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映雪才得了准信回复,太后,玉玲很可能没有死,带走她的人用了些手段,暂时无法查到是谁。
玉芯琦点点头,让人盯着惇郡王跟瑞亲王府,另外查一查安常在那边的眼线是不是叛主了。
安常在这边确实跟别的人搭上了线,她以为能依靠太皇太贵妃翻身,没想到惠郡王会在大牢内犯了癫痫,如今半身不遂躺在床上争皇位什么的是不可能了。
她每次让董琼诊脉的时候都会让云柔在殿门口守着,谁都不许靠近。
怎么样,那边套出了什么线索?董琼坐在对面,一只手搭在安常在脉搏上装作诊脉的样子,回道:王爷已经问出常蓉死前见过玉玲,还说了些奇怪的话。
安常在有些不悦,那么久了就没套出点有用的?看样子玉玲对很多事确实不知情,不过也不算做无用功。
董琼压低声音说道:他们家族有的人会遗传一种怪病,凡是带这种怪病的活不过五十,而且死后尸身只会干枯不会腐烂。
哦?安常在总算有了点笑意,这么说只要打开棺椁验证就能揭开真相?董琼点头,没错,王爷已经着手安排,相信不日后就会有结果。
那就好,今日过后暂时就不要过来了,我担心太后那边已经起疑。
董琼惊道:院子里的眼线不是已经处理好了?这可是关乎王爷大计的事,他在考虑要不要传消息过去。
最关键的是现在这个女人已经没了用处。
安常在沉声说道:你们别小看太后。
她收了手嫌恶的擦了擦,我暴不暴露王爷那边都撇不开,所以你那点心趁早收起来。
想卸磨杀驴?真以为她做这些事不会留后手吗?这是她最后一步棋,拼个鱼死网破都不会让人轻易拿捏。
董琼垂下眼眸站起来,常在说笑,此事多亏你提醒王爷才能筹谋。
安常在嗤笑一声明显不相信这么拙劣的说辞。
等董琼离开后,她把云柔叫进去问道:你想离开皇宫吗?带上一笔银子去别的地方,找个小白脸养着或买下百亩田地做地主夫人?云柔被这话惊了一下,不知道主子为什么会问这种话。
她摇了摇头,主子在哪奴婢就在哪,更何况奴婢一个女人出去了无非也是嫁人生子,带多少银子没个有实力的娘家人都没用。
安常在笑了,你忘了现在太后当权,女人的地位不一样了呢!有时候她也后悔,如果一开始没有走到对立面,现在是不是也可以回家,余生就平平淡淡的。
不过很快这样幼稚的想法就被压下去,千百年来女人都是男人的工具,能走多高?她不相信太后能改变男尊女卑的规矩,女人再厉害不一样要嫁给男人。
奴婢没读过什么书,但也知道女人就该相夫教子,太后的做法不对。
云柔的想法跟很多人一样。
安常在叹道:你能这么想也好,不过这一回我也不知道能不能翻身,你帮我做一件事,事成我送你出宫。
主子尽管吩咐。
云柔有种不好的预感。
今晚你去找王成,就宿在他那儿,让他给太后的人传话,就说惇郡王从玉玲嘴里知道了常蓉的事。
安常在拿出两张银票,不让他白传话。
云柔咬了咬唇,主子,就算他是个太监,宿一宿奴婢往后也没法嫁人了。
或者说不能找个好人家嫁了,太监没了根但他们会想到更多折磨人的法子。
失去清白的女人没人看得起。
安常在脸上的笑没有半点温度,可我没有退路,你一样没有。
她必须在瑞亲王跟太后之间制造更多的隔阂,让瑞亲王明白,有些路一旦迈出第一步就无法回头。
想活就只能拼尽全力。
云柔瘫软在地,眼里没有半点光彩。
主子变成了一条毒蛇,她早该知道。
王成那里传来的消息没有让玉芯琦乱了方寸,可查出他有没有异样?映雪摇头,片刻后突然说道:有一点不知道是不是奴婢多疑,据传信的小太监说王成的神情看起来有些亢奋,像三月里的猫。
三月的猫,容易F情。
玉芯琦笑了,安常在果然比我想的聪明,她察觉到我起了疑心,这是要我朝惇郡王下杀手呢!太后的意思是抓了玉玲的另有其人?八九不离十。
玉芯琦沉吟片刻,而且对方手里可能已经掌握了重要的线索就等着朝我发难了,安常在此举还想转移我的注意力。
映雪忙道:万一她是故意的呢?她能猜到您多疑,就算知道了消息也不会急于朝惇郡王出手,转而怀疑其他人,而真正操控的反而是惇郡王。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不过我怎么可能留下这么明显的把柄给别人呢?玉芯琦暗叹,想当年瑞亲王对她还有几分朦胧情意呢。
她也想看看这件事后面是不是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