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嫩嫩的小姑娘站在卫生间门口,揣着小手,盯着卫生间吊顶叹气。
虽然你很可怜,可这不是你吓人的理由哦。
邬忧忧鼓着腮帮子,快点下来给姐姐道歉。
周柳茗满脸惊恐,她、她在和谁说话?谁、谁在吓人?池瑞康叹了口气。
你还是直接看吧。
他给周柳茗开了天眼。
邬忧忧还在劝说吊顶里的小男孩,就察觉到身后多了道身影,回头一看,就见周柳茗哆哆嗦嗦的靠近,一只手捂住眼睛,手指微微张开,一副想看不敢看的样子。
她奶声奶气的鼓劲,加油哦,手指再张开一点点就可以看到了。
周柳茗欲哭无泪,试着将手指张开了一点点,看到的却是不那么干净的吊顶。
房东和前任房客显然没有用心打扫,卫生间的吊顶有些脏。
可仔细一看,会发现其中两块的污迹有些奇怪,和周围的污迹不太符合,像是被人调换了下。
我什么都没看到啊?周柳茗正这么说着,就见吊顶上长出一个小脑袋,一个眼睛黑得吓人表情有些阴郁的小男孩盯着她看。
嗬,嗬嗬。
周柳茗瞬间腿软,扒拉住墙角才没滑下去。
不可以这样!邬忧忧瞬间凶巴巴:你直接下来,不要这样吓人!小男孩慢吞吞爬下来。
邬忧忧立马冲到他跟前,虚空点了几下,突然出现很可怕的,普通人接受不了,要是吓晕了吓坏了怎么办?小男孩呲牙:那也与我无关,我都死了,找不到我头上来。
他说话时,浑身冒黑气,表情阴郁,你管那么多做……邬忧忧缓缓举起捏着符纸的右手。
外行人看不懂,可小男孩已经感受到这张符的威力。
小男孩瞬间改口:大师,我错了!他飘到周柳茗身边,特别礼貌的鞠躬道歉,对不起大姐姐,我不该在吊顶上玩手骨。
周柳茗怀疑自己听错了。
也不该在吊顶里踢脑袋。
周柳茗一脸即将升天的表情。
你快闭嘴吧。
邬忧忧恨不得捂住他的嘴。
改变了主意,收敛了恶意,小男孩这才能看清邬忧忧身上的功德,吓得直接跑开。
他一脸的惊惶未定。
要是刚刚不管不顾的扑上去,自己怕不是当场灰飞烟灭。
这个小道长,长得比他妹妹还可爱,原来心这么黑,故意掩藏功德,诱骗无知鬼。
他目光灼灼,带着谴责。
感受到谴责目光的邬忧忧:……她歪歪脑袋,满脸不解,你一副被我骗了的表情是怎么回事?我可不会随便骗鬼。
小男孩挪开目光,心想,小道长的嘴,骗人的鬼!周柳茗勉强收拾好情绪。
一个小男孩在吊顶里玩手骨和脑袋,再想到邬忧忧让她报警的事情。
难道里边是你的尸体?小男孩点点头。
周柳茗:……见周柳茗脸白呼吸急促,邬忧忧老气横秋的叹气,唉,还是我来吧,大人不可靠,还是得小孩出场。
不过她出场也没收获到多少线索。
面对一个有实力有功德的道长,小男孩知无不言。
然而,许是死前受到太大刺激,又或是不肯承认自己的死亡,他已经忘记自己是怎么死的,只知道自己原本有父母和妹妹。
做鬼的记忆是从这间房子开始的。
四五天前,我睁开眼就在这里了。
而周柳茗是三天前搬进来的。
周柳茗只能报警,报警的理由是,自己总听到卫生间顶部传来声音,而楼上没有人居住,她只能自己撬开吊顶,发现里边的尸骸。
挂断电话,周柳茗期待的看向池瑞康和邬忧忧,谁来撬?邬忧忧:(* ̄︶ ̄)池瑞康:^_^周柳茗:o(╥﹏╥)o确认房中有尸骸后,警方迅速封锁现场,且将周柳茗带回警局。
