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丰有些尴尬,用手挠了挠头,只在一旁干笑。
乐乐姐皱了皱眉头,解下腰间的围裙,走到吧台开始清账。
趁着她对账的时候,齐丰赶紧用手肘捅了捅旁边的学弟,不停地朝他使眼色。
男生也算机灵,连忙帮腔道:乐乐姐,齐师兄要来你这里应聘呢,你就收了他吧。
苏孟歌在一旁笑而不语,看着齐丰脸上丰富多彩的表情,觉得有趣极了。
他的下班时间也差不多到了,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跟乐乐姐交接些事物。
乐乐姐凝眉看着账单,根本无视那两个瞎搀和的人。
齐丰只好退而求其次,朝苏孟歌使起了眼色。
乐乐姐。
苏孟歌也是被齐丰地执着给弄没辙了,只好试探着帮他说。
嗯?乐乐姐低头看着电脑,最近的订单有点多啊,看来要加班了。
齐师兄他…苏孟歌刚开口,就被乐乐姐打断了。
下班了快回去。
苏孟歌识趣地闭了嘴。
齐丰苦着脸,一路目送苏孟歌离开。
这个小子,真是不够意思,关键时刻就这么闪人了,也不帮着自己说句话。
美女?齐丰只有死皮赖脸地扒她旁边。
一边凉快去。
乐乐姐头也不抬。
乐乐姐。
齐丰瘫在吧台旁,一副谄媚的样子说:求你这里不是缺人么,我正好可以过来,随便你使唤,绝无怨言。
没门。
她继续冷脸算账。
亲爱的乐乐,求你收留我吧。
齐丰继续卖萌。
闭嘴。
语气降到了冰点。
乐庄莹,你不能这么对我!齐丰拍案而起。
乐乐姐抬起头,给了他一个字。
滚。
她这声滚真的是气势强大,无比应景,吼得大地都跟着抖了三抖。
这世上总有一些痴男怨女,怀揣着心脏最初的悸动,如此这般执着。
有的人终其一生也是求而不得,或许只有少部分人能守得云开见月明吧。
苏孟歌走到门口的时候,还听见了乐乐姐那声强有力地吼声。
也许,齐丰真的没戏了吧。
可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
仅仅是两天的时间,齐丰就将眼前的局势逆转了。
苏孟歌再去遇见的时候,齐丰已经哼着小曲,愉快地在拖地了。
很难想象,真的很难想象,那该是一种怎么样的奇迹啊!他哼着轻快地小调,在店里做着并不怎么适合的工作,竟然也会如此的开心。
也许,他是幸福的,至少这里有他喜欢的人。
之后,苏孟歌也问过他,到底是用什么方式让乐乐姐改变主意的。
齐丰则一脸懵懂地丢给他四个字:死缠烂打。
其实,他的方式,真的就是这么简单。
小时候,老师经常告诉我们,努力了不一定会成功,但是不努力就注定是失败。
喜欢的东西,一定要自己去争取,如果不争取,就注定要失去。
那么他自己呢?苏孟歌不得不开始问自己。
他足够努力吗?他喜欢的东西是他需要的吗?他还要继续追寻下去吗?答案,他似乎已经有了。
巧合作为一个偶然事件,发生的概率本就微乎其微。
当小概率事件以不正常的次数频道发生,那就不得不让人怀疑,这其中的必然性了。
其实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巧合,多的只是人为的制造。
第一次碰见,或许是巧合,第二次遇到,也可能是缘分,第三次撞见,那就可能是有意了。
沈颜自觉不是什么能特别吸引人眼球的女孩,可是苏孟歌怎么会对她如此上心呢!别说什么都是巧合,这事放在以前,她或许还真的傻傻相信。
可是,现在的她,却不会那么天真。
那天,全校学生进行体检。
沈颜最近老是做噩梦,精神也不是太好,看起来格外地虚弱。
因为要抽血,所以她早上 没有吃早餐。
到中午的时候,她感觉头晕晕的,突然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
昏倒之后地事情,她完全不记得了。
也是事后,她听同寝室的柳英说,自己昏倒之后,场面一片混乱,她从人群之中挤进来,简直要吓坏了。
也不知道苏孟歌从哪个角落里冒了出来,抱起她就冲进了医务室。
还好,她只是有些低血糖外加贫血,没什么大问题。
柳英还添油加醋地将苏孟歌抱她去医务室地经历讲了一遍,说的那叫一个深情并茂,曲折动人啊。
沈颜躺在床上,喝着表姐买来的红豆粥,差点被呛死。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表姐趴在床边,语气颇有些无奈,最近我也是太忙了,都没能好好照顾你。
沈颜把碗递给恬恬,酝酿了一下,还是对米欣说:表姐,文哥哥回来了是吗?米欣的眼里似乎有什么东西闪烁了一下,浅浅的,却又叫人轻而易举地捕捉到了。
是呀,他回来了。
米欣淡淡的笑,看不出悲喜。
文歌是表姐的男朋友,几年不见,他变了许多。
他这次是负责学生体检的医护人员,沈颜当时竟然没有第一时间认出他。
那你有没有问他,这些年过得好不好?他回来了,为什么不跟你联系?沈颜觉得自己比表姐还激动。
别想这些没用的了。
米欣话锋一转,道:你自己是个什么情况啊?那个苏孟歌和你关系不一般啊。
还不老实交代。
恬恬也在一边煽风点火,是呀是呀,我看见你晕倒已经很着担心了,苏孟歌比我更着急呢!他简直男友力MAX。
沈颜脸上有些发烫,制止道:别瞎说。
柳英与表姐互看了一眼,心领神会地望着她,笑的有些暧昧。
恼羞成怒了!看来是有点什么啊!她不得不承认,苏孟歌是一个很优秀的男孩子。
他不仅成绩优异,还俊朗不凡,任何女生见了他都会多看几眼。
沈颜自然也是一个普通女孩,可是她却不敢将自己的心思放太多在他身上。
苏孟歌是那么明艳耀眼的一个人,看多了只会晃了眼。
纠缠她的噩梦,时时刻刻提醒着她,自己地过去有多么不堪。
她有什么资格,去希冀太过遥远地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