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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2025-03-31 14:31:13

大人你想得不错。

连迟眼中透着悲凉,季平是当年的凶手不错,可季平一向是裴天良的贴身护卫,像灭杜家满门这种事,裴瑶怎么敢让季平去做?他就不怕季平告诉裴天良吗?所以只有一种解释,季平是奉命去杀人,可他奉的不是裴瑶的命,而是裴天良的命。

天哪……为什么……杜凝显然是不愿意相信,杜伯伯可是他的亲生儿子!连迟一边往外头走,一边幽幽道,晋中有个盗墓村,常年都是父子兄弟一同下墓,盗洞狭小,一次只能容一人下墓,一开始是老子捆着绳子下墓,儿子在外头拉着绳子,一旦发生什么大变故,儿子拉动绳子,还能救老子一命。

可这个习俗没能传多久,因为外头的儿子遇到危险只想着自己活命,哪儿顾得上老子。

后来便换了过来,儿子下墓,老子在外头站着,因为虎毒不食子,不管再怎么样,老子都不会舍下儿子。

这个习俗倒也传了些年。

可后来,你知道怎么了吗?怎、怎么了?杜凝听得正起劲。

连迟嗤笑了一声,这村子里的青壮年越来越少,最后这老子跟儿子的媳妇一起过,村子里便多了许多奶娃娃出来。

这世上,所谓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关于亲情,血浓于水,都是笑话。

裴世嘉破天荒地揽住了连迟的肩膀,轻言细语道,本官跟你说过,切莫因为一些个案就否定一切。

父子之情,舐犊情深,在这世间依然存在。

你不记得袁婆婆是怎么对哑女的了?哪怕是自己捡来的弃婴,袁婆婆也奉出了一颗真心不是吗?是啊。

连迟肯定地点点头,所以老话都说,宁跟讨饭的娘,不要当官的爹。

呃……狗官一噎还是不肯放弃,棋逢对手,说的是王导王悦父子其乐融融。

乌衣巷中,谢家子弟,衣冠磊落,说的是谢安父子,子承父业,并肩作战。

三国志中,司马懿、司马师、司马昭,上阵父子兵。

便是圣人孔子,三岁丧父,能够寻到父亲坟前拜祭一回就已是最大的心愿。

三马同槽音犹在耳?连迟故意歪着头,打量着狗官,平日里看起来纨绔不堪,实则内心柔软温和。

这……狗官眼波一转,父子三人一起谋反,也算是同生共死,情深似海嘛。

见他这努力挽尊的样子,连迟忍俊不禁,倒是笑了出来。

走吧。

狗官揽着连迟走出门,不论是当年杜家八十八口性命,还是季平和裴汤氏,他们都需要一个公道,一个正义。

正义……就一定会必胜吗?当然。

裴世嘉语气笃定,忽而偏头望着连迟,露出一口白牙,因为你一定会胜,因为胜者即正义。

头顶的乌云早就散去,月光透过树叶细细碎碎地洒在少年英艳绝伦的脸庞。

连迟觉得自己的心好似突然漏跳了一拍,她忙跳下台阶,却不小心崴了脚。

被狗官好一通嘲笑,堂堂连青天,什么时候变成连路都不会走的小笨蛋了?连迟脑中突然想起自己小时候问过师父的问题。

——师父,喜欢是什么?——连迟是问对谁的喜欢?——嗯……对隔壁山头那个猎户的小儿子……——也许就是一点点的笨拙和许许多多的心动。

……这是什么东西?杜凝的话打断了连迟的胡思乱想。

完了完了,一定是今天灌了那半壶老白干,搞得自己脑子不清醒了。

连迟晃晃头,跳着脚来到窗台边,接过杜凝手上的东西。

