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怀还特意回了趟公寓,将臭屁带上。
他望着她的泛红的脚后跟,眉头紧颦着,指了指门旁的换鞋凳:坐好。
叶栀晚顶着高跟鞋走了大半天,新买的鞋子意外的磨脚,被他提醒,亦是不矫情的坐下,打算换双平底鞋再出去。
季怀在客厅不远处翻着东西,看着她坐在那和臭屁玩的不亦乐乎,无奈的摇了摇头。
要不今天就不出去了?他蹲下身子,望着她的脚踝担忧的说着。
叶栀晚脚一缩,裙摆将双脚遮得严严实实。
臭屁像是听懂他的话一样,本在他们身旁摇晃着尾巴,突然安静下来,将脑袋枕到叶栀晚的大腿上,眼神极其哀怨的望着他。
季怀轻啧一声,抬手将它从她的大腿处推开:你不知道你自己的狗头有多重?汪。
臭屁退后一小步,冲着他不满的喊了声。
谁能拒绝一个香香又温柔的女主人。
哪里重了。
叶栀晚偏心的替着臭屁说话,还朝它招了招手。
臭屁乐呵的重新趴在她腿上,十分享受着她在它头上的抚摸,还不忘给季怀一个挑衅的眼神。
季怀单侧嘴角抽起,他这是被一只狗给挑衅了?哪里不重了,要不是试试我的头?季怀垂下眼眸,伸手握住她的脚腕,帮她把鞋子脱掉,语气越说越心虚。
头顶一片沉默,季怀咽了咽喉咙,微微抬起头。
只见叶栀晚很是认真的蹙着眉打量着他。
他眼眸里闪过一丝莫名的紧张:怎么了?她歪着头,极其认真的思考后回答:你的头可能真的比臭屁的重。
季怀:...休息一天再出去也行。
他温柔至极的将止血贴覆在她的脚后跟。
没事,换双平底鞋就好了,前些天又下雨,好久没带臭屁出去了。
叶栀晚揉了揉臭屁的脑袋,语气轻柔。
像是在哄它,更像是在哄他。
行。
季怀无奈的应着她的要求:拖鞋也带过去,别逞强,不舒服就换上。
她举起四根手指冲他发誓,认真的点了点头。
哪双?季怀走到鞋柜旁认真问着。
最上面,左边那双。
叶栀晚悠闲的晃着脚,侧着脑袋远程指导着。
季怀弯着身子,找到她说的那双平底鞋,一旁放着一个盒子,格外的眼熟。
脑海里瞬间闪过那个画面,指尖像是有引力般往盒子伸去。
盒子不是崭新的,表面上却意外的干净,显然被她保护的很好。
他挑开盖子,嘴角缓缓勾起:叶栀晚,这双鞋子你还留着啊?不远处的叶栀晚被他的身子和鞋柜门挡住视线,细想了一下鞋柜里面的东西。
扑腾一下站起身来,光着脚丫往鞋柜跑,欲盖弥彰的站在他身前挡住了他的视线。
你没看见什么吧?她心虚的瞟了他一眼。
啊——季怀故作叹息,然后头头是道回忆:白色低跟鞋,松紧带别着星星,是哪个男朋友送的啊?对上他玩意的笑容,叶栀晚咬了咬嘴唇,他就是在明知故问。
可能是别的男朋友吧。
她没有掉进他的坑,撇开眼眸故意说着。
季怀一哽:....那他还挺有眼光。
叶栀晚撇了撇嘴,他这不是在兜兜转转的夸自己吗。
光着脚还乱跑?季怀望着她细嫩又白净的脚,语气颇为嗔怪:地上被臭屁踩的多脏。
不远处的臭屁无辜躺枪。
拖鞋不是被你穿了么 。
叶栀晚低着头,不满的嘀咕着。
明明是她的拖鞋,他从一进门就径直换上她的拖鞋。
她那个码数的粉色毛茸茸拖鞋,硬是被他挤了进去。
那是因为你没给我买。
季怀无赖的说着,双手覆盖在她腰上,轻松一举,将她稳稳放在鞋柜上。
叶栀晚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你放我下来。
嗯,帮你穿完鞋先。
季怀随口应着,弯着身子,指尖抵着鞋后跟,避免碰到她的伤口。
怎么不穿了。
他随口问着,那双鞋受到了她特别的待遇。
整个鞋柜里面仅有一双是放在鞋盒里,显然是很少穿。
叶栀晚愣了愣,意识到他问的是什么,胡乱扯了个借口:现在穿好像..太少女了,不太适合。
季怀轻笑一声:怎么,还有年龄焦虑了?这倒没有,毕竟你不是比我还老么。
季怀笑意顿住,被她的话气笑:叶栀晚你怎么还人身攻击呢?说谁老呢,不就比你大一年六个月零五天。
话刚说完,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便又被拦腰抱下。
不用谢。
她还没开口说话,季怀便幽幽留下一句话,转身给臭屁套好牵引绳准备出门。
叶栀晚脑袋一抽,望着他的背影回了句:不客气..季怀低着头差点笑岔气。
对了季怀。
叶栀晚在车上和后排的臭屁抢着玩偶,想起刚刚在他家的事。
怎么了?季怀侧头望了她们一眼,眼眸里带着笑意。
刚刚在你家碰到陆璐了。
季怀应了声,不以为然,毕竟季家和陆家是世交,她出席这次宴会也没有什么不妥。
想到刚重逢那次的误会,他眉心跳了跳:她就来参加宴会,跟我没关系。
当时她好像在躲什么,在二楼碰到我还问我有没有看见你哥。
我还没说话,她听见楼梯传来你哥哥的声音,就慌乱的跑开了。
叶栀晚拧着眉回忆着。
季怀事不关己的应了声。
后面她还进了一个房间。
哪个?想到二楼就两个房间,季怀不由的问着。
好像是倒数第二个门。
季怀愣了愣,嘴角溢不住的笑意:那没事。
真没事吗?我怕她被锁在里面了。
我哥的房间,能有什么事。
季怀单手转动着方向盘,想起他哥被制裁的样子,内心打底的乐呵着。
望着她担忧的模样,无奈的笑了笑:估计又做了什么坏事,被我哥逮到了。
所以,要躲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