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解开心结

2025-03-31 14:46:29

上楼的时候吴悠还担心关尤呆不惯自己家,谁知男人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自来熟的很。

见吴悠欲言又止的样子,关尤笑道:你忙你的,我没那么娇气,能适应,要知道我家小筱上学的时候吃过一些苦.......不等关尤说完,白与烽推着吴悠去了厨房,关上门将关尤的魔音彻底隔绝。

白与烽心道这也能炫?怎么知道我在那里的?白与烽看吴悠择菜,在一旁问道。

醒来没看到先生。

吴悠低声,心里慌,就去楼下找了,听到有人说几个陌生男人在阴沟里找老鼠,行为怪异,我就猜到是先生...... 吴悠没往下说,她嗓子发紧,忽然身子一歪,将脑袋轻轻往白与烽肩上靠了靠,是安慰,也是依赖。

关尤抬头正好看到这一幕,大受刺激,当即掏出手机,将同一句话问了第八遍: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林筱刚到酒店就看到这一长串,又无奈又窝心,开始跟主办方商量能不能提前离开。

晚饭四菜一汤,都是家常菜,关尤也不客气,他有着跟白与烽一样从世家养出来的矜贵优雅,两人边吃边聊,多的是生意上的事,吴悠就在一旁安静听着。

关尤吃完饭就走了,绀田镇小,因为有吴悠才能盛下白与烽,但此刻肯定盛不下关尤。

关尤留了两个人给白与烽,命令等白与烽跟吴悠离开绀田镇了,他们再走。

关总,吴悠小姐厨艺如何?坐上车,钟砚笑着问关尤。

只能说比起外面的餐厅肯定好。

关尤这些年被林筱养刁钻了胃口,就觉得家常菜是最好的,便宜白与烽了,但是跟你家夫人比起来,还差着那么一点儿距离。

钟砚点点头,心道得亏白总没听到,不然还得掐。

锅碗是白与烽洗的,他也算是第一次十指碰一碰阳春水,吴悠在就一旁洗水果阳台挤得转个身都困难,但两人待在起,恨不得每一寸肌肤都触及对方的体温。

明天就是吴悠爸爸的忌日,按照惯例,吴悠会陪父亲半日。

白与烽也做好准备了,明天就跟岳父说清楚,女儿交给他,泉下放心。

吴悠刚把水果端出来,门铃就响了,老式门铃,响起来嘶嘶啦啦有些刺耳,吴悠一打开门,发现是梁新巧,身后还跟着一个挺年轻的小姑娘。

您有事吗? 吴悠开的门缝不大,没有让对方进来的意思。

那啥,我蒸了包子,给吴悠你拿点儿。

梁新巧将包子往前推了推,可眼神却一个劲儿往屋里瞟,明显另有目的。

不用了,我明天就走了,您留着吃吧。

吴悠接道。

明天就走啊?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多呆几天呗。

梁新巧有些着急,这位是我侄女,对了,你那个哥哥呢?梁新巧说着就要往房间里钻。

吴悠抵着门分毫不让。

哎你这孩子怎么这样啊?梁新巧沉不住气,说翻脸就翻脸,上了回大学,就上出这模样了?什么模样?白与烽缓步走上来,沉着脸问梁新巧。

梁新巧一看是白与烽就笑了,将自己侄女往前拽了拽,她可听人说了,这小子之前带吴悠坐一辆豪车回来的,再看长相气度,肯定不是寻常人家。

白与烽当即冷笑,梁新巧打着什么主意,他不用脑子都能猜到。

都一把年纪的人了,整天干这种扯皮条的事情。

白与烽嗓音慵懒,要点儿脸行吗?这话一说,别说梁新巧,吴悠后背都紧了一下。

梁新巧瞪大眼睛:你怎么说话的?她嗓音徒然尖税起来:你怎么说话的?!这种撒泼扯皮对白与烽来说屁用没有,白与烽脸上笑意更深,眼神却愈发凛冽,说你一把年纪连 羞耻’二字怎么写都不知道,够清楚吗?男人尾音携着丝丝缕缕的危险,梁新巧的小侄女本就不明所以,是被强制性扯来的,此刻害怕了,往角落缩了缩。

梁新巧凭借一张胡说八道的嘴,这些年在绀田镇也算横着走,一些人为了息事宁人,根本不愿意跟她发生冲突,白与烽此刻一把扯下她的遮羞布,梁新巧的愤怒可想而知,可她这把怒火注定烧不起来,身后忽然多了两个魁梧的男人,其中一位冲白与烽恭敬的点点头:白先生,需要我们帮忙吗?白与烽将吴悠往怀里一揽,替她抓着门把手,笑道:这个女人再敢多说一个字,就给我打死了扔到江里喂鱼。

语气随意自然,眼中的狠戾也不像作假,梁新巧哪里经历过这些,当即脸色大变,嘴唇一个哆嗦,跟封了胶似的,真的不敢说话了。

小姑娘拽着梁新巧就要回房间,吴悠忽然开口:我母亲已经离开这里了,您一辈子活在她的光环下。

梁新巧倏然扭头,盯着吴悠。

吴悠面色所谓的狐狸精,工作不正经,都是您因为嫉妒我母亲想象出来的,您明明知道她每天待在房间哪里都不敢去,可您还是说着肆意诋毁的话,因为您嫉妒,您没有她的温柔美丽,也没有她的知性大气,像是阴沟里的老鼠,畏惧光明。

吴悠每说一个字,心中压抑多年的浊气就散去一些,您说是吗?吴悠通透,当她将一件事情剖开来讲的时候,一定是戳着对方的脊梁骨。

梁新巧脸僵的不行,也臊的不行,头钻进自家房子,连关门声都轻了许多。

可以。

白与烽凑到吴悠耳边:宝贝底气十足的样子真迷人。

吴悠猛地扭头:先生?先生刚才叫她宝贝!吴悠燥红着一张脸进了卫生间,在热气蒸腾中半晌才缓过劲。

她不怎么不问问呢?白与烽懊恼,吴悠要是追问,他还能贴着人喊个十遍八遍的。

月色透过房间渗进来,落在吴悠盛满水色的眸子中,他们现如今睡在一起就是一方给一方点火,不睡在一起又是死活睡不着,白与烽倒是能压下火气,大不了多洗几次冷水澡,却舍不得吴悠难受,白与烽的手是真的厉害,三两下就能把吴悠彻底变成身下的一滩水。

第二天吴悠起的很早,父亲爱吃一些菜,她向来是亲手做的,以前吴非当警察,没日没夜,家里的饭都是吴悠做好等父亲回来吃。

白与烽是被吓醒来的,手一摸发现旁边是空的,不等各种不好的念头涌上心头,神经先拉响警报,他倏然坐起身,通过微开的门缝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一颗心这才回到肚子里。

哎......白与烽仰面躺在床上叹了口气,打死都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活成这样,将一个忽然闯入生命的人,用了短短几个月的时间放在了珍重万分的位置上。

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浅淡的麝香气息,白与烽不敢多回忆,龇牙咧嘴坐起身,冲到卫生间洗冷水澡去了。

吴悠听到动静一转头,只看到白与烽有些狼狈的身影。

等白与烽洗出来吴悠早饭都摆好了,小粘糕坐在椅子上等他,露出一个温和撩人的笑:先生,快吃。

白与烽心道我不想吃早饭,我想吃你。

但一个字不吐露,先是优雅端正的坐好,然后行云流水的给吴悠舀粥,其实心里开的是碰碰车,刺啦一下冒火花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