这是……丝线?连迟捻起看了几眼,忽而脸色一变,快走,去裴府。

怎么了?杜凝见连迟脸色不好,心头一沉,刚才,我好像在窗外看到一个人影——是梅娘。

连迟攥着手里的丝线,这是梅娘要给季平做剑穗用的丝线,她一向不离身。

梅娘只怕已经听见了他们刚才说的话,怕就怕梅娘犯傻,去找裴天良报仇。

上来!狗官示意要背连迟,你这么单脚跳,跳到什么时候去。

连迟咬咬牙,跳上了狗官的背,几人出了门却发现拴着的马竟然不见了。

定然是梅娘干的!杜凝暗骂一句,该死!她肯定是不想咱们去阻止她!狗官沉声道,冷静点,梅娘手无缚鸡之力,裴府又全是护卫,她一时半刻杀不了人。

裴府还有肖歧他们在,他们不会放任梅娘不管的。

杜凝稍稍恢复了点理智,可是咱们怎么回去?从裴家祠堂到裴府,骑马都要快半个时辰,若是走回去,只怕要走上一个时辰。

放心,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狗官从容地掏出一个信号弹,可发射了好久也没动静。

杜凝的眼神也从惊艳、期盼变成了怀疑。

咳咳咳。

连迟为狗官解围,这……六宝从裴府赶来也是需要不少时间的。

还不出来是吧。

狗官轻轻放下连迟,突然冲连迟眨眨眼,掏出了她靴子里藏着的匕首,猛地戳到了自己的脖子上,再不出来,我就原地自杀。

狗官发出一声冷笑,如果我死了……远处林子里好像传来一声叹息,眨眼间,一个黑衣人猛地闪至三人面前。

两匹马。

狗官只是吐露了三个字,不消片刻,那人就牵着两匹骏马出现,随后又消失在了黑暗中。

连迟目瞪口呆,大人,这是你的暗卫?狗官扶着连迟上马,自己又翻身坐在后面,不是。

他也不想瞒着连迟,他们是监视我的人,如果我死了,他们还能监视谁?监视……在大夏,是谁要监视一个纨绔子弟?听狗官的意思,他早就知道这些监视的存在。

除非……连迟突然觉得心里的猜测要成真了。

当日在祠堂,除了裴瑶,还有一个人吃了糕粑却没有任何反应,那就是狗官,这说明,狗官根本不是裴家人。

传言又说,红莲玉佩是前朝太子身份的象征,而狗官也显摆过他的红莲玉佩。

连迟只觉得一阵寒意从脚底渗上心头,远处密林中的迷雾好似一个怪兽,一口一口吞没了整个世界。

第115章 劝君不必遮人目,上有苍苍日鉴临。

裴府今晚热闹得很,不知哪儿来的疯女人,半夜爬上了裴天良的床,把裴天良吓了个半死。

他发火要将这疯女人乱棍打死,却被隔壁肖捕头拦下,还指责他滥用私刑,要去刑部参他一本。

裴天良穿着中衣坐在太师椅子上气得直喘粗气,看着从头到脚都裹着一层袍子,人不人鬼不鬼的女子大发脾气,你到底是什么人!是谁指使你来谋害本官的!没人指使我。

那女子全身只露了一双眼睛在外,死死盯着裴天良,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他,是你杀了季平,我要你偿命!杀了季平?裴天良习惯性地想拍惊堂木,这才想起来不是在公堂,顺手摔了个杯子,大胆刁妇,竟敢污蔑本官!那女子声音中带着哽咽与痛苦,你先是给季平下了过量的曼陀罗,随后在他晕倒的时候,故意说他死了,等众人惊慌的时候,掏出匕首杀了他!哈哈哈哈哈哈,故事编得不错。

裴天良冷笑一声,你说老夫杀了他,你可有证据?人证物证口供你可有?若是没有就是污蔑朝廷命官!罪该流放!来人——且慢!一道清亮的吼声从门外传来,裴天良懊恼地又摔了一个杯子,这女人真是阴魂不散。

