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戈几乎是一路叹着气去看房,讲真,在吴悠小姐出现以前,白总不是这样的,平时虽然也会跟下属开玩笑,但当时开完当时了,多的废话一个字不说。
但现在只要提及吴悠小姐,秦戈觉得自家老总说的全是废话...常心蔓忐忑了一个晚上,她甚至都没睡着,而是抱着手机再三查证搜索,确定接走吴悠的就是白与烽,她听见吴悠喊白与烽哥,难道是表兄妹的关系?这么一想常心蔓就有些寝食难安了,她虽然脾气不好,但没想把吴悠怎么样,更不想给家里带来麻烦,白与烽要真的因为吴悠针对他们家,不过是动动手指的功夫。
吴悠第二天没来上课,常心蔓失魂落魄,下午体育课打球,神色都是僵的。
一个排球快速朝这边飞来,常心蔓感觉到了什么,猛地侧身,堪堪躲开,她眉宇间浮现戾气,这球明显是冲着自己来的,常心蔓一个扭头,看到了从远处遥遥走来的白与凛。
常心蔓此刻能想到的最大可能性,是吴悠在跟白与凛交往,白与烽可能就是照顾妹妹的那种,但也不对......昨晚吴悠对白与烽的依赖,还有白与烽的紧张程度,分明是越界了。
吴悠昨晚被接走的时候脸色十分苍白,常心蔓看的真切,此刻对上白与凛不免理亏,再者她跟白与凛就不是一个层面上的。
白与凛站定,神色不善:知道为什么找你吗?你想怎么样?常心蔓冷声问道。
安心。
白与凛似是看出了什么,没什么温度的笑了下:你欠吴悠的我来讨,但是不关你们家什么事。
常心蔓松了口气,得到这样的回答,她硬邦邦道:是我动的手,只要你们能分清楚,我随你们处置。
话音刚落,白与凛一手将人推倒在地。
常心蔓凶狠的抬起头,但是冲到面前的白与凛更狠,白与凛扯住常心蔓的衣领,语气阴森,声音压得很低:要不是你是女生年纪小,你以为我哥能善罢甘休?是我嫂子求得情,所以以后长点儿眼力劲儿吧。
常心蔓有些困惑:你嫂子?白与凛盯着常心蔓不说话。
几秒钟后,常心蔓倏然瞪大眼睛,难道说......管住你的嘴,别一天瞎说。
白与凛轻轻拍了拍常心蔓的脸,还有,我哥让我带句话给你,不是什么人你都能欺负的,是黄肖吧,我没猜错。
你胡说! 常心蔓尚且平静的面容被把撕开,露出期间见不得光的心思。
现在白与凛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常心蔓感觉自己像是被扒了衣服,充满了羞耻感。
喜欢一个人没什么。
白与凛站起身:但这个人不喜欢你,你嫉妒她,你醒醒吧!这事就算彻底了了。
毕竟就是个刚成年的学生,白与凛不想把事情做的太难看,但我最后说的这些,我希望你能记清楚了。
自然能记清楚,常心蔓被揭开心思的窘迫过去,就只剩下怅然若失,像是丢了些什么,如果是别人还好说,可偏偏是白与烽......没办法的。
哥哥。
吴悠坐在病床上,轻声询问白与烽:我什么时候能走?医院给吴悠用的都是好药,几乎一觉睡醒来就没什么问题了,吴悠不喜欢医院。
白与烽坐在沙发上处理文件,闻言低声道:下午。
下午秦戈应该就能把公寓的一切收拾妥当了。
行。
吴悠得到准确回答,就安静了。
过了几分钟,白与烽忽然抬头,正好对上吴悠的眼神,澄澈明亮,像是所有的日光盛在其中,能叫人心中再无半点阴霾。
白与烽不由得放下电脑,缓步走到病床边坐下:怎么了?吴悠偷看被抓包,实在不好意思,于是使劲儿摇头:没什么。
她头发细软但是摸上去的时候发尾有些扎,一如这个人,看起来是块小粘糕,但除了白与烽,谁也不能说欺负她就欺负她。
长发摩擦着枕头面发出轻微的沙沙声,有风吹进来,吹的白与烽心都软了。
白与烽缓缓俯身,吴悠顿时心跳加快,她像是永远处于害羞状态,但永远不会排斥白与烽。
一个很轻的吻落在吴悠额头,白与烽低声:很好看。
吴悠会错意,掀起眼皮看白与烽:哥哥一直很好看。
咻~!又是一箭,把白总一颗心扎的透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