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吴悠躺在床上,白天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都消化完了,吴悠的原则是今天的不好的事情就今天消化,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也算是自我调节的一种方法,要不然也这些年也白活了,以前多糟糕的事都遇过上。
吴悠打算看一下专业书,看到困就睡觉,白与烽的信息就来了每天在学校干嘛呢?吴悠不自觉的笑了,想都没想就复上课,学习。
白与烽那边也秒回要多出去走走,别总是两点一线。
吴悠不想让白与烽担心,就回知道,平时都在图书馆看书,明天跟同学约好去玩。
很好,晚安。
吴悠看到很好二字,心里哆嗦了一下。
白与烽这边把手机哐当一下摔在桌子上,神色凝重的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她在说谎。
蒋博彦看热闹也分场合,刚刚他在白与烽身边,他把他们对话内容一览而尽,此时看到白与烽的态度,气到都来找自己喝酒,就知道他这次是认真了,上心了。
这次上心可不一般,以前对白与凛考大学的事虽然也是上心,但只要白与凛不听话,都是直接动手,不会心疼的。
蒋博彦给白与烽倒满酒,笑着说:你也别想多,估计她也是不想你担心,我觉得这姑娘挺好的,懂事,换做那些虚荣心强的,遇上你这种百年一遇的肥羊,可不狠狠宰你?宰我?白与烽摇摇头,冷哼一声,但也把蒋博彦的话听进去了,是啊,能怎么办,吴悠的那个性格,第一天见面就知道,这女孩要是放在别人家说出去都是夸赞的,可是现在白与烽一点也不想听到这样的赞。
他就是觉得自己除了工作,对吴悠的关心太少了,宁愿她不那么懂事,情愿她像普通的孩子一样惹些麻烦事,让他帮帮忙之类的。
这么一想,白羽烽心中的郁闷散去了一些,同时也给秦戈吩咐下去。
蒋博彦看的真切,不禁神色眼神道:这么用心?不用心能怎么办?白与烽反问:你都不知道她有多乖?蒋博彦不死心:就是因为人家乖?白与烽这次没回答,越是沉默,蒋博彦越是精神振奋,悄悄地在一边给白与凛发信息:你哥这次是认真的,话说你那位兄弟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事吧?他不是我兄弟!白与凛求生欲满满的。
他就是想占吴悠的便宜。
蒋博彦一口酒差点儿喷出,心里想还真有人不怕死的。
这时白与凛不敢讲,蒋博彦更不敢,白与烽这人的雷区只有一个:别招惹他在意的人。
现在白与烽的大雷区就是:别招惹吴悠。
思来想去,蒋博彦跟白与凛达成共识,这件事还是由吴悠自己跟白与烽说吧,然而吴悠根本没打算说。
第二天下午就一节课,吴悠上完课就奶茶店,她回宿舍放下东西就准备去,庄妍昔在做题,轻声问:现在就去上班吗?作业你这么快写完?上课的时候我差不多就写完了,这次作业简单。
庄妍昔这边咔哒把笔芯都给弄撅了,卡在第二题就不会,连基本思路都没有。
庄妍昔在班里也算是学霸了,成绩也是名列前茅,但是在吴悠面前,也算是一枚学渣,吴悠简直是学神了。
吴悠去到奶茶店,任姐就说:小悠,今天可能要麻烦你一件事,要去送一单外卖,你打车去吧,我给你钱。
外卖?我们先走也做外卖了吗?吴悠轻声道。
没,是我以前的同学在一家大公司上班,知道我开奶茶店,就要试试我家的出品,一来就点五杯,等下要麻烦你送一下,我已经差不多做好了。
行,还剩多少,我来帮忙。
吴悠也没多想。
对面有一辆黑色车停着,秦戈神色木讷的坐在主驾,看着信息吩咐好了,等一下就让她送。
拨通电话:白总,安排好了。
嗯。
白与烽神色严肃。
这边任姐给吴悠叫了车,把饮料都放好免得撒出,吴悠上车后:任姐我快去快回。
呃......好,小心。
任姐神色有点不安,看着吴悠的车远去。
秦戈这边也马上跟上。
吴悠到了楼下的时候人不知抬头看了眼这座矗立在明阳市寸金寸土商业区的大楼,任谁往这一站,都会生出自我渺小的感觉来。
人到了,陈婷,把人迎进去,不要让她被拦下!秦戈一边打电话一边下车,跟做贼一样避开吴悠的视线。
陈婷是秦戈一把手教出来的,看到吴悠后露出公式化的笑容:您是来送奶茶的?请跟我来吧。
哦哦,好的。
吴悠被对方专业的气质所折服,陈婷怎么说就跟着她去。
哎,这个女孩是......保安正要拦人,就看到白总身边的第二大助理陈婷做出个嘴型:滚!保安立刻缩回去。
吴悠觉得哪里不对劲,她坐的似乎是......专业电梯?不是,往这种大公司送外卖不是放在前台就好了吗?她怎么还有人接待上去呢?但是一旁的陈婷过于滴水不漏,吴悠也不敢问,想着反正就是送几杯奶茶,送完就走。
您好,到了。
陈婷将吴悠领到一个单独的办公室门口,伸出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然后面带微笑,不给吴悠问出口的机会,扭头就走。
哎?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陈婷一路脚下生风的走到拐角处,跟秦戈遇上后激动的原地剁脚,张牙舞爪神色扭曲:好清纯的妹妹啊!!嘘!秦戈示意她小点儿声,然后探出脑袋一看,可以可以,吴悠敲门了,吴悠进去了!您好,这是您的......吴悠一进门就念出了早就想好的台词,谁知那人抬头看来,她就跟被雷劈了 一样,脑子里只剩下。
在做梦吗?这光天化日的......怎么会看到先生啊......哦......这奶茶是先生定的,自己这算什么?羊入虎口?自投罗网?随便什么吧,吴悠心中百转千回,最后心中只剩两个字:凉凉。
先、先生?半响后,吴悠声音发颤的开口。
嗯。
白与烽倒是大方,他上下大量着吴悠,那双幽深漆黑的眸子中看不出什么情绪,白色的T恤,衣服有点旧,天气炎热,吴悠脸上都是汗,白与烽做了一晚上心理准备,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火再度浮现。
白与烽这人,越是生气就越是平静,他冲着吴悠抬了抬下巴:坐吧。
吴悠哪里敢坐?她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心中的不安这一刻彻彻底底的爆发,只轻声说: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