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本来就不要脸。
当然不会和正常人的选择一样。
总而言之,要我看啊,这童秘书就是一个跳梁小丑,早晚有江总的未婚妻过来收拾她的那一天!这是昨天童婳去休闲室冲咖啡的时候,听到的闲言碎语。
只不过,那些人一见她进门,都止住了话头。
可那眼神,和这些被童婳无意中听到耳朵里的话,都变成了利剑一样的存在。
扎的她心里憋闷。
这都是昔日和她友善相处的同事,不过朝夕之间,他们就开始对她露出了爪牙。
童婳一个人站在咖啡机前面,开始思考她做秘书这份工作除了赚钱领薪水,还有没有一点意义。
难道真的……她就是一个玩物。
而领的薪水,不过是江源支付的报酬么?甚至就连这三年来,自以为收获了不少深情厚谊的同事,实际上也不过是她一厢情愿的妄想。
她忽然想到刚和江源发生关系那一次,事后,他抽了根烟。
烟火将他的背影在黑夜中勾勒的明明灭灭,为他平白增添一抹性感。
童婳当时的心便被一种柔软的东西塞满了。
他占据了她。
不管是生理,还是心理。
她都完全属于他。
她是满的。
每次想到那一幕,也会想到江源那句,职场上没有朋友。
童婳以前不信。
现在……哪怕亲耳听到了在同事中间流传开来的针对她的不好的流言,她也无法彻底信服江源这句话。
因为苏美美对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她们共享了童婳关于周五的秘密,她们甚至比以前更亲密。
而现在,苏美美则拍了下她的头,你有没有听到?怎么没反应?什么?她刚才走神了。
想到了江源的身体。
这一刻,又深深地为自己感到羞耻。
哪怕他曾经将她填满,也从不曾属于她。
她更不能在他有未婚妻的当下,去怀念他们曾经有过的夜晚。
那样对那个女人而言,太不公平。
江总喜欢你。
苏美美坐在工位上,悄悄对童婳又说了一遍自己的结论,黑心良对你,有喜欢成分在。
是吗?当然!苏美美肯定的点头。
她还想给童婳分析,却被童婳直接拦住她的话头,美美,江源喜欢我这个梦我做了三年了,但从前几天开始我已经彻底醒了。
她指指窗外的阳光,大白天的,你也醒醒。
但苏美美还在琢磨,可是……我刚碰了下你的腰,黑心良就让我去收快递,还特地让我洗手。
苏美美很困惑,这难道不是占有欲?甚至连她碰下童婳的腰都不行。
江总说的对。
童婳看着苏美美自言自语,感叹道,他给我们的工作是有点少了。
所以苏美美才有时间在这里做这个梦。
还是梦想江源喜欢她。
这真是世界上最不可能的童话。
童婳眼神清明地盯着电脑,催促苏美美,别做梦了,快继续工作。
但苏美美不肯。
她一边工作,一边时不时再用手摸摸童婳的腰。
真细。
摸在手里的时候,就像是杨柳似的。
有着无比细腻的触感。
还不到下班时间,江源出来了,苏美美,去对面的L公司送个文件。
这次不止是苏美美。
就连童婳都感觉到了不对劲。
收取快递或者送文件什么的,一般都由前台去做。
但今天,江源已经支使苏美美两次。
童婳拧眉,不解地看着他。
这几天以来,童婳一直在躲避江源的视线。
哪怕江源到了她跟前,她也只会和以前一样低头。
今天,还是第一次这么抬起头,正视他的眼神。
她的脖子还是那么纤细。
眼神中却有江源从未见到过的质疑。
童婳……在质疑他。
江源确定了这一点,再次对苏美美道,还不快去?他气势凌人。
眼神流转间已经足够骇人。
苏美美立刻点头,好的,江总。
临走之前还给了童婳一个你保重的眼神。
事实上,童婳确实很保重自己,苏美美刚才说过的话,到底是在她心底激起了涟漪。
她知道江源不可能喜欢她。
所以才心虚。
好像刚刚和苏美美的闲聊,是在亵渎江源是在无耻的意淫。
她脸上藏不住事。
一心虚,就立刻低下了头。
江源看着这只垂下头颅的‘小兔子’,恨不得直接上手将她的脑袋掰正了,看我。
他淡淡道。
老板下令。
她不得不听,童婳抬眸,露出一双大大的眸子,今晚。
听到这个词,童婳身体猛地一僵。
似乎是在准备逃跑的猎物。
江源眼底笑意渐深,看着她的眼神更加带有狂烈的占有。
她的细腰……那种细腻、柔滑像是摸到了小兔子皮毛一样的手感,被苏美美占了便宜。
去我那儿。
这话带了颜色,也带了旖旎。
可这是在公司!大家现在对他们的关系本就众说纷纭,江源竟然毫不避嫌,甚至主动从总裁办出来来到她跟前,对她说,今晚去我那儿。
他到底,在把她当什么啊。
童婳的头低的更紧,心中被激起的涟漪彻底消散,只留羞耻,江总,让您未婚妻知道了,她会很不高兴。
未婚妻?他哪里来的未婚妻?江源眼中闪过一瞬间的疑惑。
很快,他的神情又变得清亮。
像是没听到童婳说的话似的。
只是居高临下地,将童婳的羞耻尽收眼底,眼中笑意更深,俯身凑她更近,像是大灰狼对小兔子伸开了爪子。
喂。
他突然出声,呼吸就喷薄在童婳耳后,惹的她像是从热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肌肤立刻红了一片。
你生理期过去了。
说完,江源施施然离开。
就连身上的西装都还妥帖的穿在他的身上,连一片衣角都不曾被吹动。
仿佛这世界,还在动摇的,只有童婳那颗心。
那颗明明已经有了裂纹,却依然在摇摇晃晃至死挣扎的心。
这些天以来,江源时刻盯着她。
原来是在盘算她的生理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