人为了强抢豪夺,又惧怕自个儿父亲赫连庆,想出来的损招,自然是助了他。
这梵音寺如此强大?但梵音寺并不插手中原之事,一向固守西域,指不定能从梵音寺多捞点儿什么。
欧阳清打着如意算盘,却想到一事:这离冬至尚有五日,我要不称病不出门了。
瞧你说的,酒囊饭袋还不好扮吗?沈凝如今顶着张瘦弱的面容,那眼中精光倒是像极了赫连长武,笑声刺耳,出了房门。
欧阳清腹诽,这反派的气势,倒是比我强多了。
这几日,欧阳清都本本分分地待在房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没什么人来问候,偶有来的便称病了。
小姐,明日是家族会,城主大人下令,凡在族内的均要参与。
知道了。
欧阳清望着窗外的枯藤,眼看就要冬至了,这又是哪一出?次日的正厅内,摆了好几十座的席,丫鬟们忙碌地端上热的羊奶,烤的小羊羔,一时间飘香四溢,热闹非凡。
此番不仅直系的子弟,旁系也有不少子弟来了,那赫连胜倒也是在其中,模样与周围人态度,他应当是旁系子弟。
想必是为了后日的沐兰节。
沈凝漫不经心地踱步过来,现下还未到时辰进厅内,不少族中子弟在院中赏雪,昨夜起了一场大雪,今晨已堆积起来。
今日若只是吃饭倒好了。
欧阳清拈过一直红梅,抖落簌簌白雪,清雅的芬芳,炊烟袅袅的餐食,令她有些惆怅。
哟,长姊还会附庸风雅了?一阵尖锐的女声响起,赫连家的十女,赫连长纯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
我不像妹妹,倒是一点儿风雅也不会。
赫连长兰性格强势,若是平白忍让,倒有些漏出马脚。
哼,我可不像你,就会找男人。
哦?要不咱们打个赌,我今日若作出诗来,又如何说?欧阳清脸上勾起一抹微不可查的笑容,前世的千古绝句,我随便诌两句,也能轻易打脸。
不过,总要换点好处不是?哈哈,你那胡诌的可不算,得让众人称奇!彩头嘛,我要你的鸣翠镯!赫连长纯虽觉得自己姐姐这种饭桶,说不出什么像样的,但也小心她真弄出个打油诗来。
这鸣翠镯乃父亲赏赐,她觊觎已久,如今便要收入囊中。
如此,我便要你手中戒指。
欧阳清凝视着赫连长纯手中朴素无华的戒指,赫连长纯脸色奇怪,这戒指不过从其他旁系子弟处掠夺而来,她觉得带着静心,便时常戴。
只是平日最爱华贵服饰的欧阳清,如今怎么喜欢这种朴素的东西了?沈凝眼角微微下垂,打了个呵欠,一副等着瞧热闹的纨绔子弟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