至于邬忧忧和池瑞康,两人早就溜了。
躲在小区拐角处,邬忧忧一脸庆幸的拍拍心口,差点又要去做笔录了,还好我机灵。
池瑞康回头看,可是他怎么办?这个‘他’,指着的是一脸无辜跟上来的小男孩。
不敢对这两人有恶意,小男孩脸上的阴郁便消散了不少,看上去,生前也是个白嫩可爱的小孩。
他熟练的撒娇:好心的妹妹送我回家吧,我不记得我家在哪里了。
邬忧忧:……小女孩抱着胳膊,斜了他一眼,还是答应了。
我叫方俊杰,我爸爸叫……小男孩立马欢天喜地的报资料。
他就报了四个名字,继续和邬忧忧大眼瞪大眼。
没啦?没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方俊杰还有些委屈,我要是记得,我早回去看他们了。
如果知道是谁杀了我,我早就报仇……咳咳,妹妹送我回家吧。
池瑞康有些看不惯他这嘴甜的样子。
得给我们点时间查查,或者等警方那边的结果。
小男孩继续撒娇,可池瑞康不吃他这一套。
身为道士,没直接除掉他,已经很宽容了。
而这会,邬忧忧正捧着脸和系统沟通。
【你可以对比他的姓名和脸查查他家在哪】系统不乐意。
【我又不是搜索工具】【可是,早点完成他的愿望,不就可以早点超度他吗?早点超度,你就可以早点获得能量啦】好像有道理,系统心想。
它迷迷糊糊开始调查,迷迷糊糊给出调查结果。
等不小心瞥见宿主笑得像只小狐狸,才知自己上当了。
【你!】小女孩满脸无辜。
【我怎么啦?】根据资料显示,方俊杰就住在隔壁小区。
这附近几个小区是同一个开发商开发的,还有配套的幼儿园和小学。
邬忧忧背着小手朝外溜达,装作只是散步,不经意间,就将方俊杰带回到他生前居住的小区。
这个地方,好眼熟啊!方俊杰喃喃。
恰好附近的幼儿园放学,不少家长带着小孩回家。
隔着段距离,他看到一个打扮朴素的女人牵着一个小包子似的女孩朝小区门口走,不由得瞪大眼。
……目送方俊杰跟着母亲和妹妹进小区,池瑞康有些担心。
就这么让他跟进去好吗?不管是突然暴走,还是阴气影响到他的家人,都不太好。
放心啦,我刚刚在他身上动了手脚,不会影响他家人的。
邬忧忧搓搓自己的小脸蛋,得意的摇晃了下小身体,忧忧出品,质量有保证!池瑞康失笑。
紧接着,电话铃声打破了两人间的温馨。
池瑞康拿出手机一看,发现是萧啸打来的,竟是有些不敢接。
……数小时前。
孟昭州的几个儿子再次聚集在一起,陪老爷子吃晚饭。
距离开饭还有些时间,大家便装作兄友弟恭,陪着老爷子说些家常话。
孟成发迹后,投资了各种行业,后来又将大半资产留给小儿子孟昭州。
孟昭州是个备受宠爱不那么有经商天赋的人,一直在啃老本。
这些年,有的行业不情愿的迎来夕阳,有的却如朝阳,蒸蒸日上。
孟家有的产业已经迫不得已关闭了,可毕竟产业多,有的产业歪打正着,借着东风蒸蒸日上。
哪怕一直在啃老本,他家的财产依旧让人眼红。
几个儿子早就成家,有的都有了孙子孙女,在江城他处,乃至其他城市,都有房产。
早些年,大家也不爱回老宅,各自在外潇洒。
可自从他们最小的弟弟去世,老爷子的身体越来越差,可迟迟没立遗嘱,大家回老家的频率就高了,今年甚至都住在老宅。
如果当日情况并不紧急,一定会回家住,在老爷子面前露露脸。
老爷子想要兄友弟恭,那就装给他看。
老爷子想要一个孝顺儿子,那就孝顺给他。
