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与烽跟吴悠到家后,让秦戈将白与凛送回去。
白与凛扒拉着车窗:哥,我可以在这里住一晚的。
吴悠也点点头,但是不等他说话,就听白与烽颇为不耐烦:你个电灯泡住什么?秦戈油门一轰,拉走了面无表情的白与凛。
晚上吴悠洗澡的时候白与烽就在外面等着,虽说那颗酒心巧克力没咽,但吴悠的过敏症状很严重,他多少不太放心。
听到门响,白与烽一抬头就看到吴悠擦着头发出来,浴袍也没穿好,露出脖颈往下一小截白嫩的皮肤,男人眸色顿时就深了:还没擦头发吗?白与烽问。
没,打算......吴悠没说完,就被白与烽半抱半推的弄回了浴室。
吴悠:......我看看。
白与烽扒开吴悠的浴袍衣领,唔......没过敏,那应该是没事了。
说着没事,炽热的鼻息却没有任何要退开的意思,吴悠腰间的力道一松,整个人自然而然落到了白与烽怀里。
我还没开始呢。
白与烽嗓音低沉,简直能把人的理智揉碎,吴悠对此毫无抵抗力。
先生......吴悠软糯糯唤道。
白与烽颇为享受的眯了眯眼,吴悠的这种腔调,只有他能听到。
整个过程吴悠双脚就没有沾地过,她后背一半抵着温热的瓷砖,一半挨着白与烽垫着的手,男人的力道是真的很大,红潮顺着吴悠蔓延到白与烽身上,迷蒙中,吴悠听到白与烽说:宝贝,你真好看。
眼前炸开金花的时候,有热水从头顶浇下,这次太狠了,吴悠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任由白与烽摆弄。
中间有一段记忆断片,等再醒来,吴悠发现自己已经到了温暖的被窝,正趴在白与烽胸口,而白与烽膝盖微屈,抵着电脑办公先生......吴悠低声。
敲打键盘的动静骤然停下,白与烽垂眸看着吴悠,抬手蹭了蹭她的脸颊:吵到你了?吴悠没回答,没过几秒响起绵长均匀的呼吸。
白与烽勾唇浅笑,手下力道更轻,十点半的时候,秦戈的电话来了。
白与烽轻轻将吴悠放回床上,给她盖好被子,然后去了阳台,说。
白总,已经确定了,是学校里的人搞的鬼,跟白家没关系。
白与烽单手按在护栏上,盯着星辰寥落的夜色,浑身带着捉摸不定的气息,半晌后,白与烽沉声:行,我知道了。
白总,不管吗?秦戈有些意外。
撞到我脸上的自然要管,但不要把手伸到学校。
白与烽接道。
秦戈不懂:那万一他们对夫人......秦戈。
白与烽打断:你以为吴悠是个怎样的人?怎样的人?秦戈脑海中立刻出现几个标签:善良,温和,好说话。
吴悠很聪明,她对人情绪的把控比我还要敏锐,换句话说,不用你调查,吴悠很快就会知道是谁搞的鬼,她成年了,我不想替她做任何决定。
白与烽顿了顿:再者,吴悠总得学会直面这些问题,她得学会反击。
如果可以,白与烽愿意将吴悠安全无缝的保护在身边一辈子,可他的小悠不是宠物,吴悠的聪明坚韧注定她会在未来的某一天大放光彩,白与烽要做的是提供舞台,而不是遮挡她的光。
轰~由远而近的雷声预示着又要来一场雷阵雨,白与烽听到动静猛地转身,果然,吴悠坐起身了,她作势就要下床,应该是去找白与烽。
挂了。
白与烽收起手机回到房间,将睡眼朦胧的吴悠按住,即便如此,眼中也有慌乱。
先生......吴悠伸手抱住白与烽,脑子还不是很清楚:你去哪里了?抱歉,接了个电话,没事了。
白与烽躺下后将吴悠纳进怀里,感觉到吴悠的呼吸重新变得均匀。
等等天再亮,外面的雨声没有停歇,地上一片泥泞,吹进来的风都透着寒意,吴悠跟着白与烽起床时咳了两声,白与烽开始以为她是刚睡醒嗓子不舒服,可等上餐桌吴悠说话声音都变了,瓮声瓮气的。
感冒了?白与烽走到吴悠身边,有些担心的摸了摸她的额头。
没事。
吴悠拉着他坐下,每年换季都会这样,躲不过去,三五天就好了。
白与烽真听不得她用这种家常便饭的口吻说这些事。
晚上我有个很重要的饭局,你别等我,我已经跟白与凛说过了,晚上他带你去吃饭,吃完再送你回来。
白与烽开口。
吴悠看他:那先生晚上回来吗?从前是不回来的,就近找个酒店睡下,可如今心里有了牵挂,不回来根本睡不着,吴悠可能自己都不知道,她这么问白与烽的时候,话语中的眷恋有多么让人心痒,白与烽笑了笑:回来,十二点之前。
吴悠这下开心了:好。
临走时白与烽又给吴悠加了件外套,天色暗沉的像是已经到了傍晚,浅薄的雾气飘散在空气中,看到吴悠打伞进入学校大门,白与烽忽然觉得一颗心空了。
一上午的工作他都有些魂不守舍,好不容易等到中午立刻给吴悠打了电话,彼时吴悠刚上完课,遇到了站在楼下的白与凛,先生,我跟白与凛去吃午饭,你别担声音变化更大,像是嗓子里揉了沙,白与烽应了一声,小悠,把手机给白与凛。
不知白与烽说了什么,反正白与凛一直答应,最后说了句放心。
已经挂了。
白与凛将手机还给吴悠:我哥去开会了。
他说着话,发现站在周围看的人越来越多,顿时烦躁的皱了皱眉,这些人一天没事干吗?凛哥!有接女朋友下课的同学从白与凛身边路过,笑着询问:接嫂子回去啊?吴悠瞪大眼睛。
白与凛指着对方:你来我跟前再说一遍?!对方不以为然,笑呵呵跑了。
嫂子,你听我解释。
白与凛压低声音。
我懂。
吴悠接道:但就是......千万别让你哥听到。
那肯定。
白与凛想到那个场景就头皮发麻,他哥一定会徒手把他拆成一段一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