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打死人了……郑母大声吼了起来,那声音震破天际。
张月月揉揉耳朵,感觉耳膜都快被震碎了。
张父走到霍老爷子身边,拉住他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老爷子啊!我这闺女大逆不道,就是你们霍家把她赶出来,我们也没有怨言呢!他瞥一眼张月月,谁摊上这么泼辣的儿媳妇,都得头疼,更何况把霍建文都给带坏了。
好好的一个后生,从前连句粗话都不说,现在也学着动起手来,换了自己早把这样的儿媳妇给撵出去了。
霍老爷子甩开对方的手,才开口说道:你搞错了吧,你闺女大逆不道,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当他老糊涂了,对军烈属出言不逊,那还能是什么好饼?何况这些歪瓜裂枣,怎么可能是张月月的家人,就是往上赖,你也找个靠谱点儿的,当大家是瞎子吗?啥,那啥……我闺女不就是你儿媳妇。
张父懵逼了。
少跟我们套近乎,你让在场的人看看,只要不是瞎子,没有人会认为我儿媳妇是你们家人。
霍老爷子斩钉截铁,就是张月月的品行,跟这家人也不沾边儿。
瞅瞅那一个个眼珠乱转,真当他的眼睛被鹰啄了。
张父瞅瞅周围,一个个都嫌弃的直往后退,竟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帮他们老张家。
大家你瞅瞅我,我瞅瞅你,他们本来就不待见老张家人,更何况霍老爷子都说了,谁敢承认自己就是瞎子?张父痛心疾首:你们良心都被狗吃了,这外村的都欺负到咱们头上了,你们都不站出来说一句,今天欺负我们老张家,明天说不上就轮到了你们了。
老张家,你们别犯浑,都一个大队干着,什么时候还分出里外了?大队长闻讯赶过来,这老张家人,成天不好好上工,心思都用在怎么占便宜上了。
张母看到大队长过来了,立马来了精神,马上说道:大队长,张月月真是我的亲闺女,那年我怀孕,乡里乡亲的,谁不知道?照你这么说,那年怀孕的人,都可以说是张月月的娘了。
大队长看她强词夺理,眉毛不自觉的就拧了起来。
但我确实生了闺女,大家都知道啊!就是那个篮子,都是我男人亲手编的。
张母咋想也想不起来,这死丫头身上有没有啥记号?早知道看清楚一点了,就是对方想抵赖也没门。
你说是你们老张家的丫头就是啊,那你们能发誓吗?要是敢有半句虚言,就让你们老张家断子绝孙。
大家闻声看过去,说这话的人是李婶子。
放你个狗臭屁!竟然敢诅咒我们老张家。
张母说完就扑了过去,她要撕烂这人的嘴。
张月月抓住张母不放,李婶子帮自己,她怎么可能眼瞅着人家受伤?怎么了?你们怕了?应该是没有一句真话吧!你你你放手。
张母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篮子是我亲手编的。
张父强调着。
哦,篮子是你们张家的,那里面的孩子呢?你们敢发誓吗?张月月似笑非笑。
张月月你太不是东西了,你怎么能这样逼迫爹娘?张桂花呵斥。
哼,你们不敢发誓吧,不过就是你们发誓了也没用,拿不出证据,谁都别想过来冒充我爹娘,真当我是软柿子,任由你们拿捏。
证据?什么证据?张大河媳妇看看张月月那身衣服,只要拿出证据,那张月月的东西,不就是她们家的。
娘,你快说说,把证据拿给她看,你生的闺女,怎么还能没有证据?要不然你就发毒誓?这有啥好怕的,反正都是你亲闺女……张母上去就是一巴掌,这个败家玩意儿,竟然敢诅咒她们老张家。
娘……张大河媳妇满脸的不可置信,打自己干什么玩意儿?婆婆自从知道她偷家里粮食以后,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现在竟然动上手了,她也没说错啥呀,这就是找茬,拿她当出气筒了。
张桂花冷笑,这个虎玩意儿眼瞎呀!就她娘那个长相,还能生出张月月那张俊脸。
你们不用费心编证据,有那个闲工夫,不如上公安局打听打听,把孩子扔了,那孩子有义务给你们养老吗?张月月不耐烦的拿棒子撵人了。
她以后不会再给这些人好脸了,否则动不动就得过来,都属毛毛虫的,不咬人,膈应人。
张父边躲边喊:大队长,你快说说,这死丫头说的是啥意思?大队长摇头,你们生下孩子,有养大她的义务,都给扔了,不追究你们责任就不错了,还能给你们养老,想啥吃呢?张母疑惑:怎么会这样?那我不白生了。
张桂花小声说:娘,你太入戏了。
这也不是她娘的亲闺女,也不知道在纠结什么。
她看看张月月手腕上的手表,这死丫头是什么命啊?扔到山里都不死,随便找个男人嫁了,却要啥有啥。
她本本分分,未嫁人之前,连男人一眼都不敢多瞅。
媒人领着相看,也是偷瞄了一眼,都没看清楚,婚事就定了。
哪像这死丫头,就这么硬赖,还赖上了个大户,这也太不公平了。
张母拽了一下张父,她担心的是她的亲闺女,可不是这个死丫头。
张父摇头小声说:血缘是骗不了人的。
要不然咋说别人家的孩子,你给养大了,那也是白眼儿狼。
张母松了一口气,是啊,她们母女连心,哪是这个野丫头能比的?张二河不放弃,他都快被踢散架子了,爹,就这样算了,公安局管不管孩子的事儿,我不知道,但是他们打人,咱们可不能这样算了,医药费必须让他们出了。
对,我的老腰都快断了。
张母点头,她可挨了好几下子。
张大河媳妇推了一下张大河,这时候还不上前,到时候赔医药费,没她们的份儿怎么办?张父眼珠转了转,认亲的事,容他再好好打听打听。
今天吃不了干的,先喝口汤也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