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纬故作镇定,儿臣不明白太后的意思?云松已经被他放到了暗处,偏殿要了晴芸身子的事不会有第二个人证。
不承认?玉芯琦冷哼一声,既然如此那就别怪哀家连最后一点脸面都不给你留。
她朝映雪说道:把人带进来。
稍后带进来的人不仅有晴芸,还有毁了容貌的云松。
奕纬瞪大眼,怎么可能!他后悔了,早知今日就不该因为云松跪着求情心软放人一条生路。
云松的声音也坏了,沙哑的跟钝口的锯子一样,贝勒爷,您是不是后悔没一刀了结了奴才?他没了子孙根已经够可怜了,可他服侍了几年的主子居然害怕他坏事想要杀人灭口。
如果没有这一茬,就算被太后抓住他都不会出卖。
奕纬怒道:你是什么人!事到临头他只能咬死不认,太后,您从哪里找来这么个丑八怪要给儿臣泼脏水?儿臣已经没了母妃庇护,您还要儿臣死吗?云松怪笑两声,贝勒爷忘性真大,您不记得奴才,但奴才记得您,这张脸也是拜您所赐。
他从何时被调到奕纬身边服侍,再到贝勒府的诸多情形说的很是详尽,连那日偏殿换衣裳晴芸什么时辰进去离开都交代的一清二楚。
奕纬浑身发颤,跪在地上磕头,太后,儿臣不知道您从哪里找来的人编出这样一出戏,目的无非就是要儿臣身败名裂。
什么淫乱后宫,儿臣不曾做过,全是污蔑之词。
儿臣自请废黜爵位,您可如意了?他做足了可怜模样,打定主意不认还能搏一线生机。
晴芸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美梦破碎,说不上对奕纬有几分真情,但起码是要了她身子的男人。
可现在呢?为了自己的命撇的干干净净。
贝勒爷说太后污蔑你,但奴婢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种你最清楚。
晴芸也豁出去了。
太后,那日贝勒爷将奴婢骗进偏殿威胁奴婢,若是不从就跟和太妃要了出去再卖到青楼,奴婢是被逼的。
奴婢已经有了身子又不敢张扬,原想着找机会跟贝勒爷坦白求他看在子嗣的份上把奴婢带出去,没想到却出了今日的事。
住口!奕纬怒不可遏,你这个贱婢,明明是你趁着我换衣裳不知廉耻的勾引!他不敢赌晴芸怀孕的事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后果不堪设想。
晴芸冷笑,你一个男人还是主子,就算奴婢勾引你一声呵斥奴婢就会被乱棍打死,可贝勒爷只想要了奴婢的身子好替你卖命不是吗?不是这样的!奕纬跪着前行几步,太后,儿臣只是······只是一时被蛊惑,儿臣知道错了。
玉芯琦捏了捏眉心,哀家没想到你的胆子那么大,后宫禁地居然跟宫女私通!这样的罪名哀家若不惩处日后如何有颜面去见你父皇?别怪她心狠手辣,她不狠就只能等着被人剥皮抽筋。
谁都不无辜!奕纬连声哀求,太后,儿臣是被人撺掇的······他眼睛一亮,对对,儿臣是被舅舅他们还有郭佳大人骗了,他们怂恿儿臣反对您,要推举儿臣做皇帝!当真是他们撺掇你?玉芯琦问道:你有何证据?奕纬忙道:儿臣留着几封跟舅舅还有外公往来的书信,是他们教儿臣如何对付您的!延丰他们会留这样的把柄?玉芯琦觉得不太可能,都是成精的老狐狸了不会不防着。
笔迹可以伪造,印章可以说成别人盗用仿刻,这算什么证据。
奕纬都要疯了,这也不行?他急于给自己脱罪,搜肠刮肚的想,突然说道:还有一件事可以证明!儿臣的大舅跟二舅正在密谋往皇陵运黑火药,到时候推给太后。
他们要在皇陵下发动,到时候伪造成地动的假象,说您为了给自己证明是天选之人故意毁了皇陵!这件事虽然源头出在他这里,但人手可不是他安排的。
太后冷声问道:此言当真?奕纬点头,已经安排了一批放进去,而且儿臣还知道放人进去的正是守卫皇陵的吴将军,他跟大舅舅私下有往来,也反对您掌权。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已经迈出了第一步再甩锅毫无压力。
玉芯琦立刻让李秉忠进来,传哀家懿旨,让禁军统领瓜尔佳大人去皇陵将吴守业带进来,不要打草惊蛇。
奴才领旨。
奕纬瘫软在地,这下他该保住自己的爵位了。
玉芯琦没忘记另一个人,那郭佳大人呢?奕纬打了个哆嗦,他······儿臣无能,一直被这个老狐狸诓骗,每次商议要事都是面谈。
玉芯琦面露狐疑,每次见面都是你们两个?就没有别的人在场?难不成穆彰阿真的只是想推一个傀儡皇帝上位?不像老狐狸的做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