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铮问的绅士。
可事实上,完全没有给盛汀予拒绝的机会。
他将盛汀予按在躺椅上细细密密地吻着,温柔又缱绻。
两人都吻得动情,结束后,轻轻喘息。
晏铮狠狠地在她纤细脆弱的脖颈上咬了一口,轻轻磨着牙。
阿予,你可真知道怎么样折磨我。
他盯着她的表情,犹如一头饿狠了的狼,只是目光盛汀予都觉得自己有些受不住。
明明,明明一开始是她占上风的来着,怎么这人自从没了轮椅之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她这么想着,便也就真的这样问出来了。
听到她的话,晏铮怔了怔,然后抱着人坐起来。
他叹息道:阿予,我摆脱的不是轮椅,而是那串佛珠。
佛珠?盛汀予微微怔愣。
难怪这两天她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好像少了点什么,原来是因为没看到晏铮盘珠子。
她扒拉着晏铮的双手看了半天,抬起头看着他,那你的佛珠呢?晏铮双手微微用力,将人固定住,不让她在自己怀里动来动去。
他深吸了一口气,那天去厂房救你的时候,不知道扔到哪儿去了。
那天,他从轮椅上站起来的时候丢掉了佛珠,也没有让殷熊去捡回来。
阿予,你知道吗,我妈并不是晏夫人。
盛汀予点点头,我知道。
晏铮是晏城安原配的儿子,可惜红颜薄命,后来,晏城安就娶了晏夫人。
老话说,有后妈就有后爹,晏城安就是那个后爹。
小时候,我在晏家如履薄冰,尤其是被人绑架之后,我就知道,那座房子里,全部都是想要我命的人,所以我假装残疾,用一串佛珠时刻提醒自己克制隐忍,韬光养晦。
直到那天,我第一次顺着自己的心意,不再伪装隐藏,想要让晏麟看到真正的我,结果没想到,被你看了个正着。
说到最后,晏铮似乎是觉得自己有些理亏,他的声音低下头,抬起头看了一眼盛汀予,见她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这才继续说道:所以,老婆,你喜欢我原本的样子吗?原本的样子?盛汀予挑了挑眉。
嗯哼。
晏铮眉梢轻扬,他摊开双手,起身站在盛汀予面前。
甚至还慢悠悠地转了一圈。
眼前的晏铮真的跟之前区别很大。
之前的晏铮,总是一身西装革履,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妥妥的精英范儿。
而眼前这个……一头碎发微微凌乱,英俊的脸轮廓分明,嘴角勾起的弧度带着几分痞气不羁,双手抄在休闲长裤的口袋里,目光慵懒地看着盛汀予。
这完全就是换了个人的样子,可没变的,还是让人一看就忍不住腿软。
甚至,这样的晏铮更让盛汀予控制不住地想要往他身上靠。
她忍不住怀疑,这是晏铮在掉马之后想到的美男计。
尤其是他看着她,笑得极尽温柔。
盛汀予落在身侧的手指忍不住颤了一下。
挺,挺好的。
说话的时候,她压根儿不敢看他。
她只觉得,这样的晏铮,哪怕穿着长袖长裤,都让她要流鼻血。
当着晏铮的面被他勾得流鼻血这种事,盛汀予觉得有生之年只要有一次就够了。
可晏铮哪里会不知道她的小心思,见她双眼乱飘的模样,忍不住就压低了自己的身子。
正在犹豫自己该怎么控制心底兽性的盛汀予,忽然间就感觉到一阵熟悉的男性气息袭来,抬起头,鼻尖正好蹭到晏铮的。
盛汀予定定地看着他,忽然间觉得自己的嘴有些干,不由得舔了舔唇瓣。
晏铮看到那嫣红的舌尖在唇瓣上一扫而过,他墨色的瞳孔倏然间变得深邃起来。
他的喉结上下滚了滚,声音听上去有些哑,既然挺好的,那你为什么不看我,难道你是在哄我吗?没有,我没有哄你。
真的没有?他的尾音故意上扬,像是带着小勾子。
没有。
盛汀予回答的斩钉截铁。
然后,她就听到晏铮很轻很轻地笑了一下,既然这样,那就证明给我看。
盛汀予:?她正想问他该怎么证明,下一秒,晏铮的唇就已经压了下来。
他含着她柔软的红唇,含糊不清地说道:怎么就这么能折磨我。
盛汀予只以为他说的是自己身体不方便的事,她躲着他的唇,不满地反驳,明知道不行,还非要离我这么近。
晏铮没打算解释,只是轻笑了一声:可是我一看到你,就忍不住想要靠近,怎么办?他的语气缱绻撩人,盛汀予觉得自己有些头皮发麻。
她想起自己刚跟晏铮结婚的时候,天天惦记着自己应该怎么把晏铮拐上床,忽然觉得,自己可能是中了一种套路。
想到这里,她忽然转过头,用一种探究的眼神看着晏铮。
她的情绪实在转变的太快,就算是晏铮这种喜怒无常的人都有些应接不暇。
他看着她,怎么这样看着我?盛汀予眯着眼眸,伸出一根葱白的手指,指甲轻轻刮着晏铮下巴上的胡茬。
老公,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对我感兴趣的?她的话让晏铮愣了一秒钟。
什么时候开始对她感兴趣的?这实在太久远,晏铮仿佛完全没有印象。
他还记得上辈子,盛汀予也是那样被晏麟换给了自己,他们在半山别墅里相处。
起初,他对她极为防备,可是她干净又澄澈,没有半分污浊心思,就那么一点一点地让他敞开了心扉。
然而,她却在自己完完全全爱上她之后,转而投入了晏麟的怀抱。
想到这里,他的眼底忽然出现了猩红的暗芒,暴戾的气息在他体内疯狂叫嚣着,泛着薄红的眼眸里,交织着阴狠与深情。
阿予,不管你心里的人是谁,你都只会是我的妻子,上辈子,这辈子,下辈子……。