梅娘——连迟刚靠近那女子,她就跟见了鬼似的闪到了一旁,嘴里支支吾吾道,离、离我远点。

梅娘!真是你?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杜凝小跑到梅娘身旁,要去拉她的手,却被她一把闪过,只听得她一声怒吼,我说了!离我远点!杜凝怔在原地,……梅娘,你怎么了?梅娘不答,只是径直朝着连迟跪了下来,请连捕快为季平找出凶手,还他一个公道!连迟本想去扶,可看到梅娘那双红通通的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你起来,这儿不是你该跪的地方。

跪天跪地跪父母,绝不跪杀夫仇人,跪这草菅人命的凶手!梅娘眼睛一眨,两行热泪就滚了下来,她不要任何人的搀扶,自己踉跄着爬了起来。

杀害杜家八十八口的是季平不假,可杀了季平的,是你,裴天良裴大人。

连迟径直站在裴天良的正对面,目光从容,胸有成竹。

哦?裴天良看着眼前这个目光笃定的少女,有一瞬间恍惚,她好像跟昨天不一样了……还是老话,连青天可有证据?连迟不答,忽而转向一直站在一旁一言不发的裴瑶,素来听闻裴公子十分孝顺,裴大人几年前大病一场,裴公子在床前侍奉汤药,片刻不离,以致虽然年少,却两鬓斑白。

不知裴公子可还记得裴大人当年生的什么病?自是记得。

裴瑶虽觉得连迟突然提起这个有些莫名其妙,仍旧镇定自若道,父亲当年得的是消渴症。

是了,消渴症。

连迟嘴边浮过一丝奇怪的笑。

不知怎的,一股不祥的预感爬上了裴瑶的心头,可理智告诉他,来不及了……消渴症的病人会多饮、多尿、多食,可身材却极其消瘦。

非常容易疲乏。

若消渴日久,就会病情失控,致阴阳俱虚,脏腑器官受损。

而出现眩晕胸痹、耳聋目盲、下肢坏疽。

严重者可导致肾衰水肿、中风昏迷。

裴天良斜睨连迟一眼,此刻还稳坐钓鱼台,连青天对老夫的身体倒是很关心,不过还请放心,老夫这几年保养得当,不会那么早死。

裴大人别急,我还没说到点子上。

连迟浅笑一声,从容不迫道,患有消渴症的病人会多尿盗汗,而且他们的尿液和汗水都是甜的。

我说得可对?裴天良不知怎的心里涌出一股子烦躁,你有话直说,不必绕弯子!好!连迟双眸似火,在杀害季平那把匕首的刀把上,还有季平身上都发现了许多蚂蚁,那是因为杀害他的人当日流了许多汗,而这些汗水沾在他的衣服和凶器上,甜腻的汗水引来了无数的蚂蚁。

在当天,所有人都可以证明,除了裴大人,再无其他人接触过季平。

连迟仔细观察着裴天良的神色,终于在他的脸上看到了一丝裂缝。

不仅如此,我还在裴夫人的房中发现了许多蚂蚁,想来也是因为裴大人前段日子经常去的缘故。

我又让六宝将整个府里都查看了一番,发现只要是裴大人久待的地方都出现了许多蚂蚁。

一时间整个屋子都陷入了沉默。

连迟却突然话锋一转,裴大人可知道夫人为何要故意烧了卷宗室?裴天良蓦地抬头望着连迟没说话。

当日裴府着火,众人都以为是裴夫人火烧自己的房间,而不小心殃及卷宗室,可实际上卷宗室的损坏情况却比她的房间严重得多,说明她一开始的目标就是卷宗室!因为她到那时还对你一片痴情,她早就猜到当年灭门案的凶手不是你就是裴瑶,她是想除了裴瑶,可她更怕你伤心,索性一把火烧了卷宗室,让我们拿不到卷宗,查不了案子。

连迟长叹一口气,真是个傻女人。

什么?在场众人无不吃惊,冬叔觉得不可思议,小迟迟,你说灭门案的凶手是裴大人?不是裴公子吗?裴公子虽起了杀心,可那时他刚刚认亲不久,没有官身,不过是一个无权无势的读书人,更何况还有裴夫人时时刻刻盯着他,他不仅不敢,还不能,使唤得动季平,还能许季平高官厚禄的只有这位裴大人。

