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拿开!许念棠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的手还在江述白的大腿上,有节奏的打着节拍。
看着江述白惨白的脸色,额头上冒出的豆大的汗珠,许念棠猛地收回了手,将江述白扶在沙发上躺着休息。
许念棠嘴里碎碎念,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江述白疑心许念棠又要整什么幺蛾子,有气无力的问了一句,我还没死呢,你这么着急给我念经超度?听见江述白这么讲,许念棠有点不好意思,挠了挠头解释道。
其实也不是,是为了让我自己明白色即是空,非礼勿视。
许念棠一边说着,一边将视线下移到江述白敞开的领口上,清晰漂亮的锁骨一览无余。
江述白:……即使头疼得想死,江述白警惕的瞪着许念棠,用尽最后力气守护自己的贞洁。
任谁看了都的夸一句男德标兵!许念棠知道自己惹事了,怀着愧疚的心给江述白端来了热水,低头哈腰的照顾江述白。
昨天……发生了什么,你还记得吧?许念棠率先开了口,扭扭捏捏的低着头不敢看江述白。
这幅模样落在不明所以的江述白眼里就显得诡异的娇羞,江述白低头看了看自己这身裙子,自然知道是谁的杰作。
江述白毫不客气的冷哼一声,他冷峭的眉梢愈发冰冷,紧紧抿起的嘴唇使他看起来如同刀刃般锋利。
面对江述白的冷脸,许念棠已经习惯了,她狗腿的扬起笑脸打着圆场,昨天只是个意外,这段时间我会对你负责的。
江述白不耐的挑了挑眉,他倒没想到许念棠竟然如此厚颜无耻,给自己换衣服竟然还想对自己负责?!荒谬!江述白都想怀疑保安大爷是不是和许念棠串通好的,他像一个被抛弃的怨妇怀着满腔愤懑问道:这分明是你巴不得的!你又凭什么对我负责?江述白越说越气,一贯冷淡的脸上泛起片片红晕,微挑的眼尾泪光灼灼的盯着许念棠。
你简直就是居心叵测,诡计多端,老奸巨猾,色欲熏心!对!你说得对!你就是想趁机毁我清白!!许念棠:??!许念棠对江述白的抱怨都照单全收,听着听着,许念棠看着江述白小媳妇一样委屈巴巴的脸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你是不是以为是我帮你换的衣服?面对许念棠的疑问,江述白脸色一僵,不可置信的挑了挑眉。
难道不是?许念棠:……你该不会自作多情以为是我帮你换的吧?看着许念棠无语凝噎的神色,江述白隐隐作痛的伤口让他后知后觉的想起来昨天抡自己一棍子的门卫大爷。
许念棠解释道:昨天你的衣服都脏了,所以我帮你塞洗衣机里洗了,我拜托门卫大爷帮你换上的这一身。
末了,许念棠意味不明的补了一句,看门的张大爷,五十多岁了,有一个女儿,和老伴感情很好。
您放心吧!挨了昨天那一棍,您脑子现在还好吗?眼看着尊严不保,江述白尴尬的咳了咳,眼神飘忽不定的岔开话题:怎么可能?你是指望一棍子下来变得和你一样吗?我的校服干了吗?好像要迟到了。
呵,我看是有点后遗症,今天是周六不上课。
江述白:……被嘲讽一通的江述白化身小学鸡,阴阳怪气的说道:也不知道是谁睡觉说梦话,流口水。
围观小学鸡吵架的001:……其实和小强一样,许念棠也拥有让人一秒变青春的魔力。
正沉浸在扳回一局窃喜当中的许念棠:???许念棠义正言辞的捍卫自己的个人形象,你胡说!我怎么可能会说梦话?不过我确实做梦了!对于流口水,许念棠不敢直接否认,毕竟现在的她可不敢确保以后的她不会流口水。
江述白想起许念棠睡梦中的那句江述白别吃屎了,神情复杂,掩去眼底的震惊。
做了什么梦?遛狗。
江述白:……看到江述白捏紧拳头的001:……现在扣1佛祖保佑你。
江述白怎么也没想到这居然是个连环剧!就说怎么拉不住自己吃屎呢,原来是只狗啊。
呵,很好。
许、念、棠。
江述白阴一字一句的低喃着许念棠的名字,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笑,浑身泛着刺骨的冷意。
江述白想不到的是即使顶着自己最引以为傲的死狗脸,在许念棠眼里,江述白也只不过是穿着草莓蕾丝边连衣裙的臭脸傲娇罢了。
江述白还没想好该怎么对付许念棠,紧接着就听见许念棠疑惑的自语。
不过我平时都不会说梦话啊?如果有人跟我说话,我才会搭腔啊……真奇怪!偷偷夹着嗓子和许念棠说话的江述白顿时竖起了耳朵,微不可查的瞥了一眼正在思考的许念棠。
嘶……不对啊,我怎么记得好像听到一个女声?很好听,但是有点夹?是我记错了吗?江述白身子一僵,他安慰自己算了算了,许念棠还是个孩子,不和孩子计较。
他收起散发的黑气压,乖巧的躺在沙发上闭眼假寐。
洞察了一切的001:局势一下就逆转了呢。
许念棠没有纠结多久,她将江述白的校服收起来还给了他。
看着已经恢复平日里模样的江述白,许念棠可惜的叹了一口气。
江述白毫不在乎许念棠的反应,他斜倚在沙发上,一手搭着,另一只手烦躁的揉了把头发。
谈谈吧,你打算怎么补偿我?许念棠看着对方大爷似的窝在沙发里,无辜的应道:怎么了?我为什么要补偿你?江述白抬起眼皮睨了许念棠一眼,一脸的不可思议,不光是平日里扬着的眼尾,就连眉毛都要竖起来了。
小区里都是有摄像头的,你们这种行为是故意杀人未遂,要判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