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顾羡鱼双手双脚被绑在椅子上,眼前的环境有些豪华,富丽堂皇的。
想要挣脱这些束缚,只会把椅子弄地‘咚咚’作响。
她不懂,苏砚洲为什么非要跟她过不去?这时苏砚洲从外面进来,见到她醒了,立马喜笑颜开,凑身过去。
他长得不差,眼睛是那种桃花眼,他不笑,也是很多情的感觉。
顾羡鱼一双水雾鹿眸瞪着他,娇嗔道:苏砚洲,你放开。
你到底想干什么?她的腕骨被铁锁链勒得有些发红,双腿束缚的有些紧,感觉到疼痛,眼尾闪烁着晶莹剔透的泪珠子,似掉非掉的模样惹人疼爱。
苏砚洲看到她可怜的模样,心中甚是欢喜,他变态到把快乐建立在她的痛苦之上。
羡羡,你不要怕,你跟我举行了拜堂仪式,我就会放过你。
他嗓音轻柔,眼里透着疯批的光芒。
就是要顾羡鱼嫁给他,让顾临渊悔恨。
一想到这些,他的心情无比顺畅,开怀大笑。
两千年前,顾羡鱼不听他劝解,非要选择顾临渊,最后落得魂飞魄散的下场。
他现在眼里只有复仇,让这个背叛过他的女人,生不如死。
蛰伏这么多年,就是为了一雪前耻。
我不要跟你拜堂,你快放了我!顾羡鱼挣扎着,生气起来连声音都带着怒意。
她的瞳仁不停地收紧,奈何不是苏砚洲的对手,根本赢不了他。
且苏砚洲没有对她做实质性的伤害,手腕上的铃铛感知不到危险,发挥不出作用。
苏砚洲听到她不愿意拜堂,神色变得狰狞起来,脖子上突然显现出黑色的脉络,他抓着顾羡鱼的头发,一路拖到游泳池旁,把她丢了下去。
扑通——一声,溅起巨大的水花,顾羡鱼一时不察,灌了好几口水,呛的眼泪直飙。
苏砚洲跟顾临渊是一类人,都是疯子!!可顾临渊不会真的要她命。
我才是你的未婚夫,而顾临渊就是一个小三,你个小贱人背叛我了,懂不懂?苏砚洲又抓着她的头发把她往水里淹,咬牙切齿的怒吼。
你叫江……他话还没说完,背后出现一只触手,直接刺穿他的心脏,鲜血溅了顾羡鱼一脸。
顾临渊迅速将她救起来,将她身上的铁锁链解开。
她得以解救,趴在他肩上不停的咳嗽,肺都快要咳出来了,脸颊通红,鼻腔难受的想哭。
子郁,我冷。
顾羡鱼双手颤抖着抱着他劲瘦的窄腰,唇瓣哆嗦的不行。
没事,我来了。
顾临渊将她托住,将身上的衣服披在她身上。
冰冷的手掌贴在她的背部,给她输送源源不断的暖意,很快她身上的衣服被烘干,顾羡鱼没那么冷,就是觉得好委屈。
他骂我贱,我不要原谅他。
她吸了吸通红的鼻尖,指着还在涓涓流血的苏砚洲。
她才不要听苏砚洲的一面之词,就凭他骂人这一条,就能判定他不是什么好人。
子郁从来就没有骂过她。
好,不原谅。
顾临渊双目赤红,将她的情绪安抚好,接触到她受伤的腕骨,一阵心疼。
这是他娇养的金丝雀,岂能让别人欺负了去。
将苏砚洲甩进游泳池里,红色的鲜血立马染红了清水,像藤蔓一样的无数条蛇尾,纠缠于他,把他拖进水里,不让他浮游到水面上。
苏砚洲离死仅差一步之遥,顾临渊只会折磨他,不会真要他的命,除非顾临渊不想跟顾羡鱼成婚。
哪怕是在水里,他脸上始终都荡着阴冷可怖的笑。
顾临渊嫌弃他吵,直接把他的嘴巴封起来,上一回给他的教训,看来还不够。
苏砚洲被折磨得半死不活,灌了一肚子水,漂浮在水面上时,那些禁锢才消失。
可他也被钉在原地,头顶上方出现一幅画面,是顾临渊抱顾羡鱼在酒店里场景。
他让顾羡鱼跪在脚边,伸直双手,任由他舐口允着。
顾临渊要苏砚洲亲眼看着,他是怎么跟顾羡鱼为爱鼓掌。
更让苏砚洲好好地瞧着,顾羡鱼红着眼,情动地样子。
顾!临!渊!苏砚洲捶打水,咬着牙歇斯底里地狂吼!欺人太甚!可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什么也做不了。
羡羡,你说好端端的怎么会被他掳走呢,嗯?顾临渊眼眸猩红,帮她治好手腕,此时又被他捏红了,痛的顾羡鱼眼泪汪汪的,整个人往后躲闪。
子郁,我不知道,从会场出来我就不记得了。
顾羡鱼跪在他腿边,脸色发红,紧张的咬着唇,一颗心蓦然一紧,瑟瑟发抖。
子郁不相信她吗?她也无法阻挠苏砚洲耍的那些小心机。
明明她被苏砚洲折腾的受伤了。
想到这些,她就觉得委屈,眼泪啪嗒啪嗒地掉落。
他有没有碰你?让我检查检查。
顾临渊心里有疙瘩,把她甩到贵妃椅上,不顾她的意愿,强迫她。
顾羡鱼在他面前,就像秋日塘里的残破不堪的荷叶,被倾盆大雨打得支离破碎。
身上被他留下的痕迹越来越多。
旧的未散,又添新的。
暮色四合,这场‘战争’才停息。
顾羡鱼眼尾挂着泪痕,身上盖着顾临渊找来的薄毯子,又在她耳边轻声的安抚。
羡羡,不哭,是不是弄疼你了?顾临渊懊悔刚刚不知轻重,惹她生气了。
他总是这样,事后跟她道歉,一脸深情模样。
顾羡鱼不想理会他,扭过头去,默默地擦拭眼泪。
以后你想做什么我都不阻拦你,好不好?你不要生我气了,我以后会注意一些。
顾临渊将她的脑袋转回来,盯着她委屈的眼看,爱怜不已。
你说真的,不许骗我?顾羡鱼哑着嗓子,泪眼盈盈地看他,希望他不要骗人。
每次都欺负她,还不许她做这个,做那个,将她禁锢在身边,像个没有灵魂的布偶娃娃。
不骗你,但你不能再生我气了。
顾临渊点点头。
他欺负归欺负,可从来都没有骗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