可按你说的,杜员外才是裴大人的亲生儿子啊……呵!裴天良冷笑一声,亲生的又怎么样,他一心只想老婆孩子热炕头,丝毫没有斗志,连四书五经都一窍不通,更别说考科举了,若让外头知道我裴某有这么个草包儿子,还不笑话死?连迟早已没了一开始知道的不忿,她冷静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所以你就能下狠心杀了他们?那可是八十八口人命。

杀人?季平杀得与我何干?裴天良突然又恢复了镇定自若的样子,若说老夫杀了季平,凭个蚂蚁兴许还有一点用,但要真告到刑部,连捕快,你也判过案子,这最多判老夫一个疑罪吧?你先前还跟我儿说什么季平生前留下了证据,若那个蠢货真有,你早就拿出来了,何苦在这诈我呢?裴天良眼中闪过精光,遗憾哪,姜还是老的辣啊——为什么?季平他对你忠心耿耿,为什么?梅娘突然跟着魔似的低声呢喃道。

因为他贪心,他杀了那么多人,还想全身而退,还想跟劳什子青梅竹马天涯海角去。

裴天良突然猛地咳嗽了几声,眼角闪过一丝嘲讽,你说突然有一天你养了许多年的狗要跑,你怎么办?就算杀了吃狗肉,也不能便宜外人啊。

哈哈哈哈哈。

梅娘骤然大笑,眉尾皆是猩红,凄惨绝望中却透着一丝诡异的兴奋,我早知道,早知道不该相信什么大夏律法,你放心,哈哈哈哈,大夏律法判不了你死刑,但……我可以。

你、你个疯女人胡说什么!裴天良突然咳嗽个不停,双眼皆是恐惧,你、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第116章 自古机深祸亦深,休贪富贵昧良心。

高热寒战,咳嗽吐血,腹泻呕吐,呼吸急促。

这是、这是鼠疫!几个大夫惊慌失措地跑了出来,登时整个府里乱做了一团。

封锁府门,不得允许任何人进出。

去请城里专门治疗疫症的大夫来。

狗官关键时刻十分有魄力,在他的指挥下,整个府里好歹算是暂时安定了下来。

时年瘟疫盛行,每个州府都有专门治疗瘟疫的大夫,经验老道,不消片刻,府中就开始井然有序地洒起了自制的老君神明散。

鼠疫本来潜伏期最快也要一天,可裴天良患有消渴症,体虚盗汗,加快了鼠疫的传染,而且,消渴症加上鼠疫,连最老道的大夫也直摇头。

府中下人惧怕,没有一个人敢上前伺候裴天良,却是裴瑶,只用纱布遮面,为裴天良煎药喂药。

这么些年的相处,好像倒是真生出一丝情分来。

梅娘靠在椅子上,拒绝喝药,也拒绝任何人靠近。

你这又是何苦……杜凝泣不成声,被众人死死拦住。

姐姐,那天晚上你跟季哥的谈话我都听见了,今生没有缘分做姐妹,我们来生再见。

梅娘早就病入膏肓,可她的眼里却没有任何面对死亡的恐惧,这辈子,先让我跟季哥团聚吧……在场之人无不动容,为了个心爱之人报仇,一个少女选择染上鼠疫再去传染给仇人,她是抱着必死之心。

……杜凝将季平与梅娘合葬,就埋在杜家祖坟附近。

狗官已向刑部上书,申请重审当年杜家灭门惨案,裴天良到底是没熬住,在梅娘死的第二天撒手人寰,裴瑶将他与裴汤氏合葬后,也染上鼠疫,命不久矣。

冬叔叹裴瑶无辜,可这件案子里,谁又不无辜。

季平曾说过,当年他对杜家并不熟悉,可不知怎的,自己的桌子上多了杜家上下人口的安排和地形图,这些东西,又是谁偷偷送上的?可想而知当年裴天良所做的一切,裴瑶都知道,他不但不阻止,还偷偷推了一把。