这会委屈下,将人哄开心了,他日人没了,得到的产业也多了。
一家人看上去倒也其乐融融。
看着晚辈们乖顺的模样,便是向来严肃的孟老爷子,也露出舒心的笑容。
直到不速之客打破了这虚假充斥着利益的温馨。
孟先生,萧啸面无表情的看向一个方向,现怀疑你和一起谋杀案以及绑架案有关,请跟我们走一趟。
一屋子的孟先生看过来,却只有两个十分紧张。
孟怀孝挂着看热闹的笑容,我们这可都是孟先生,你找哪位?萧啸面无表情:孟怀义先生。
……邬忧忧赶到警局时,距离孟怀义接受审问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了。
出乎意料的,警局大厅竟都是孟先生。
老爷子来了,余下三个儿子也来了。
比起面无表情的老爷子,余下三人的态度格外不同。
老大孟怀仁对自己的亲弟弟有一点点担心。
同父异母的老三孟怀忠差点没掩饰住自己的幸灾乐祸。
孟怀孝依旧是一副‘一切尽在我掌握之中’的游刃有余。
看到侄女出现,三人的反应也不同。
不过他们都没开口说话,而是偷觑孟老爷子的脸色。
得知孟怀义和侄女被绑架,孟怀安夫妻遭遇山崩有关,老爷子的脸色一直都不好看。
也是,孟怀安可是他最爱的小儿子。
只是他曾出手阻止警方将孟怀义带走,大家又不清楚他是否真的忍心看着另一个儿子被抓入狱。
邬忧忧跟个炮弹似的冲进来,扫了眼‘孟先生们’,毫不犹豫朝另一个方向跑去,她急着知道整件事的经过呢。
站住!身后传来一道苍老的怒吼声。
邬忧忧顿住脚步,迷茫的回头看,你叫我?孟老爷子冷着脸,狠狠的跺了下拐杖,这就是你想看到的结果?小女孩满脸问号。
孟老爷子:看着自己的亲二伯被抓?邬忧忧眨眨眼,从这句话品出真相。
原来是他害得我没爸爸妈妈。
眼眶迅速红了。
邬忧忧表情倔强,如果真是他害了爸爸妈妈,那他被抓是活该!说完,也不管老爷子的反应,转头就跑,很快就没影了。
几个警员也没拦她,他们已经得了萧队的吩咐,允许邬忧忧过去。
池瑞康却没跟上去。
这个青年向来温柔,这会却冷笑连连,阴阳怪气。
自己没养好儿子,儿子犯了罪,反倒责怪一个最无辜的人,孟家的家风可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孟老爷子呵斥道:你一个外人,没资格说话。
池瑞康笑道:真是好奇怪啊,几次接触,大家都说你最喜欢小师叔的父亲。
怎么,找到杀害你最喜爱儿子的凶手,你反倒不开心?那谁被你喜欢谁倒霉。
孟怀仁瞥了眼老爷子的表情,立马积极表现。
你一个残废还是管好自己吧。
这儿没你说话的份!池瑞康的表情晦暗了几分,还没开口,门口又传来一道声音。
那有我们说话的份吗?回头一看,谢轻风正大步走进来。
他身后跟着两个儿子,儿子则是扶着苍老的谢老太太。
谢老太太和孟老爷子一样,都是家里的老祖宗,谢家如今也不可小觑,孟怀仁立马闭嘴了,余下两个弟弟也不说话,将‘舞台’交给两位老祖宗。
欺负我家忧忧?谢老太太睨了孟老爷子一眼,当我死了吗?……起初孟怀义并不配合调查。
他心里门清,知道四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也清楚不会有证据留下来。
