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姚躺在床上,刚醒来时的不适感已经消失了,看着满屋子的人,她感觉压力倍增。
除了最先看到的在她床边坐着的季式微,还有她姐姐姚涔涔,滕以文站在门口,将滕野黎护在身后,以一种警惕的目光看着五米之外的季泽京。
但滕野黎在跟季泽京打着招呼,但是季泽京却一副不敢抬头的样子。
这气氛……怎么这么奇怪啊,她睡着的时候,难道发生什么事了吗?余小姚忽然又想起那个自己在宴会上碰到的自称是姚父朋友的中年男人,便问姚涔涔:你知道爸爸有一个一起创业的朋友吗?姚涔涔点点头,看向滕以文和滕野黎:知道啊,不是滕伯父吗?余小姚摇摇头:不是,是另外一个,应该也是和爸爸一起创业的人,但是中途退出了,听他说,爸爸和他关系还不错,还用赚到的第一桶金给他买了一套西装。
姚涔涔想了想,但是没想到姚父提到过哪个朋友是和他一起创业的,就摇了摇头:怎么忽然问这个?今天宴会上,有一个中年男人过来跟我打招呼,说他是爸爸的朋友。
我从来没听说过他,所以就感觉有点奇怪。
旁边一直在听她们讲话的季式微此时也开口了:你父亲的朋友?他也是哪个大家族的人吗?余小姚摇摇头,回忆起那个人有些陈旧的装束:应该不是,他提到过,不再和我爸爸一起创业以后,他就转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了,但是并不太顺利,所以现在只是个普通人,看打扮,应该也不是大家族的人。
那就奇怪了。
季式微皱起眉头,今天来参加这场宴会的人不算很多,而且请的都是家族排行榜靠前的家族里的人,如果像你所说的那样,他只是一个普通人的话,照理来讲,是不可能进入这场宴会的。
余小姚这时才发现了这个盲点,对啊,就算他是父亲的朋友,可是没人知道,就连姚涔涔都不认识他,季家又怎么可能给他发邀请函呢?而且这样想来,他接近自己的理由也很奇怪,他说是来见姚父的女儿,但是为什么只找了自己呢?按他的话来说,他应该先去找姚涔涔才对啊!余小姚脑海里忽然闪现过她喝的那杯酒,那杯酒……好像是他递给自己的!自己也是在喝了一口酒以后才感觉到不适的,莫非,那杯酒有问题?余小姚拉住季式微的手,一脸严肃:那个中年男人也去找过你,是他告诉你我晕倒了的,你对他有印象吗?然而季式微却露出一脸疑惑的表情:是服务生告诉我你不胜酒力被人送回房间的啊,不是什么中年男人。
这下轮到余小姚感到混乱了,她明明看见那个人跟季式微说话了,而季式微也朝她走过来了啊,季式微怎么说他没见过那个人呢?你回忆一下,有一个戴着眼镜,穿着一套有点旧的黑色西装套装的中年男人去找过你,你还记得吗?季式微回忆了一下,好像确实是有这么个人,于是他点点头:是有个人来找过我,不过他说他是这场宴会的负责人,有一个地方的绿植发生病变了,问我要不要换掉。
当时我就觉得挺奇怪的,一个绿植为什么还要来问我,所以就过去看了一眼,也没发现有什么大事,他道了个歉就离开了。
听到季式微的这番话,余小姚才知道,自己是中计了,那个人根本没去找季式微说她晕倒了,只不过是装装样子,为了让她放下戒心罢了。
看到姚芊芊的表情变得严肃,站在旁边一直看着的姚涔涔忍不住问:怎么了?那个人对你做什么事了吗?余小姚点点头:我觉得我是因为喝了他递给我的酒才晕倒的,他骗我说去找了季式微,但其实根本没有,大概是利用了一个视觉盲区,让我误以为季式微看见我了。
听到姚芊芊这样说,房间里的所有人都沉默了,看来那个人真的是有所企图才接近姚芊芊的。
我们去看看监控吧,监控应该拍到那个人的样子了。
站在门口的滕以文说话了,他也很关心姚芊芊,宴会时他没看见她的身影就很担忧,听到别人说她是因为喝酒回房间睡着了,悬着的心才放下来,同时还觉得她还是那样可爱,在宴会上都能什么都不顾,自己一个人喝酒喝到醉。
其实他现在对姚芊芊的感情,已经没有刚回来时那样的强烈了,特别是今天他看到姚芊芊挽着季式微的手臂走下来的样子,也许,现在她的生活已经是幸福的了,也不需要他的加入,或者他的追求。
所以,他只需要做一个旁观的绅士,不去打扰她的生活就好了。
可是,如果季式微不能好好保护她,他也一定不会就这样袖手旁观。
余小姚点点头,那个人的身份很可疑,当务之急,确实是应该确定他是谁,才能知道他和姚家究竟有什么瓜葛。
可是等他们一行人来到监控室查监控的时候,等来的却是经理的道歉,说是因为监控系统故障,下午那个时间段的监控全部丢失了。
站在后面的滕野黎悠悠开口:你们这儿安保也太差了,监控都能丢失,我们这儿有人因为你们监管不力,放了没被邀请的人进来,现在被人用药弄晕了,你们谁来担责?此话一出,那个经理吓得连忙道歉,并且马上就让员工去查监控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可得罪不起这帮大家族的人,只要他们说一句话,他的这个经理的职务立马就能被撤掉。
等了很久,就在滕野黎马上又要用一副提刀的架势去找那个经理的时候,一个员工才跑回来说,昨天的时候,来了一个总部的维修工,说是要进行检修,不知道和他有没有关系。
余小姚一听,就知道,那个检修的人,大概就是那个中年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