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梦没有指名道姓，意思却很明显。
路人听到后，议论纷纷。
什么意思啊？意思是五小姐杀了二夫人？估计是，不过啊我觉得她活该。
对对对，我也觉得。
白如梦听到这话，眼底闪过一道暗色。
她不动声色地提了提自己的衣袖，手臂上的伤痕若隐若现。
白如梦？龙夜冷看着地上狼狈的女子，眉头紧锁。
白如梦急忙后退了一点。
冷王，你怎么在这儿。
白如梦拿头发掩了掩自己的脸颊，似乎很害怕龙夜冷看到她这幅样子。
龙夜冷愣了愣。
为什么在这？大概是前几日他在审判台看到了不一样的白清染，心中的感情出现了变化吧。
按捺不住地想要来找她。
本王来这儿，与你何干？龙夜冷语气冷漠，一点也不顾及往日的情分。
听到这话，白如梦眼底闪过一道冷色。
呵，龙夜冷，没想到你对我的态度竟转变得如此迅速。
是，小女不该过问冷王的事情。
言毕，白如梦咬了咬自己的嘴唇。
她看向龙夜冷，面色纠结。
片刻之后。
白如梦低声道：王爷——可否待我跟染儿妹妹道个歉？从前的事是小女不对，但是...白如梦再次咬了咬自己的嘴唇，表情隐忍，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却怎么也不能开口。
这可吊足了众人的胃口。
此时。
白峰和白正坚听到外面的动静，也来到了门外。
怎么回事？白正坚看着白如梦这幅样子，不明所以。
他又朝着地上看去——下一瞬，他急忙跑了下去。
怎么回事？娣妇怎么了？白如梦望着白正坚，眼泪唰唰唰往下掉。
白正坚最见不得女人哭。
虽然白如梦曾经伤害过他女儿，但他还是于心不忍。
别哭，我们先进去。
不。
白如梦瞳孔放大，我不敢进去，不敢。
白府门口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大家一个个探着脑袋，都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而另一边。
白清染看着这生意惨淡的夜市，心中有些疑惑。
奇怪，今日夜市的游人怎么这么少？白清染顾不得想这么多，她加快脚步，赶回白府。
可谁知，大老远的，她就看到白府门口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人。
伯父，你帮我给染儿妹妹道个歉好不好。
白如梦抓住白正坚的胳膊，哭泣得不成样子。
白清染听到这话，受惊不已。
嚯。
这又是整哪出？白如梦转性了？算了，白如梦转性比黑白无常在一起的概率都低。
哦？谁想给我道歉？为何不当面说？白清染空灵悦耳的声音响起，众人竟呆愣了一刻。
这声音，真好听。
诶不对——这声音！？一时间，众人齐齐循声望去。
白清染一袭红衣，站在众人身后，忽起一阵风，白清染的裙摆微微飘动，唯美动人。
大街上忽明忽暗的灯笼，更为白清染添上了一丝朦胧的美。
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
众人都被这一幕美得说不出话来。
白清染往前走了一步，众人才纷纷回过神来，很自然地给她让出了一条道来。
三姐，怎么，现在想起来给我道歉？白清染随意扫了一眼她怀中的二夫人，大概猜到了她心中的小九九。
她不由得在心中冷笑。
看吧。
就说她转性的概率比黑白无常在一起的概率都低。
原来是放大招了哇。
这白如梦下手可真狠，连自己亲娘都不放过。
白如梦见到白清染后，神情呆滞，连忙往后退了好几米。
染儿妹妹，求求你放过我...不是...白如梦抬起头来，表情惊恐，我错了，我错了，染儿妹妹随便怎么处置我都可以。
白峰意识到事态不对，对着白如梦道：有什么事我们回家说。
可白如梦怎么可能答应呢？她双眼无神，脸上布满了泪痕，看上去可怜至极。
不...白如梦疯狂摇头，不能回...那儿不是我的家。
白清染向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白如梦。
哦？让我猜猜。
三姐是不是要说——我杀了你生母？白清染嘴角上扬，但眼底却是一片冷意。
白如梦表情明显一愣，她没想到，白清染竟然会这么问！她放开怀中之人，双手抱着自己的双腿，浑身蜷缩在一起，身形不由自主地发颤。
没有...白如梦神色惊恐，可下一瞬，她就抱着自己的头，像是魔怔了一般。
啊啊啊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片刻后，白如梦突然看向白清染，神色凌厉。
五妹！你为什么要做的这么绝！我爹爹已经为你母亲的死付出代价了，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如今却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牢之中！可你却还要赶尽杀绝，要了我母亲的命!都怪我，哈哈哈哈哈。
白如梦缓缓站起来，仰头大笑。
我好失败。
众人看着白如梦这样的表演，心中居然有些心疼她。
唉，三小姐也挺惨的。
对啊，我也觉得。
我可不这样觉得，她之前可没少欺负五小姐呢。
就是就是。
... ...众人又开始了激烈的讨论。
而白清染则是颇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出好戏。
太妙了。
冥界的戏台子都没这么好看。
白峰听到这话，面色阴沉。
别胡闹，染儿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来！白清染看白峰这样维护自己，心中不觉间划过一道暖流。
白峰话音刚落，一个丫鬟就颤颤巍巍地站了出来。
家主，求你不要再错怪三小姐。
白如梦看见她后，猛然大喊：佩儿，你不准说，回去！这名丫鬟哭泣了起来，声音一颤一颤的。
家主，我们三小姐真的不是故意折磨五小姐的！都是二老爷，都是二老爷指使的啊！丫鬟提高音量道：家主您不知道，每次二老爷逼着三小姐去折磨五小姐，三小姐都痛苦不已。
都是二老爷，二老爷说只要折磨五小姐，再杀了大夫人，大老爷就会颓废，就没人跟他抢家主之位了！五小姐她...其实她也没少找我们家小姐麻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