父亲老了,又格外宠爱小儿子孟怀安,对他们几个倒是严厉。
当年爷爷就是宠爱父亲,才把大半家产给父亲,如今,难道要历史再现吗?他不甘心,他嫉妒得发狂。
后来一次,接触了商业上的合作伙伴,得知对方非常信任一位大师,略微打听后,动了心思。
他和彭槐制定了一个确保孟怀安夫妻会死,且不会留下证据的计划。
计划非常简单,他请彭槐算了算那段时间是否有天灾人祸,得知某一日不宜靠近江城郊区外某一座山。
于是,他出钱让彭槐找了些绑匪,又故意将保姆和侄女引到孟宅外,成功绑走了侄女孟无忧。
按照计划,绑匪会突然‘撕票’,刺激爱女如命的孟怀安夫妻在那个时间点去往绑匪提供的地点,途径那座山。
果不其然,因为隔壁城市地震,江城有轻微震感,寻常房屋街道没事,孟怀安夫妻途径的那座山却发生山崩。
两人死了,他最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了。
可万万没想到,绑匪居然真的撕票。
他不打算要侄女的命,一个一岁小孩而已,不成气候。
反倒因为撕票,警方会追着绑匪不放,可能牵连到他。
好在彭槐说他可以处理妥当,被抓的冯壮也没把他们供出来,他安心了四年。
谁知道四年后,本该死去的孟无忧回来,她怎么能回来?她是如何逃过一劫的?纵然心中惊涛骇浪,面上,孟怀义依旧一副迷茫委屈的样子。
直到萧啸提供了录音。
是他和彭槐的数次对话。
孟怀义瞬间白了脸。
萧啸面无表情盯着他,四年前,你曾经将名下一个价值千万的房产赠送给妻子的弟弟,后来你的妻弟以极低的价格卖了那座房产,房产的新主人是彭槐的远房侄子。
事到如今,你依旧不肯承认,你就是当年绑走孟无忧,谋害孟怀安夫妻的主谋吗?孟怀义沉默了会,突然说,警官,那天山崩是个意外,我亲爱的弟弟死于意外。
萧啸也没指望能一次审成功。
以及,这个案子并不好判。
就算孟怀义故意让弟弟途径那座山,可又不是他制造出的地震和山崩。
他可以让孟怀义认罪,可最终,孟怀义绝对不会被判死刑。
这是个聪明人,聪明得可怕。
萧啸很快离开,甚至怀疑孟怀义会非常得意。
实则,孟怀义并不得意。
他的计划很完美,就算被发现,也判不了多久。
可是,让父亲知道这件事,他就彻底与家产无缘,这还不如让他死了!他怎么能留下录音?他焦躁的低骂:这个蠢货,他就不怕被暴露吗?事实上,一起办案的警员也没想到彭槐居然会留下录音。
他不仅留下自己为孟怀义办事的所有录音,还留下许多他为其他人办腌臜事的录音。
其实他有99%的自信,自己做过的事情不会被人发现。
可如果他真的那么不幸,比如遇到之前那个丰神俊朗的男人,导致做过的事情败露,那么,他会拉着所有人一起死。
像他一样为富豪服务的大师,为了口碑,是绝对不会留下任何证据,否则哪日被曝光,就再也不会有人找他做事了。
他不同,他清楚,一旦自己留下的证据被发现,那距离他死期也不远了。
既然都要死了,还在乎什么口碑,当然是拉更多的人陪葬啊!哈哈哈!哈哈哈,管你有多少财产,管你有多大名气,结局和我一样,不亏,哈哈哈!听到审讯室里笑声,守在门口的几个警员忍不住搓了搓胳膊。
疯子,他绝对是个疯子。
一个警员说。
另一人则朝另一个审讯室努努嘴,对自己弟弟一家下手,不也很疯吗?简直丧心病狂。
这时,那间审讯室的门被打开,走出来一大一小。
