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怪我下手太重,心疼了?廉子安看出柳楚楚有心事,不禁打趣。
呵呵,男人不值得!柳楚楚冷哼。
她怎么可能去心疼陆乘风,比起那个不可一世的混蛋男人,她更该心疼自己,心疼她快要被肢解的柳氏。
好个没良心的女人,一杆子打翻一船人,我帮你赶走前夫,你却顺带连我一起骂。
我这个男人可没得罪你吧!廉子安看着柳楚楚,一脸的故作无辜。
你呀!也不是个好东西,行了,该干嘛干嘛去吧!帮我盯着凌晓晓,别让那个狐狸精再搞出事来。
她没心思跟他扯皮,现在她跟他是上下级关系,至少柳楚楚是这样想的。
你就不怕我禁不住诱惑,跟她搞在一起?我巴不得你搞了她,然后告诉我,那只狐狸,到底长了几条尾巴!呵呵,我对狐狸精可没兴趣,我喜欢又纯又欲的,像……廉子安说着,深邃的眼眸已经逐渐靠近,柳楚楚有点招架不住他那双眼睛,每次对视都有种被刺的感觉,麻酥酥的。
滚!再胡说,我一剪刀废了你!遵命,总裁!廉子安这个家伙总是一脸的玩世不恭,很难判断,他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但办事还算靠谱,柳楚楚能感觉到,自己眼前所见的样子,并不是他的真面目,这个男人背地里真实的样子,必然是另一番风景。
当然,她对他也不是完全信任,但现在正值用人之秋,柳楚楚也没有更好的选择。
五点钟下班,柳楚楚换了件衣服,从公司直接回家。
此家非彼家,不是她平时住的房子而是柳家,她从小生活的地方,不过自从父亲出事,她已经有三年没回去住过了。
时隔三年,再次站在柳家别墅外,柳楚楚内心感慨万千。
还是那座房子,却变得几乎认不出,奢华有余却少了家的感觉。
大理石墙面干净的一丝不苟,奢华大气,再没了曾经唯美浪漫的惬意。
在柳楚楚还不知道自己身世秘密的时候,那时候她跟蒋如梦也是母慈女孝,她们一起在墙边栽下蔷薇,一起见证花开花落。
每到盛夏,蔷薇花开满墙,柳楚楚跟柳清清就坐在墙边的秋千上,赏花聊天,柳父则是宠溺为女儿们荡着秋千,那美好的场景,即便现在柳楚楚都时常梦到。
曾经,他们一家四口多么幸福,而如今却是四分五裂彼此仇视,想到这她鼻子一酸,眼睛湿润了。
你怎么来了?一声尖锐并不友好的声音,划过柳楚楚的耳膜。
将她从幻想,美好的远景中抽离。
她转过头,看向那不远处的中年女人,那个她叫了二十年妈妈,却在她最痛苦时刻捅刀子的女人。
没错,她就是蒋如梦,柳楚楚不想见,却又不得不见的女人。
妈,最近还好吗?她挤出一抹笑。
这声妈她酝酿了许久,毕竟三年都没叫过了,别说柳楚楚,就连蒋如梦也愣了一下。
毕竟当年她俩已经彻底撕破脸皮,若不是陆乘风背后强大的陆家,恐怕三年前她俩就已经你死我活。
呵呵,你这声妈,我可当不起,我只生了清清,至于你是哪个野女人生的,你得去问你爸呀!面对柳楚楚的示好,蒋如梦也只是片刻的错愕,之后一派冷嘲热讽。
柳父没出事的时候,她一直扮演一个温柔慈爱的母亲,可能是演的太累了,等柳父出事,她就一分钟都不想演了。
有时候柳楚楚也会想,她毕竟养了她二十年,哪怕不是亲生的,也该有一点点感情,可回想当年蒋如梦的翻脸,就没有一点点迟疑,这女人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柳楚楚真相破开她的心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