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姓梁,叫梁新巧,对吴悠倒是没做过什么过分的事,但是汪诗宜离开后,吴悠总能在各种场合听到汪诗宜对自己母亲的污蔑。
哎呦,长那个狐媚样子,以前做什么的用不着我说吧?怎么住在我家隔壁,晦气!吴悠觉得恶心。
白与烽了然,吴悠不愿意明说,可见不是嘴巴不好那么简单,恐怕已经长疮流脓,不知道人话该怎么说了。
路过小超市的时候吴悠买了面跟蔬菜,晚上就跟白与烽将就了一下,白总不挑,但凡是吴悠做的,就没有不好吃的。
全自动洗衣机很快送到,白与烽去洗澡,吴悠赶紧倒了洗衣液,先将白与烽的睡衣清洗了一遍,阳台外面晚风和照,吹来熟悉的气息,吴悠盯着楼下已经作废的锻练器械发了会儿呆,然后去整理床铺。
公寓房间多,他们尚且睡在一张床上,来到这里就更不用说。
等白与烽洗澡出来,门口的椅子上放着味道清冽的睡衣。
动作还挺快。
白与烽笑了一下,直接套上。
这间房子所有东西都透着年代感,吹风嗡嗡不停,很快手柄发烫,白与烽真担心这玩意在自己手中炸了,吹干头发看到吴悠还在忙,白与烽直接将人提溜到洗手间,洗澡睡觉,有什么事情明天做,反正还要待好几天。
吴悠伸手擦了擦鼻尖,留下一道黑痕:我想弄完了......吴悠瞪大眼睛。
白与烽很温柔的亲吻了下吴悠,带着安抚的力道,他知道吴悠并非真的忙,而是心里紧张,在想办法分散注意力,但自己在,用得着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挡道?去洗澡,然后睡觉,嗯?白与烽声音低沉,像是陈年老酒,顿时将吴悠打翻,什么紧张胆怯,不存在的。
白与烽坐在沙发上回复秦戈信息,时不时看向洗手间,水声停歇的瞬间白与烽站起身,走到门口敲了敲:小悠?先生?吴悠声音很稳,没任何不妥白与烽放下心:快点儿出来,别冲太久。
夜色彻底沉下来的时候,白与烽发现了绀田镇的一处优点,晚上星星挺亮的,阳台上放着一个小躺椅,白与烽躺上去略显窄小,但白总躺的心安理得,一想到他的吴悠从前也看着这方天色,心里没由来一阵安宁。
先生,能用的材料不多,我煮了果茶,你尝尝。
吴悠端着水杯过来。
好。
白与烽接过,抿了一口放在一旁的窗台上,然后噙着笑,抓住吴悠的手腕微微一用力,就将青年拽到了自己怀里。
小躺椅发出不堪重负的咯歧声,紧跟着,声音有些密集,坐在上面的两人全然不知道收敛。
吴悠在白与烽怀里躲着,但是薄唇微张,又像是一种索取,白与烽也乐于逗她,最后一个吻加深的同时,白与烽的理智被欲海轰然吞没,他脚下着力,一个翻身将吴悠放在了小躺椅上,吴悠嘴里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像是在哭,一下一下,疯狂刺激着白与烽的神经。
可能距离那条线只有一步之遥,但小躺椅很不给面子,一声清脆的咔嚓,吴悠脱离自己怀抱倏然下沉的时候白与烽就惊醒了,他一把抱住吴悠,声音沙哑,没事没事。
吴悠还在状况之外,她从白与烽怀中探出脑袋,扭头一看,顿时嘴角抽搐,哥哥......白与烽没好意思说话。
但是几秒钟后,不知是谁先笑出声然后两人笑成一团。
幸好椅子塌了,白与烽心想,不然他能越过那条线。
抱着吴悠回到房间,白与烽给人盖好被子,跟刚才的失控不同,这次格外规整,不敢放肆了。
先生?吴悠露出一双眼睛,盯着白与烽看。
白与烽不与之对视,拒绝糖衣炮弹,他低声:累了,睡觉。
想到白与烽白天从隔壁坐飞机回来,又陪自己站了好几个小时,吴悠顿时心疼起身给白与烽掖了掖被子,先生快睡吧。
哪怕是躺着,白总也让爱心小箭一箭穿心。
绀田镇的清晨醒的很早,不是车辆的鸣笛声,而是那种老式的自行车,带着铃销,叮铃铃一串,有人用并不标淮的普通话喊着卖糖糕,白与烽本就迷迷糊糊,被这样一弄彻底醒了,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六点四十,已经能听到楼下的些许人声,这栋房子的隔音效果不怎么样。
吴悠轻哼一声,然后在白与烽的注视中睁开眼睛。
不夸张的说,这睁眼就跟羽毛从心尖拂过,不仅痒,还撩,白与烽真想什么都给吴悠,他伸手将人捞进怀里,沉声问:吃糖糕吗?吴悠靠着白与烽的胸膛摇头:不吃。
白与烽又问:吃我吗?吴悠:......这大清早的,先生干什么啊......白与烽不敢闹了,他明显感觉到自己来了欲火。
多新鲜,吴悠没说一句话,白与烽自己撩自己。
白与烽起来用手机处理一些公务,吴悠就去楼下买早点,绀田镇不大,三姑六婆扯着嗓子在楼下说两句,第二天几乎人人都能知道,更别说吴悠是绀田镇这几十年来出去的唯一一个名牌大学生,真就是山里飞出的金凤凰。
一些人嘴上歆羡,可背地里说的却是戳人脊梁骨的话,汪诗宜嫁来这个地方,留下一个同样神仙似的女儿,都喜欢看花朵摔进泥里的惨样,因为自己就是那摊烂泥,可没想到吴悠就算经历了那些,也还是风风光光从怀田镇出去了,前途无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