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芙蓉苦恼地咬住筷子,看了一眼盛姚琛。
盛姚琛出声说:改了晚上的飞机。
颜朗听见盛姚琛的声音,冷哼一声:果然是和男人厮混去了。
盛姚琛挂了电话,对纪芙蓉说:没事,继续吃。
晚上的飞机晚点了,纪芙蓉不敢给颜朗打电话,只是发了信息告知这件事。
然后把手机扔给盛姚琛,上飞机后倒头睡了过去。
等她下了飞机,看到颜朗先是发了个:【!】然后发:【明后天我要去参加活动,等我回来再继续拍摄。
】纪芙蓉松了口气,她可以休息两天。
两天后,为了表示诚意和歉意,纪芙蓉主动要求每天加拍几场戏。
每场都很认真,尽力不卡戏。
颜朗打趣道:放了几天假,你们现在技术有进步啊。
纪芙蓉心里发虚,但面上保持着平静,还行。
颜朗低头喂猫,无意中往桌上一瞥,看到手机显示刚才白筠给他连打好几个电话,颜锐也打过。
他怕是有什么急事,回拨给了白筠。
响了一声后,那边接起,白筠的声音不像往常那样轻柔,反而多了点认真和严肃:小朗,你要有妹妹了……颜朗绷着的神经断了,一秒破功:我爸真是老当益壮,您怀了?身体受得住吗?白筠沉默两秒,忍不住骂了不正经的儿子一句,接着说下去,我是说,当年第二个孩子不是你弟弟,是妹妹……颜朗觉得一切都变得玄幻起来。
他居然有妹妹,还是纪芙蓉?白筠说完,静默一会,又交待颜朗:先别和芙蓉说这事,我怕她接受不了。
颜朗胡乱应了声,听见编剧喊,白筠让他去忙,挂了电话。
颜朗走了过去,抬头看到不远处纪芙蓉逗着影帝玩飞盘。
脑海里闪过纪芙蓉那张极其明艳的脸。
白筠自身体病弱后,向来素淡着一张脸。
但细想纪芙蓉的五官,确实和白筠有几分神似。
他的心情一时五味杂陈起来。
编剧喊了两声:颜导?颜导!刚才说的你觉得怎么样?颜朗啊了声,问:你刚才说什么了?没注意听。
编剧:我说待会男女主要演的这场戏,需不需要清场?让他们两个在里面自由发挥会比较好。
颜朗目光扫向编剧手里指着的剧本内容。
那是一段特别火辣的激情戏。
颜朗有些烦躁地摸索口袋里的烟盒,这段删了成不成?编剧急忙摇头:这可不成,这段很重要,是他们感情的转折点!其他的都能删,这段绝对不能。
颜朗抽出一根烟,那改改。
不能改,这个当初可是你亲自点头说可以的,怎么现在还说要改了?编剧脸色古怪地看着颜朗。
那……颜朗被甩过来的飞盘打断了要说的话。
影帝飞扑到他的脚边,叼起飞盘,冲他抬头摇了摇尾巴。
纪芙蓉走了过来,颜导,你又抽烟。
颜朗看着她的脸微怔,拿下嘴边的烟,没,没抽,闻着过过瘾。
编剧这时出声:导演,那不改了吧?纪芙蓉:改什么?又改剧本?不是说都修好了吗?编剧纳闷说:刚才导演说要改下一场。
影帝叼着飞盘朝纪芙蓉快速跑了过来,她蹲下身要去拿飞盘,但影帝故意逗她,叼着飞盘不松,往另一边跑了。
纪芙蓉追了过去。
盛姚琛跟在纪芙蓉身后过来,听见了刚才的对话,看向颜朗:怎么突然要改?颜朗把他拉到一边,小声询问:你知不知道纪芙蓉有可能是我妈的孩子?盛姚琛掀起眼皮,散漫道:知道一点,但这和改戏有什么关系?颜朗睁大眼,不乐意了:知道你也不告诉我?她知道吗?盛姚琛:这事急不来。
颜朗想起纪芙蓉刚得知自己不是纪家的孩子不久,确实需要点时间缓缓。
颜朗啧了声:一想到这种可能,突然就不能接受你们在我眼前秀恩爱了,所以这戏得改。
盛姚琛平静的目光看着他,颜导不会公私不分吧?话虽这么说,但颜朗心里还是开始有些芥蒂起来。
他抬眸对上盛姚琛的视线,张了张口,片刻后咬牙道:不会。
纪芙蓉察觉盛姚琛走了过来,问道:怎么样?改了什么戏?盛姚琛:没改。
纪芙蓉点点头,又把手中的飞盘扔了出去。
影帝冲了过去,但福福比它更快抢到了飞盘,咬着过来向纪芙蓉邀功。
纪芙蓉忧愁地摸摸福福,你是猫啊。
最近和影帝关系不错,福福整只猫都变得有些狗里狗气的。
下一场是室内戏,颜朗让人架了机器在房间里,清了场,自己在屏幕前盯着,烦躁郁闷地点燃了烟抽起来。
——江安用条件换了白樱的自由,为此去完成一个非常危险的任务。
白樱回到了白家,在家里成日很担心,随着时间的过去,不安逐渐加深。
白樱的弟弟仍旧不学无术,成日游手好闲,一日欠下巨额赌债,被赌场的老板威胁还钱。
白家早已没落,不复从前有钱。
赌场老板提出三日内用白樱来抵债,否则就砍下弟弟的一只手。
白樱面对弟弟的痛哭流涕和母亲的恳求无动于衷。
我早就不再欠白家任何东西了,弟弟也该受点教训。
白樱的弟弟强行将她关在房间里,打算到时候直接送过去给赌场老板。
但白樱买通了下人,从白家逃了出去,去江安从前的家里待着。
过了几日,她听说弟弟被人用枪废了一双腿,从此成了残废。
她猜测到那人是谁,跑出门外去,却不想遇到了赌场的老板。
赌场老板让人把她带走。
为了不被人透露出消息,也为了白樱能够顺从他。
将白樱关在了地下室。
阴暗幽闭的地下室让白樱身体逐渐虚弱。
过了两天,江安找到她,血染了赌场。
休养一星期后,白樱身体好转,去书房找江安。
江安抬眸,目光深沉地看着她,承诺道:我会帮你找回孩子。
想来是昏迷的几日,她有念过孩子。
白樱问道:你愿意接受那个孩子?江安神色认真:只要是你的孩子。
白樱忽然清浅一笑,走过去对着那张淡薄的唇吻了上去。
却只是蜻蜓点水般,一触即分。
江安温热的大掌掐住她纤瘦柔软的腰肢,眼神晦暗不明,嗓音低沉:就这么报答我?白樱媚眼如丝,一手勾住他的脖颈,一手从他的腹处缓缓往下移,明知故问:那该如何,这样吗?江安手上用力,将她抱上桌子,挥开其他的杂物,极具侵略性地压住她。
窗外阳光明烈,房内同样如火如荼。
——纪芙蓉拍完这场戏,问盛姚琛:真的吗,只要是我的孩子你都喜欢?盛姚琛帮她穿好衣服,语含深意:你试试生下别人的孩子。
纪芙蓉撇撇嘴,果然这种剧情仅存在电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