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盛景看着周围的百姓指着她的鼻子说,自尊心狠狠的受挫, 最近真的是有些得意过头了。
云盛景捂着脸颊,又捂住胸口,当即便装作要站不住了的样子。
周围的百姓看着就要晕过去的云盛景有些惊讶。
云盛景当即便可怜兮兮的说道:我没有,杜小姐她是污蔑。
云盛景的小丫鬟小杏也满脸担心,替云盛景开脱:我们家小姐刚开始只是关心杜小姐而已。
周围的男人颇多,最看不得这种娇娇女哭的梨花带雨,而且他们只知道是杜元月打了人,并没有听到云盛景说的话。
空口无凭,那些男人当然更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当即人群中便有了两种说法,一种是云盛景故意刁难杜元月,第二种便是维护云盛景的,说杜元月言语不合便出手打人。
云小姐可是赏花宴的头名,皇后娘娘都认可的人,怎会如你们所说的那般,倒是杜小姐,定是仗着自己的家世欺负云小姐了。
人群中不知道谁蹦出了这一句,风向算是反转了。
云盛景缓缓朝着人群俯身,弱弱的可怜兮兮的说道:今儿个让大家伙看笑话了,是我不该找杜小姐说话,是我的错。
人群中便又有人说道:杜小姐刚来的时候云小姐还见礼了呢,定是杜小姐刁难。
这么一说,刚开始咬死是云盛景找事的人也动摇了。
云盛景见局面有些反转,当即便赶紧想要趁机溜走,于是装着心疼不的不行,缓缓离开了成衣铺子。
而百姓的言论风向也变得模糊不清,但是隐隐约约倒是偏向云盛景的多一些。
云盛景和她的小丫鬟小杏快步拐进了没有人的小巷子。
云盛景脸色阴沉,抚了抚自己还有些发疼的脸颊。
小杏在一旁关心关心的看着云盛景:小姐,咱们去医馆一趟吧,瞧着小姐的脸都有些肿了。
去什么去!还不嫌丢人!云盛景眉头皱着,想到方才杜元月扇她的那一幕就觉得气炸了。
小杏没有说话了,看见有人来了也只是尽可能的挡在云盛景的身前儿,不被别人瞧见了。
云盛景深呼了一口气,向前走去:小杏,我记得几天后有一个诗会是不是?小杏点点头:是的小姐,就是腊八的那一天。
云盛景暗了暗神色:这几天就说我病了,诗会参加不了了。
小杏有些惊讶,连带着脚步都是一顿:可是小姐定做的衣裳怎么办?衣服什么时候不能穿?这次诗会过去了下次还可以穿。
云盛景眼睛里带着狠戾以及浓浓的算计。
云盛景顿一会儿又道:明儿个你再溜出来去拿衣裳吧,装的伤心些,就说我回到府中便染了风寒郁结。
小杏点点头:是。
·镇北侯府·杜元月正在沐浴,就瞧着君兰一脸气愤的走了进来。
杜元月打了人出了气,现在的心情是好的,便轻声问道:怎么了?那个云盛景也太不要脸了些,现在他们都说是小姐一言不合便动手打人,倒是那云盛景装的楚楚可怜,把脏水都泼到了小姐身上。
杜元月皱眉:惯是会用这些楚楚可怜的技巧,真是天生的贱人。
君兰替换了杜元月身边擦拭的小丫鬟,然后给杜元月擦着肩:真是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想到今儿个自己在皇后娘娘那的无措,杜元月真的是对云盛景和皇后娘娘的相处期待住了,不禁冷笑一声:这个云盛景来年可是要进宫的,到那时才是有好戏看了。
君兰有些疑惑:小姐为何这般说?皇后娘娘的性子,怕是容不得她这般,等着瞧吧。
杜元月的眼里有些玩味儿。
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
君兰若有所思,给杜元月搓着背,没有回话。
杜元月又道:成衣铺送来了衣裳没?君兰摇摇头:还没,现在离傍晚还有一会儿呢。
杜元月点点头,下一秒便听到了镇北侯夫人和杜卓创的声音。
娘,再这么下去她岂不是要无法无天了。
镇北侯夫人拄着拐杖,咚咚咚的敲着地面,并没有理会杜卓创。
一会儿,杜元月便听见了杜卓创的叫喊:你们二小姐呢?呵,杜元月冷笑,你们二小姐,真的是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外头的小丫鬟弱弱的回话:回世子爷,小姐正在沐浴。
杜卓创语气暴躁,杜元月都能想象的出来他的表情:她还有心情沐浴?自己闯了祸知不知道!杜元月站起身,由着君兰伺候着穿衣。
外头杜卓创还是气哄哄的,也不进屋,也不嫌外头冷。
杜元月不慌不忙的穿上了衣裳,还戴了几个零星的首饰,又拿上了手炉才出了门。
杜卓创听见声响立马扭头,直接就指着杜元月:你知不知道你让镇北侯府丢了人!杜元月看不见听不见,越过他径直朝镇北侯夫人去了。
给祖母请安了。
杜元月神色淡淡。
镇北侯夫人打量着杜元月,瞧见她头上的首饰冷声开口:在里头这么大会儿就是梳妆了?杜卓创被杜元月无视,更是一肚子气,转身回来怒视杜元月:你就这般无视你爹?杜元月淡淡的笑了笑,把爹爹二字咬的极重:爹爹说的哪里话,祖母在前,自然先给祖母请安。
说完杜元月又侧了侧身,瞧着低眉顺眼儿的:祖母进屋说话吧,外头天寒地冻的。
镇北侯夫人拿着她的主母劲儿,瞧着杜元月顿了一会儿才往前走去,就在杜卓创要跟上的的时候杜元月先他一步跟了上去,把杜卓创挤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