裴天良一死,凤阳知府的位置就空了下来,慧帝派甜水镇司官周五雷接任。

周五雷感叹祖上冒青烟,不到一天就拖家带口地出现在了白云县。

哟,周知府这几条狗挺威风啊。

连迟瞧着周五雷三大车的行李,每个马车旁边还跟着几只大黄狗呢。

不敢当不敢当。

周五雷跟连迟是老熟人了,他低声道,这要没有连青天把裴知府拉下马,这么好的差事也轮不到老周我啊。

狗官扇子一开,周老五,能耐了,没有本官大义灭亲,你能有今天吗?说的是说的是,还得感谢大人慧眼识珠啊。

周五雷喜不自胜,正欲进门,却看见下属从水缸里舀了水要喂大黄狗。

他眉头一皱,怎么回事?去河里重新挑水来喂!周知府这是……狗也这么金贵?缸里的水喝不得?连迟有些奇怪,她可不记得周老五有这骄奢淫逸的臭毛病。

哎呦连青天说的哪儿的话,实在是上次有歹人给我这几只爱犬投毒,还投的巴豆,搞得我这些爱犬拉了三天三夜,找了好多游方先生才保住一条狗命呢!周五雷嘴里念念有词,这人跟狗不一样,人啊吃点巴豆拉上几天就算了,可这小狗不行啊——什么时候的事?啊?周五雷突然被连迟打断,微一愣神,挠头道,就是当时你们查永和窑的案子,不是派了高捕快来借狗嘛,谁知道我这几只大黄狗全都拉得腿都站不起来。

可算是气死我了,到现在那下药的王八羔子我都还没找到!那时高剑去借大黄狗是为了追踪绑架赵家小姐的马车去向,如果当时能借到这大黄狗,日落之前定能找到赵家小姐和石庚落脚的小木屋,如此一来,她就能早一点知道石庚没有死,也许珍儿和陈恩望也都不用死。

是谁在从中作梗,捣乱自己的查案?等等,当时高剑要借狗的事没多少人知道,在场的除了自己和狗官,还剩下冬叔和头儿……连青天,可是有什么不妥?周五雷瞧连迟脸色一会青一会白的,心里就直打鼓,这位可比阎罗王厉害多了,到哪儿,哪儿就有死人,自己可得赶紧把这尊大佛送走。

对了连青天,圣山还有一道密旨。

密旨?一听有秘密狗官就凑了上来,什么密旨?圣上听闻连青天屡破奇案,特邀连青天和应天府其他四位一起进京,参加八月十五的中秋灯会。

周五雷冲狗官笑得颇为谄媚,当然了,也让大人一起进京听赏。

还有这等好事?连迟不敢置信,自己这是要升职加薪了?是了是了。

周五雷搓搓手,高捕快和赫连仵作已经动身,想必你们若是今日出发,说不定能在开封府汇合呢。

周大人这是赶咱们走呢。

狗官故作无奈地摇摇头,枉费咱们还在替他忧心呐,可惜人家根本不领情。

忧心?周五雷瞪着两双大眼睛,忧心甚?不等他再问,便有衙役来报,这衙役不看狗官,也不看周五雷,只冲连迟回报,在佛觉县发现许多人出现不明高热,已经交李大夫查验脉案,李大夫推测应是鼠疫!想必梅娘的鼠疫就是源自那儿。

鼠疫?周五雷觉得太阳穴直突突,佛觉县离开封县可不远!出了开封县再往上可就是京师!连迟微微讶异,这周五雷倒不像看起来那么傻,周大人英明,不知周大人准备怎么办?封县。

周五雷没有丝毫犹豫,从现在起,佛觉县不许任何人进出,所有商户皆需关门,所有百姓必须居家不得外出,如有违抗,一律押入大牢!封县说得容易,可若没了商路往来,佛觉县的百姓该如何生活?连迟步步逼近周五雷,若是有妇人生产,有幼儿患病,有老者旧疾复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