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悠呆呆的望着白与烽,像是没听懂。
白与烽又掂了掂,笑着问吴悠:傻了?吴悠喉间发紧,各种情绪糅杂在一起,叫她心跳都慢下来,身体里面有什么东西涨的发疼。
哥好半晌,吴悠才低声道:你别骗我。
白与烽轻声:不骗。
别人说的话我从来都是听一半留半,一些荒唐的索性不听,但是你说的话我都信。
吴悠直视着白与烽,想从那双黑眸中找寻一些蛛丝马迹,哪怕你告诉我明天就是世界末日,我都信,所以喜欢我这种话如果只是一时兴趣,或者逗我开心......吴悠顿了顿,嗓子酸疼,就算了,我就当没听见。
白与烽耐心重复:我喜欢你,不是一时兴趣的喜欢,也不是为了逗你开心的喜欢,就是水到渠成的吴悠一颗心顿时狂跳起来,一下比下有力,她紧盯着白与烽,紧张到指尖温度全退,微微颤抖着,哥哥,你喜欢我什么?我这样一个人。
白与烽不满的蹙眉,不轻不重的捏了捏吴悠的腰:你哪样?我......吴悠哑声:哥哥,我家庭不健全,一点儿背景都没有,没事还喜欢胡思乱想。
我要你的家庭背景做什么?白与烽接道:明阳市这个地界,别人有的我都有,别人没有的也有,即便出了明阳市,我也用不着其他人的家庭背景,不过你胡思乱想的毛病倒是真的,吴悠,你到底有没有听清我说什么?过了许久,吴悠都从白与烽的眼中找不到敷衍的痕迹,全是纵容,她忽然笑了笑,靠在了白与烽肩上,哥哥......做梦都不敢想。
吴悠惦记白与烽,惦记了整整两年的日日夜夜,可她不知道的是,她也在往白与烽心坎里长。
哥......吴悠低声,你能再亲我一下吗?还有这种美事?白与烽捏住吴悠的下巴,端端吻上去,比起之前那个吻的汹涌热切,这次明显温柔了很多,将吴悠心中那块拧巴的地方一点点梳理好,白与烽不是将就的人,或者说这个词跟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白与烽从小到大就是这个毛病,旁人口中的好未必是最好的,但是他所认为最好的,一定要紧紧攥在手里。
开始没想过跟吴悠在一起,但架不住女孩有本事,等白与烽反应过来的时候,根儿都扎在他心里了。
现在呢?一吻绵长,白与烽问吴悠:现在有真实感了吗?吴悠红着脸,微喘着说:有了。
气温升高,白与烽的手指在吴悠下唇瓣附近来回抚摸,就在这时房门被敲响。
白与烽稍微不悦,但吴悠手上还有伤,白与烽将人抱回床上,起身去开门。
来的是家庭医生跟苏如韵,别说苏如韵了,家庭医生看到白与烽都愣了一下,原因无他,白与烽容貌太盛,因为刚骚完,所以整个人所展露出的放松还有舒适跟平时截然不同,更别说他唇色绯红,不让人想入非非都难。
苏如韵半是震惊半是兴奋的捂住了嘴巴。
白与烽轻轻看了自家母上一眼,让开路请医生进去。
衣服是白与烽亲自掀开的,把控的非常好,就露出那一小截烫伤的地方,医生戴上手套,想要仔细查看的时候被白与烽拦住了。
白与烽蹙眉:就这样看不行?还要摸?噗!苏如韵没忍住一下子笑出声天呐,博彦他们真的没乱说,儿子对吴悠的占有欲已经到了恐怖的程度。
医生嘴角抽搐:白先生,这不叫摸,我是在检查伤口。
白与烽蹙眉更深,但到底松了口:行,你看看吧。
吴悠涨红了脸,这次涌上心头的是实打实的真实感,心中憋了半晌的烟花倏然间全部炸开,将吴悠胸腔浇的滚烫。
不是做梦,白与烽也没有骗人,吴悠想着这些,连医生是什么时候收手的都不知道。
白与烽沉声询问:如何?轻微烫伤,不严重。
医生解释:买点儿烫伤药敷上,按照上面的说明来,记得在家穿宽松点儿的衣服,不要摩擦伤。
医生认真想了想,笃定道:就这些。
白与烽吩咐秦戈去买药,他站在阳台上打电话,看到母亲坐在床边,看向吴悠的眼神满是疼惜。
挺好,婆媳关系和睦,解决了一段婚姻中最大的问题。
妈,你陪着小悠坐会儿,我下去招待穆宁白与烽推开阳台门,改口改的那叫个流畅。
吴悠被一句小悠激的面红耳赤,低着头都不敢看白与烽。
哎哎哎,今天这事是我的错。
事已至此苏如韵没想瞒儿子,更不想将无辜的穆宁牵扯来,就背对着吴悠给白与烽挤眉弄眼:穆宁是我请来的。
言下之意是我用了小心思,跟人家没关系,你别太过分。
我知道。
白与烽接道。
穆宁是客,不管发生了什么没有去主人家卧房的道理,他听到动静一抬头,看见白与烽沉着脸下来,心知不妙。
我才回国,改天一起吃饭。
穆宁不习惯在明面上闹得不愉快,算是一种变相的示弱。
但白与烽没这个打算,穆宁同吴悠说的那两句话,他不觉得是母亲授意,这人定是动了旁的心思。
穆宁,你我也算一起长大,做兄弟没问题。
白与烽沉声:但是别把主意打在吴悠身上,她是我的,明白吗?你要是真喜欢她,也不至于逼得伯母找我帮忙。
话都说到这份上,此刻只有他们两个,穆宁也就挑明了:吴悠一看就单纯,说句实在话,那女孩长得挺符合......是你家女孩吗就瞎咧咧!白与烽冷声打断:我说的还不够清楚?白与烽倏然凛冽的态度叫穆宁一愣,印象中白与烽一向倨傲淡漠,多一个宇的废话都懒的讲,情绪激动更是罕见,可今天......穆宁恍然大悟,好吧,真的是为别人做嫁衣了。
我明白了。
穆宁起身,了然的点点头:家中还有事,先告辞了。
白与烽往楼上走:李伯,送客。
白与烽靠在门口,透过门缝看到吴悠在很认真的听母亲讲话,时不时点点头,怎么就那么乖呢?白与烽想不明白,记得资料上还写着吴悠打过架,高一的时候记了处分,该是有些刺儿的,但白与烽愣是一次都没被扎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