两个警员瞬间不吭声了,看似目不斜视,余光却偷瞥自家队长哄小孩子。
与此同时,那间审讯室里传出怒吼声。
不可能!绝不可能!孟无忧,你是故意这么说的对不对?两人缩缩脖子,这下子都不敢偷瞥了。
邬忧忧无视了身后的声音。
就算看出对方身患重病,活不了多久,她也不觉得痛快。
她只想爸爸妈妈好好的。
萧啸见多了苦难,这会看到邬忧忧小小一只故作坚强,还是忍不住心疼,努力柔和了声音,要见见彭槐吗?他倒是很想见见你。
邬忧忧瘪着嘴点点头。
彭槐和孟怀义一样,都不是好东西!她气鼓鼓的冲进审讯室,却被人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原来如此,华盖入命,难怪你可以破了我的幻术。
邬忧忧冷着脸盯着他看。
小孩,彭槐根本不在意她的怨恨,都要死了,他只想自己痛快,那个男人是你的谁?如果他不插手,我至少还可以潇洒个三五年。
那个男人?这件事,萧啸倒没说。
事实上,彭槐也没告诉萧啸这件事。
就一个脸比骨头年轻的男人,桃花眼,却冰冰冷冷。
彭槐兴致勃勃的形容。
他自认是天才,为恶这么多年,第一次翻船,实在太想知道那个人的身份了。
小女孩的眼眸一点点被点亮。
她瞬间恢复了活力。
想知道?她做了个鬼脸,才不告诉你!邬忧忧转身就跑。
系统不太理解她的变化。
【他说的那个男人是谁】【是师父啊,原来师父下山是帮我调查去了,他是最好的师父!】她有满腹委屈,满腹悲伤,她想和师父说,她想见到师父,就在这个时候,就在这个地方。
无视了大厅里剑拔弩张的两拨人,邬忧忧一头冲出警局,大声喊道,师父,我知道你来了,你快点出来啊!没人回答。
追出来的池瑞康若有所思。
彭槐被抓的速度有些快,难道是师祖出手了?他就知道,师祖不会无缘无故下山。
如果师祖来了江城,肯定可以哄好小师叔。
一直提起来的心微微放下。
邬忧忧在警局外找了一圈,喊了好一会,没找到人,嘴巴越噘越高,最后找了个墙角,蹲在那,将自己抱成了一颗团子,委屈巴巴的团子。
没一会,头顶传来一声叹息。
团子立马舒展开,仰头看,确定是想见的人,‘哇’的一声哭出来。
哇呜呜呜,师父,你终于来了,呜呜呜!她一把抱住对方的大腿,憋了许久的眼泪哗啦啦的落下。
师父,坏蛋害死了爸爸妈妈!他、他们……嗝,他们还欺负我,不过我都报复回去了,我是不是很厉害?邬凌霄蹲下来,把她搂在怀里。
你当然厉害,你可是我最厉害的徒弟。
团子被逗笑了,可又很快哭起来。
呜呜呜,他居然因为那样的理由害死了爸爸妈妈,原本我有师父,也有爸爸妈妈的,呜呜呜,坏蛋该死!是的,他该死,他很快就会死了。
团子哭得惨兮兮,时不时打个嗝。
那……嗝,我可以天天诅咒他吗?天尊会不会怪我?她说的天尊是无求观主神太乙救苦天尊。
邬凌霄的声音越发温和,当然不会。
团子不太信,泪眼朦胧的看着他,可是上次,我没打招呼吃了天尊的贡品,他晚上来梦里找我,也不说话,就瞅着我,可吓人了。
邬凌霄:……他就说呢,有段时间小徒弟特别虔诚,天天跪在神像前碎碎念。
没事,他掏出手帕,慈爱的擦了擦徒弟的小花脸,下次他找你,你让他来找我,我不怕被盯。
团子可怜巴巴的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