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阳市上午的风带着凉意,沈静怡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她神色哀戚的看向秦戈,哽咽的问:白与烽生气了,对吗?秦戈觉得像沈静怡这种自称知性的女人,有时候脑袋是一根筋,沈小姐,事到如今您还觉得楚总只是简单的生气吗?沈静怡着急道:我可以道歉,我可......秦戈做了个暂停的手势,不用您道歉,白总的意思是以后你们桥归桥路归路,到此为止。
沈静怡含着泪摇头:我不相信......秦戈微微一鞠躬: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沈静怡一直等在白氏的公司楼下,可白与烽一个会开出来,都把这人给忘了,心里正惦记着吴悠中午吃的什么。
白总,李嘉树来了。
秦戈打了个内线电话,倒是提醒了白与烽。
沈静怡还在楼下?白与烽问。
秦戈:在。
那就让他们惺惺相惜话家常一会儿。
白与烽平静道。
秦戈心知这只是个入门级别的羞辱。
正如白与烽所说,李嘉树看到沈静怡摇摇欲坠的模样后气的脸都是绿的,但是门口保安咬死不放人,李嘉树没办法,只能先抱着沈静怡上了自己车,然后怒气冲冲进了白氏。
白与烽!李嘉树一进办公室就怒不可遏的指责:那是沈静怡!你怎么能那么对她?!秦戈关门出去,白与烽慢条斯理合上电脑,抬头冷漠的盯着李嘉树:心疼了?李嘉树脸色铁青,不说话。
那我的心头肉被你一耳光打到短暂性耳鸣的时候,你就没想过我也会心疼?白与烽问的从容,可李嘉树清楚的看到男人手背上青筋暴起,那双黑眸因为沉,反而更显恐怖,李嘉树满腔的怒火,没由来的被瞬间扑灭。
而李嘉树憋了半晌,最终只憋出句:沈静怡对你是真心的!我记得当初有个叫安悦的女人喜欢你,百般讨好千般顺从,你为什么不跟她在一起?李嘉树脱口而出:我又不喜欢她!白与烽往后一靠,沉默的看着李嘉树几秒钟后,李嘉树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吴悠......她怎么能......你想说吴悠怎么能跟沈静怡比?白与烽站起身,开始挽袖口,好巧,我心里的想法是沈静怡怎么能跟吴悠比。
话音刚落,他已经三两步冲到李嘉树跟前,狠狠一拳招呼上去,白与烽俯身按下李嘉树,压抑的戾气轰然爆发,他脸色极为难看,惊的李嘉树一时间都忘了还手,我护着吴悠,平时一句重话都舍不得说,你又算个什么东西?医生说再差一点儿耳膜穿孔,以后是会失聪的!她才十八岁李嘉树!你他妈也是个人?!李嘉树没想到这么严重,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
就因为你喜欢沈静怡,所以全天下人都要给你的喜欢让道?你也不想想我白与烽何时看过别人的脸色?!白与烽说着又是一拳,已经将李嘉树打的嘴角见了血,你那一巴掌下去的毫无顾忌,说到底,不就是看着吴悠好欺负吗?那你觉得我好欺负吗?李嘉树气促喘息了两下,还是说不出话。
我从来没有回应过沈静怡。
白与烽站起身,两拳彻底打散了他跟李嘉树八年的交情,无论是对她还是对你,我都问心无愧,换成陌生人,我早就让铂臻科技跟你一起陪葬了!李嘉树,听清楚我现在说的一个字,你要是再管不佳沈静怡,跟着她胡闹,我这人也不会讲道理,我一定会将你的心头肉一寸一寸踩的稀烂,明白吗?李嘉树看着神色清冷的白与烽,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
见李嘉树回来,沈静怡眼中亮起了光:书伟?怎么样?白与烽还在生气吗?李嘉树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却是对着司机说:回!吴悠上完下午的课就去了超市,她在冷冻区找到了白与烽爱吃的肥牛,打算回去做个金针肥牛,然后刚到公寓楼下,就看到了神色焦急的苏如韵,身侧还跟着李伯。
苏姨!吴悠开心喊道。
苏如韵却开心不起来,她快步上前抓住吴悠的胳膊,然后侧过头盯着她的左耳看,末了还轻轻吹了两下,这才问道:疼吗?不疼了。
吴悠笑道,苏姨你快进来,起风了。
苏如韵只有见着人才会放心,医生就说按时吃药抹药,不用住院观察的吗?不用。
吴悠一边准备晚饭一边给苏如韵搬了个凳子,让她更加舒服一些,李伯看的真切,慈祥的眼睛都眯到了一起,苏姨,喜欢吃螃蟹吗?我做给你。
李伯在一旁温声接道:夫人挺喜欢吃螃蟹的,这个季节明阳市的蟹叉肥美,就是蒸的话有些腥。
炒着吃。
吴悠接道。
苏如韵跟李伯对视一眼,脸上写满了我家小悠真好。
一个多小时后白与烽下班回来,手里提着块蓝莓味小蛋糕,吴悠?给你带了小点心,嗯?挺香的。
苏如韵女士趴在沙发上:儿子?白与烽身体一僵:妈?您怎么来了?这话说的,我怎么不能来了?苏如韵指了指厨房,一脸炫耀:我的小悠真滴可爱。
白与烽面无表情的强调:我的。
苏如韵哼哼,懒得跟白与烽口舌之争。
苏如韵除非特殊情况,否则不在外面留宿,她吃完饭就走了,白与烽一边坐在沙发上处理文件,一边听着吴悠发出的些许响动。
这个当口苏如韵发来信息:刚才沈静怡的妈妈给我来电话,说沈静怡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吃不喝的,问你能不能去看看。
白与烽快速打宇:不。
苏如韵:行,我来摆平。
先生,刚做的水果捞,你尝尝。
吴悠端着玻璃碗过来,里面装着各色水果,香气清甜。
白与烽看她:是不是在给我前就吃过了?没。
吴悠话音刚落,就被白与烽抓住胳膊一把拽着坐在了腿上。
舌,很软。
白与烽将人折腾成一滩水,这才意犹未尽的松开,哑声道:还说没吃,我都尝到甜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