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与凛也在,吴悠上去跟他聊天说话,白与烽则询问苏如韵:妈,站在东面墙角的那位是谁?嗯?苏如韵闻言看过去,穿蓝色衬衫,卷发的那位?对。
白与烽应道。
苏如韵记忆力不错,稍微一回忆就对上号:想起来了,是你小姨带来的,你小姨的情况你也知道,丈夫都死了好几年了,我看她跟那个男人挺能聊得来,带来就带来呗,也就多一双碗筷的事情。
嗯。
白与烽暗自记在心里。
苏如韵:怎么了?没,就觉得陌生,问一句。
白与烽随意搪塞两句。
蒋家是中午到的,见蒋博彦身边也带着一个,那些夫人小姐们简直要气的跳脚。
季苒有些拘谨,她将礼品递给苏如韵,声音温润:伯母,送给您。
苏如韵女士如同发现了一个新大陆,两眼放光地打量着季苒,然后迅速跟蒋母交换了一个眼神,示意李伯将燕窝拿下去收好,又亲自接过一个黑色的丝绒小盒子,打开一看是条白金项链:哎呦,真漂亮!从富家小姐成为富家太太,苏如韵女士看珠宝都快看麻木了,更别说白与烽这个混帐儿子从来不挑,每次出新品都是一盒一盒往家里送,久而久之,苏如韵只看送的人是谁。
白与烽见状叹了口气,十分体贴地给苏如韵女士戴上。
这位就是季苒吧?苏如韵笑得合不拢嘴:谢谢啊,伯母很喜欢。
季苒松了口气:应该的伯母。
然后苏如韵女士拉着蒋母走到一边,两人快要五十岁的人像是回到了学生时代,叽里呱啦说个没完,说的面色绯红,神采飞扬!博彦带回苒苒后我才懂得你的快乐蒋母按住胸口,一脸的欣慰跟幸福:太省心了!你看你看。
她亮出手腕,露出成色不错的玉镯:花了三个月工资给我买的,现在那些金银什么的我根本看不上!还是这个戴着贴心。
是吧?苏如韵女士一万个赞同,呦,想当年我们最嫉妒这种类型的小女生,结果一个没捞着做朋友,然后呢?这好处落在我们儿子头上当媳妇儿了!蒋母情真意切:他们不配啊!苏如韵女士:谁说不是呢?蒋博彦:......以为我们听不到?白与烽:......听得一清二楚,亲妈。
最后来了一拨人,看白与烽的态度就知道是些无关紧要的,苏如韵女士喜欢热闹,白与烽便由着她的性子来。
而吴悠抬头后则对上一双震惊的眼神,她愣了一下,末了轻轻颔首,权当打过招呼了。
是杨绮。
杨家这两年势头不错,今天这个机会是杨绮的老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来的,可能跟白总说不上一句话,但是能留眼熟也是赚的!杨绮跟着洋洋得意,万万没想到他们一家只能靠边,而吴悠站在白家的中心位置!她......杨绮指着吴悠,有些结巴。
杨父立刻将他的手拍回去,厉声喝斥:别乱指!这里不是家里,收回你的那些臭毛病!她隔着几排人观望了两眼:那位应该就是白总的未婚妻了,好像叫吴悠来着。
杨绮耳边犹如列车驶过,轰鸣不断,父亲说吴悠是谁?!认识?白与烽揽着吴悠的腰,贴耳询问。
认识,一个社团的。
吴悠回答。
都没听你提过这号人。
白与烽若有所思:关系一般?吴悠没否认:没说过几句话。
白与烽敏税:找过你麻烦?没有。
这些小事吴悠能处理,就没必要跟小学生告状似的说给白与烽听,再者他家先生眼中揉不得沙子,今天场合隆重,实在不宜起纷争。
香槟美酒上桌,穿着得体的侍者端着糕点美食出来,大家觥筹交错,人人笑得优雅含蓄。
许舒就是这个时候被许父一脚踹进来的,还是蒋博彦眼角余光扫到,赶紧上前接应了一把。
臭小子耽误时间,路上堵车四十分钟。
许父生气的时候说话气如洪钟,进门后拍了拍裤腿上的尘土,对许舒相当不满意!伯父。
白与烽亲自上前接待,又看向许父身后的女人:伯母好。
你管管这个臭小子吧!许父嘴巴不打颠:已经连续三个晚上没有回家了。
话音刚落,将许舒扶稳的蒋博彦立刻来了个强势锁喉:说!三天没回家在哪里过夜?酒店!许舒回答。
白与烽扭头:给我勒死他。
哎呦!许舒求饶,然后哼哼唧唧:你们不都知道吗?白与烽跟蒋博彦深深一闭眼,叶家!讲道理,叶成周被他们一顿胖揍不过是时间问题!众人听他们跟打哑谜一样,实在想不到是什么事,但是不重要!太太小姐们又将视线移到了许舒身上,也是个青年才俊啊!白与烽都懒得救他,心道这不是白用功吗?许舒这辈子是弄不了别人了。
一般情况下老宅如果作为设宴地点,那么除了几个主卧跟一些贵重东西,其他房间都是可以休息跟参观的,白与凛一口一个嫂子,两人说着话往楼上走,但是上楼梯的时候前面不知谁忽然后退,导致节奏一下子乱了,吴悠只觉得被人一撞,穿着高跟鞋的她倏然失了平衡,其实不严重,她抓住扶手尚且能稳住,更别说旁边还站着白与凛。
但忽然看到这一幕的白与烽脸色大变,他快步上前一把接住吴悠,语气阴森:推什么呢?声音不大,但四周骤然安静下来,众人面面相觑,往上一看才发现是两个熊孩子在打闹,全然不顾危险。
熊孩子的父母赶忙冲出来,抱歉啊白总,没吓到吴小姐吧?教好了再带出来。
白与烽不咸不淡:不然磕着碰着还要算我白家的。
是是是。
白与凛干巴巴收回手,心道他哥是四面八方无数个眼睛在盯着嫂子吗?反应真快。
白与烽占有欲十足的揽住吴悠,同时不动声色地扫了眼那个退回暗处的男人。
第二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